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后来越下越大,又伴随着雷电,江伊人睡的迷迷糊糊的被雷声吵醒,下意识还以为在自己租的小屋子里,她嗯的翻了个身,察觉到身旁有热源,便靠了过去。

秦朗感觉自己好像被厚重的东西压着,有些喘不过气,又被雷声一下惊醒,他下意识低头,发现胸前搭着女人的手臂。

江伊人的脸颊因为埋在自己的颈侧,平稳的呼吸吹拂在他皮肤上,屋外只有雨声,他的身边也只有她,红红的脸颊,依赖着自己,睡的喷香。

秦朗第一次明白人生的四大喜事为何会有洞房花烛夜,喜的是以后会有一个人陪你一直走下去。

秦朗突然觉得年少时发生的事似乎已经离他远去,他满足的侧了个身,轻轻的吻了吻江伊人的额头,默默想到“我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我永远不会让你难过”

第二日。

江伊人是被饿醒的,她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肚子,看到古色古香的房间,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穿越了,不仅穿越了,还已经嫁为人妇了。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阳光透过窗直直的打在右侧的梳妆台上。

江伊人崩溃的赶紧捂住脸,坏了,自己起晚了,新婚第一天我记得要敬茶的呀,坏菜了,坏菜了,这个秦朗自己起来怎么不叫我!这什么狗队友!

门外的喜鹊感觉听到里屋有了动静,敲了敲门“夫人,您醒了吗?奴婢进来了?”

江伊人连忙坐回了床上,清了清嗓,“醒了,进来吧”

喜鹊这才端着水盆,笑着进来,“夫人,您醒啦”,江伊人有些发窘“嗯,很晚了吧?”

“不晚,是少爷吩咐,说呀您昨夜因为雷声没有睡好,让您多睡会呢”

算他仗义,江伊人内心又给秦朗加了一分,“不过,不是要敬茶吗?”

喜鹊给江伊人梳着头,看着镜子的人,笑着“少爷的父母已经过世了,稍近些的亲戚,都远在千里之外呢”

江伊人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的记忆里义伯并未提及秦朗父母过世的事情,只说家境不错和秦朗个人的事,按古人的习俗,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至于连父母过世这种事情,义伯都不说,除非这件事有隐情或者秦朗自己不愿意提及?

看这个丫头似乎也知道一些的样子,但江伊人明白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时机,便转了话题。

“秦...嗯夫君呢?”

“少爷他”喜鹊话还没讲完,一道身影就踏了进来。

“听说你找我”二人回头,秦朗身着一身月白色衣袍,衣袍边用三道红色装饰,腰间只是简单的藏青色衣带,配着一块如意环,头发变为了束发,用红色的缎带绑着。

江伊人一眼就看上了,笑话,这男模的身材,这脸蛋,啧啧啧,现在是她了。就得主动出击。

她点点头,“起来不见夫君,有些慌张”抬起大眼睛看着他,依赖丈夫的可爱小绿茶,多完美的人设啊!你可以的,江伊人!

秦朗一听,虽有羞涩,觉得女子这样说话有些直白,却因为这句话感到心里被充满,这种感觉就像他终于练好了一套剑法,通体舒畅,走到女人身旁,一手搭着她的肩,一手握起女人的柔夷。

“别怕,夫君在这,先慢慢梳妆,用点早食,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伊人点点头,也不问去哪,就开始专心洗漱梳妆,见她点头,秦朗便回了正厅的榻上随意拿了本话本边看边等

到选簪子时,江伊人想到秦朗头上的发带,拿起了边上的红色梅花发簪,周围点缀了些小珠花,又簪了只蝴蝶步摇,头晃动着蝴蝶翅膀也跟着轻轻颤动,更显得人儿灵动起来。

梳妆结束,江伊人被自己深深迷住了,太美了吧,她左看右照,同样被美到的还有喜鹊,主仆二人在梳妆前反复欣赏,一个夸漂亮,一个夸发型梳得好,显然都很满意。

在正厅榻上的秦朗目睹了全程,无奈的摇头,真是不懂女人的乐趣,不过既然她这么喜欢打扮,那自己少不得多谋划些钱财才好,总不能让自己妻子买不起喜欢的金银首饰吧?

但这是以后的事了,他的肚子都饿了,难道她是铁打的吗?

不等他催促,江伊人就转头看向了他,笑眯眯的问“夫君觉得如何”

看到了正面的秦朗,一眼就看到那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白嫩圆润的脸,阳光打在脸上,她的眼里全是自己。

“很美”秦朗不自觉的脱口,话毕,又有些别扭,从榻上下来,“好了,用早食去吧,你倒是不饿”

他催促完就踏出房门,像等不及丢下人先走似的。

“诶?夫君,你等等我呀”江伊人看着男人连忙追上去,一跨出门槛,就看到一道白色身影立在院子里,盯着檐下月季。

“夫君”江伊人惊喜道,还以为这狗男人先走了呢,没想到还在等着自己。

她一乐,小跑过去,轻轻拉住他的手。

秦朗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么依赖自己,在家里还好,出了门可不能这样,算了,以后再跟她说罢。

“走吧,吃早食”反手包住小手,二人并肩往外走去。

喜鹊跟院门口的石头看着前方的身影,互相一笑,也聊着天慢慢跟了上去。

二人用过早饭后,已经巳时,梳洗过后,秦朗便带着江伊人上了门口早已等候的马车,石头将装好的包袱放在了车厢后,跟喜鹊坐在车厢外,驾起了马车,开始行走。

江伊人虽然在记忆里经常坐马车,也知道这个朝代对女子上街这件事还是略放宽的,但坐马车对她自己而言还是第一次,也对古代的街道也充满着好奇,秦朗一上车就开始假寐,江伊人偷偷掀开了一些车帘,打量着车外的一切。

络绎不绝的行人,叫卖的摊贩,冒着阵阵热气的混沌摊,一切都那么的真实,江伊人有些看累了,却发现行人越来越少,道路也开始难走颠簸起来,周围越来越多的山堆,这是出城了?

她放下车帘,发现秦朗已经醒了,正盯着身旁的包袱,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