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颤抖地走上前,左脚还有点跛,声音细弱地说了几句吉祥话,当提到盒子里的东西时,他开始结结巴巴。

想到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后,呼延承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等着祁斯年发话让他下去。

可受了别人气的祁斯年怎么会放过这个一看就很懦弱的人。

“朕听说北襄民风淳朴,最是热情好客,我想这个献礼想必是什么好东西吧。”

呼延承在头上的冷汗都被吓了出来,他的腿更抖了。

生长在吃人的皇宫里,他怎么会听不明白祁斯年是什么意思。

可那盒子里不过是一条用狼毛做成的围巾,廉价又无理。

他都知道,跟着他来的那群人都是他太子哥哥的人,东西是他们准备的,为的就是让他死在东濮。

可是他一路都被关在最后一辆马车里,根本没有办法做手脚。

直到如今,他也不能像之前几个人一样那么嚣张。毕竟他既没有美貌,也没有那个实力。

他就站在那里不说话,祁斯年见对方被自己吓到了,心情大好,也就没有在逼迫他。

不过他倒是知道了,对方这个反应很明显是没有给他准备什么好东西。

心中记下了这笔账,以后总有时间慢慢还。

时洛白看着整个人都快要缩到地里的人,他知道原文中有这么一个炮灰。

听说这个呼延承载生下来就不会哭,还被国师称为是象征着灾难的孩子。

所以他的名字是承载,意味“成灾”。

只是他的脚,时洛白摇了摇头,或许是他多想了。

献礼之后就是表演,在场的人除了女子那边在认真观赏,也只有时洛白和他旁边的宁玉堂了。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宴会上的波涛汹涌,甚至看到好看的还和好兄弟一起分享。

祁墨旭一直反应淡淡,只有宁玉堂和他聊到了一起,两个人还给上场的美女评了个榜单,不过只有第二及以下。

第一就是那没有见过面的闻人馨荣。

“欸,你说公主这到底长啥样啊?”时洛白好奇地看向即使是喝酒和吃东西也依旧蒙着面的闻人馨荣。

“那肯定是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看了,我还听说见过她真容的人,都不超过十个手指头。”宁玉堂一连用了四个特别,想来也是十分好奇公主的真容。

“藏的这么紧。”虽然早已知晓,但想到被护地这么紧的人最后便宜了祁墨旭,他就恨得牙痒痒。

古代的舞跳来跳去也就是那么几样,他很快就看腻了,这时小公主却突然上前说自己要献一支舞,祁斯年当然欣然答应。

看来闻人馨荣是早有准备,在小皇帝答应的那一刻,她身后的侍女就簇拥着她上了表演的台子。

摆好姿势后,随着西陵独有的乐器乐声响起的那一刻,她甩着柔软的身子翩翩起舞,把在场的男人迷的神魂颠倒的。

祁斯年看着看着心中便产生了恶念,上一世这个人是那个该死的人的妻子,所以他没有什么别的念头,

但这一世不一样了,祁墨旭死了。

既然他今天要收女人,不如两个一起收,更刺激。

哪怕他现在还小,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他也能让这两个女人失去贞洁,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就在这支舞快要走到结尾的时候,一阵微风刮来恰好吹掉了她脸上的面纱,仙姿玉色的脸露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齐齐深吸了一口气,时洛白看地嘴都合不上了。

怪不得摄政王要娶她为妻呢,她长得可真好看啊!

而另一边的女子那边也发生了不小的动静,她们一直以为闻人馨荣的外貌传的那么厉害,是西陵搞的噱头,没想到人家是真有那个姿色。

时青筠也承认,有时候性别好像也不用卡的那么死,这美女姐姐或妹妹她也可以。

丢了面纱的闻人馨荣很慌张,她脸都泛起了红,眼中含泪,显得她更加的娇憨与纯洁,勾的人心痒痒。

她身边的侍女替他找到了白纱,她却没有重新戴上,而是把那个白纱攥在手里,给祁斯年行了一个他们那的大礼。

“父皇曾说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若有违背,我需嫁人。”

祁斯年心下一喜,这不正中他意吗?

可他却看到了自己还没发育好的小手,以他十岁的年龄,无论怎么想,这好事也不可能落到他身上吧。

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的脸迅速黑了起来。

“听闻贵国的摄政王殿下英勇双全,君子如玉,不知他是否有和我结秦晋之好的念头。”她垂下了头,嘴角的笑容一瞬而逝。

果然,祁斯年就知道这人是冲着祁墨旭来的,要么她心中爱慕,要么她也是来试探的。

不过摄政王已死的这件消息也瞒不住他们,所以他就直接说:“不幸的是,摄政王已……哎~”假情假意的叹息让时洛白都不忍直视。

好歹也走点心吧,这幸灾乐祸的态度就差摆脸上了。

“公主不如看一看别的人,”比如我,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他的暗示意味很明显。

闻人馨荣小小地皱了下眉,这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想要……真是不要脸。

虽然她也想让那个威胁他们国家的摄政王死,但真的知道他死了之后,她的心头还是有一抹遗憾。

她明白父皇派她来的意思,即使他什么没说,她知道这次他应该也被留在东濮了。

与其把自己交给陌生的人,还不如让自己来选择。

“陛下,我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来到这里,不如以七日为期,我要是选到中意的便来告知陛下,这样可好?”

西陵虽然是弱国,但祁斯年也没有理由的否决这个不算过分的提议,不过这个人选还是得是他的人。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眼神直勾勾看着公主的时洛白,他心中有了主意。

“这带公主玩的人选自然是得精挑细选,最起码要带你逛遍我们京城的好去处,我看那皇商之子时洛白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人选。”

“诶?”刚刚还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近距离观察一下公主的美貌的时洛白,梦想就突然能实现了。

幸运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他一整个人都兴奋了很多,他激动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试图告诉自己这是真的,不是梦。

可是他却一点痛感都没有,怎么回事?莫非他真的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