时洛白正这么想着,他再一次掐了掐,还是不疼,下一刻却有一双大手握住他的手。

他听到身边的人咬牙切齿的说:“别掐了,你当然不疼,因为这是我的大腿。”

时洛白悻悻地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是故意的?看美人看的魂儿都丢了,我看你巴不得冲上去拉着人家就走吧。”

祁墨旭把少年的手扔到一边,他没想到时洛白也是这么轻浮的人,而且还对着一个心怀不轨的人。

没看到她那阴险的笑容么,她一看就不是她表现出来的小白花的样子。

自己要是不给他一个提醒,到时候他被吃干抹净了也不知道。

时洛白连忙忙摇了摇手,“哪有?你别胡说。”墨兄这是怎么了,今天一天脾气都很暴躁。

莫不是大姨夫来了?

“带她玩的时候小心一点,美人可是带刺的。”

“哦哦,”时洛白点点头,不能否认的是,能做祁墨旭的女人可不能只是貌美,心机与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们这处的打闹正好落在了祁斯年的眼里,他皱了皱眉。

他听说过时洛白回京带了几个人,他还以为是他在江南一行碰到的志同道合的好友,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关系。

虽然他有点恶心,但如此一来他也不用担心长得俊的时洛白会让闻人馨荣动心了。

而且他好男风的话他也更好的利用。

“公主意下如何?”祁斯年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闻人馨荣顺着祁斯年看着的方向瞟去,却只能看到时洛白的侧脸。

其实她是想拒绝的,因为时洛白现在的这个样子太像和老婆汇报自己没有偷看美人的男子了。

但也是因为如此她又想同意,她还是第一次没有接受到男人贪婪的神情,还是两个男人。

虽然那种眼神会让她感到不舒服,但没有的话也会让她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时洛白这个侧脸还挺好看的,要找一个陪自己玩儿的,那也得找一个帅的不是。

她点了点头,同时注意到有两道视线锁在了她身上,她顿时难受地想吐。

以不舒服的理由告退,等走出宴会后,她嫌恶的搓了搓胳膊。

不知道为什么那两道视线之一看的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眼神不是单纯的欣赏和爱慕,她品不出来。

宴会还在热火朝天的进行。达奚和怡自从知道摄政王死了之后,他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况且他还得好好谢一谢这个西陵国的公主给他打了这么多头,这会他去挑衅小皇帝也不会显得那么刻意。

他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带着笑意对祁斯年说道:“听闻贵国重文,我有一道难题困扰了我许久,不知道在场的各位有没有谁能够解出来?”

“二皇子请讲。”这个二皇子来这儿始终是一个变数,这一次又提出什么难题,祁斯年还是有些担心,对方可不是什么好鸟。

“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增。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怎么样,有谁能解的出来吗?”达奚和怡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的时洛白想上去打他。

而且是在玩笑么,这么简单的题他也好意思说难,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他们一整个国家的人都解不出来。

菜就多练。

别说他,就算是旁边除了一直吃吃喝喝就是看美女看表演的宁玉堂也能解出来吧。

可是他扫了一眼,却发现各位大臣们愁眉苦脸的掰着手指头算。

啊,这什么情况?不至于吧?

上方的祁斯年脸黑了黑,这道题,他并不会,沉沉地问了一句:“凶爱卿,可有人能解答?”

这种他们东濮和皇室面子的事情作为皇商之子的时洛白不好参与,所以他也没有毛遂自荐。

但是看着祁斯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伸长胳膊绕过祁墨旭,使力推了推正在啃鸡腿的宁玉堂一把。

他也没有用很大的劲儿,可是宁玉堂却被他推的直接扑到了中央显眼的小道上。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注意看,这个吃的满嘴油的人,他要打达奚和怡的脸了。

不过很多人都不看好这个一看就不靠谱的男人。

宁玉堂他表面笑嘻嘻,心里是不能说出口的脏话,他怨恨地看了时洛白一眼,轻飘飘的把答案说了出来。

“3。”

“哈哈哈,答案怎么会这么简单,小公子莫不是在诓我们?”达奚和怡身后的人立刻反驳。

“闭嘴,”达奚和怡脸色比方才的祁斯年还黑。

果然,祁斯年想的没错,这个人虽然看着不正经,但他是有几分小聪明在那儿的。

他没有注意到,从达奚和怡提出问题的那一刻起,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就一脸的鄙夷。

祁墨旭知道东濮的臣子的水平如何,更知道他们的官员制度有问题,世袭制只能让国家越来越腐败,而那些真正有真才实干的人却因为没有机会被拒之朝堂之外。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改变这个制度,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之前一直存在着阻碍,即使他再聪明,一只胳膊也拧不过大腿。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跳出来才看得清,也才能一步步的清除障碍。

时至今日他已经撬动了六部之下的一部分官员,换成了一些清流之辈,不过多久他便能倾覆朝堂。

“好,好,好!”祁斯年连着道了三个好,足以看出他的喜悦。

他赞赏地看了看时洛白,他看中的人果然不错,选朋友都选的这么有本事,想必他旁边的那位也是可用之材。

可惜今天不是个好时机,有朝一日他定要把他们找到自己的势力之下,相信没有人会拒绝。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