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考失利后被父母骂了一顿,但他们还是让我进入了大学,因为他们认为大学学历总比高中学历好找工作,毕业了就能出来工作帮衬他们养弟弟了。

在大学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寻找属于自己的赛道,参加了学院的小说社作品竞选,“天呐,瑶琴你的小说获奖了,都登榜了呢,你快去看看。”这个说话的是我的室友一一罗丹。她不由分说的就拉着我跑向校道,一堆人围堵在校园公告栏前,根本挤不进去,在罗丹的不懈努力下我们终于站到了前面,我看到红榜上第一个作品的名字是《农忙闲书》,旁边赫然印着我的名字“付瑶琴”,我难以置信,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罗丹又把我从人群中拉出来,激动地对我说:“看吧看吧,我就说你登榜了,以后我们瑶琴是大作家咯。”我假装打了一下她,说:“别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没想到,罗丹一语成谶,登榜后没过多久就有公司找我签约了,我是又惊又喜,生怕遇上诈骗的,于是我把这事告诉了爸妈。“爸妈有公司找我签约小说了”我说。"就你?安心学习吧,供你上大学多不容易,赶紧读完书出来工作贴补家用,别整天白日做梦了。”爸妈对我说。没办法,我只好让罗丹陪我到小说创作公司和负责人见面,忽然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与我擦肩而过,我刚想叫住他,就被前台叫走了。“付小姐,这边请,我先简单和您介绍一下情况。今天咱们来见的是公司的创意编辑,负责网络小说的审核、挖掘和改编工作,是985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您的作品能被他认可,说明您的文笔和写作是与众不同的,咱们公司在业界也是排名前五十的,待遇待会儿您可以和编辑面谈,情况就是这样。”前台把我们送到创意编辑办公室后就先行离开了,我们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声,“请进”,我揉了揉眼睛,想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辛源,他西装革履,气度非凡,一副标准的精英模样,他递给我一份桂花糕还有一杯花茶,给罗丹的却是红茶,我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喜欢桂花糕配花茶的?”“你好,付小姐。免贵姓辛,名辛源。看了您的作品写的很好,今天想和您聊一下签约的事情,想邀请您加入咱们公司,共同创作出更好的作品,您看如何?”辛源说。“嗯…我就是写着玩的,签约了我怕耽误学业。”我说。辛源说:“这个不必担心,发布时间都是由我们控制的,就算读者催更我们也会做好公关,让您的创作没有后顾之忧。”罗丹抢先我一步问,“那酬劳怎么算的?”辛源说:“每月固定收入在5000左右,其中读者打赏60%归作者所有,40%作为公司运营的酬劳。”“嗯,我同意加入贵公司。”付瑶琴说。加入了公司以后就得更忙了,不仅要完成好学业,还得对得起读者,不过有个好处就是可以不用向父母伸手要钱了,年纪轻轻就实现经济独立,还真是不错呢,但我并不打算把加入公司的事告诉任何人,只有我和罗丹两个人知道,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进入公司后,每周末都会到公司来接受辛源的创意写作培训,感觉这还是个稳赚不亏的好事呢,可比在学校学的多多了,我的文笔瞬间突飞猛进,就连学校里的老师也对我刮目相看,唯独只有我的父母觉得我是个没用的东西。唉,果然人的思想和偏见都是最难改掉的东西,根深蒂固。自从那日偶然瞥见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后我便时常想起他,或许是在梦里,每每睡醒后眼泪总会浸湿枕头,心里更是空落落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国庆假期公司组织团建,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骗她说我要在学校兼职就不回去了,她立马就同意了。我们来到郊区的一个山里的民宿,这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还有壮观的瀑布可以观赏,唯一的缺点就到了晚上寒风刺骨,实在让人受不了。他们围坐在民宿外的草地上,围炉煮茶,有烤红薯、甜玉米、野板栗,还有奶香四溢的海盐芝士,配着玫瑰花茶和咸奶茶,听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好不惬意,让人释放了一天的疲惫,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享受此刻的宁静。奈何我实在耐不住凛冽的寒风,吃了几口水果,再揣上几颗板栗就向屋里走去,到楼上裹着被子看电影,享受自己的小世界。慢慢的我进入了梦乡,隐约听见一阵敲门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端着热气腾腾的热汤进来,却始终看不清脸,剩下的只有背影,我在黑暗中抓紧了他的手,喃喃地说:“你别走,我好想你”,但还是被他挣脱了,他小心的把我的手放进被褥,捻了捻被角便离开了。随着关门声的戛然而止,此刻我的心里怅然若失,脑子乱作一团,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感觉远在天边,这样的情绪不断郁结在我的心头,使我久久不能平复。

三天后我们打道回府,我和辛源坐在车上,无意间瞥到了他手背上的伤疤,好奇心隐隐作祟,我犹豫地抠着手指,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他,还不停地搓搓脚,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问道:“怎么了?坐我的车让你这么不舒服?”我说:“没有,就是想问你点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辛源说:“你问吧。”“你手上的疤是怎么弄到的?”我问。“烫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是落下了瘢痕”辛源说。听了他的回答我皱着眉头,见我这样,他问道:“是觉得这个伤疤熟悉吗?怎么感觉你一看见这个伤疤就心事重重的。”听到他这么说我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正如辛源所说自从瞥见这个伤疤她就像着了魔一样,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明明重新认识不过才几周,却好像已经度过了一生。

从郊区到市中心需要开车将近三个小时,山路崎岖,一路的颠簸让我的胃翻江倒海,离公司还差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赶紧让辛源停车,“快快快,路边停,快不行了。”我着急地催促他,一下车我就蹲在了路边的树下狂吐不止,辛源下车站在我的旁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给我递纸巾,“晕车了?自.己擦擦,等着我给你拿颗糖,说完他回到车上,给我拿了颗果汁糖,酸酸甜甜的,胃酸的苦涩都被冲淡了不少。傍晚街上空旷,只剩下微黄的路灯,抬眸的瞬间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貌似曾无数次这样注视过他,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我一时间恍了神,他身旁站着一女子似我却不是我,我温顺谦和,她却勇敢洒脱,活泼可爱,他们手牵着手消失在我的眼前...…顷刻间我的思绪翻涌,头晕目眩,起身的瞬间倒在了辛源的怀里,只是模糊地记得被抱上了车,同样的胸怀,同样的温度,他将我轻轻放入车后座,然后一路疾驰去往附近的医院,醒来已经在医院里挂上了点滴。趁我还在昏迷之中,辛源悄悄用我的指纹解锁了手机,准备给我的爸妈打电话,电话拨通那头传来了我妈刺耳的责备声,“哦哟,还知道打电话回家呢,我看你是自己赚钱在外面飘了,兼职的钱记得打一半回来哈,学生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钱”妈妈说。“阿姨,您好。我是瑶琴的同事,她身体不适现在正在医院打点滴呢,还得麻烦您过来照顾她”辛源说。“啥?让她自己和我说,兼职还兼到医院去了,钱没赚几个,花钱倒是不少”妈妈说。“阿姨,瑶琴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估计得好一会儿才醒,您要不先过来看看吧,就在临安路附近的人民医院”辛源说。还没等电话那头挂断,瑶琴就大汗淋漓,额头挂满了汗珠,还欲要呕吐,电话那头还叽叽喳喳的说着,辛源顾不上应付,赶忙放下手机去照顾瑶琴,他向医护人员要来了毛巾和脸盆,一边给瑶琴擦汗,一边处理瑶琴的呕吐物,一直照顾到次日中午,瑶琴的父母才姗姗来迟。“你好,有没有一位叫付瑶琴的病人?”瑶琴妈妈向护士问道。“就在前面,直走右拐的105病床”护士说。“看来这是真的”妈妈说,两人赶紧马不停蹄地向105病床走去,恰巧撞见辛源在给瑶琴喂粥,“你谁啊?”妈妈问辛源。辛源连忙站起身来,“阿姨,我给您打过电话,我是瑶琴的同事”辛源说。妈妈不由分说就抢过辛源手里的碗勺,丢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碗里的粥险些洒落出来,紧接着又对我骂骂咧咧起来,“你看看,这不是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还非得让我来一趟,午饭都没来得及做,你弟弟在家都饿着呢”妈妈说。瑶琴没有力气与之争辩,只是扭过头生气地说:“我又没求着你来”。“好啊,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说话,给你惯的一身臭毛病”妈妈愤怒地说。“你要不想来就回去给我弟做饭,别在这叭叭叭,丢人”瑶琴说。“你是咋了?怎么就晕倒了?”妈妈问。“医生说是低血糖引起的短暂性休克,现在已经没事了”瑶琴说。“琴啊,这是两千块钱,这住院休养几天得花不少钱,我和你妈每天得照顾弟弟,还得上班,实在抽不出空往医院跑,要不给你请个护工,你看怎么样?”爸爸说。“爸,不用了,过两天身体好了我就回学校,我能照顾自己”瑶琴说。“爸的好闺女,一直都这么懂事,不让人操心,你要回学校了就给爸打个电话说一声哈,钱放这,不够再和爸说,我和你妈先回去给你弟弟做饭了”爸爸说。说完,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像病床上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是他们来看望的一位生病的朋友,这样的时刻付瑶琴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弟弟没出生前至少自己还被爸妈照顾过,自从弟弟出生后自己就好像成了“孤儿”,不仅不受父母的待见,就连爷爷奶奶也把她当空气,只有姥姥把她当个宝。

病房里的病人都有家属的陪伴,即使医院是冰冷的,家人的到来也让心里变得暖和起来,只有付瑶琴不仅身体是冷的,连心也是冷的。她把头埋进被子里,痛哭起来,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也不愿让辛源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许久她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你还有工作就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我能照顾自己”。辛源默默注视着她,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还是收了回来,对她说:“没事,你调整一下情绪,这几天我照顾你,别担心”。听到辛源这么说,付瑶琴一把掀开了被子,恶狠狠的盯着辛源,脸上满是泪痕,眼眶里还挂着泪珠,说道:“用不着!你只是我老板,我爸妈就算没亲自照顾我,至少还给了我钱,用不着你可怜我。”付瑶琴几乎是怒吼一般的说出这句话,说完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决堤,辛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只好转身离开,他怎么也想不通高中时那个乐观开朗,整日里嘻嘻哈哈的女孩,如今变成了一个“爱哭包”,更不知道她的父母竟是这样,心里五味杂陈。

付瑶琴住院这几日辛源一日三餐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仿佛又回到了高中他们做同桌的样子,“这是你自己做?”付瑶琴问。“那不然呢?”辛源说。“堂堂辛总可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呀”付瑶琴说。“那是当然,小的愿意为美女效劳”辛源说。说完,他们俩都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刻辛源觉得那个“废柴”同桌又回来了,他们一起回忆了好多高中时的趣事,要不是后来辛源跳级了,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他们呢。“105查房,这两天食欲怎么样?还有没有头晕恶心的症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如沐春风的嗓音让人如痴如醉,主治医生来到病房为付瑶琴检查身体状况,一米八的身高,身着白大褂,一手拿着查房表,一手握着笔,清秀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浓密的眉毛,让人看得入神,“欸,医生问你话呢”辛源说。辛源的话打断了付瑶琴想入非非,假装很忙的样子挠了挠头,又整了整被子和衣服,然后说:“吃嘛嘛香,没有头晕恶心的状况。”“嗯,挺好的,你男朋友照顾得不错呀,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瞎说什么呢,这是我老板,是怕我耽误公司创造收益才来照顾我的”付瑶琴说。医生登记完病况后就离开了病房,病房里辛源和付瑶琴面面相觑,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你好熟悉”付瑶琴说。“啊?我们不是高中同桌吗?”辛源说。“哎呀,你不懂”付瑶琴说。辛源打趣道:“你这意思该不会是觉得我一见如故吧,哈哈哈。”“你少自恋了”付瑶琴说。其实辛源并没有说错,只是一见如故的感觉从何而来付瑶琴自己也说不上来。“你什么时候回学校?距离返校还有四天呢,不回家了吗?”辛源问。“回家干嘛?又没有我的位置”付瑶琴说。“我记得高中你和我说过你最快乐的日子是和姥姥在一起的时光,你想不想回姥姥家?我可以开车送你”辛源说。“真的吗?我都好久没回姥姥家了”付瑶琴眼里发着光,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真的”辛源说。付瑶琴听到可以回姥姥家搂着辛源又蹦又跳,还转起了圈,简直开心的不像话。

第二天清晨付瑶琴早早地就起床,一个人收拾好行李在病房里等着辛源来接她去往她心心念念的姥姥家,窗外阳光明媚,花香扑鼻,她猛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混杂着花香让人神清气爽。“我来啦,你都收拾好了?”付瑶琴听到辛源的声音扭转了身子,说道:“没多少东西我就自己收了。”随后他们前往乡下,路上他们看到了黄澄澄的油麦菜,路边姹紫嫣红的野花,低着头的麦穗,还有放风筝和打闹嬉戏的孩童,村口的榕树下聚满了老爷爷老奶奶,有下象棋的,有聊八卦的,还有晒谷物的,一片和谐,相比起城市的喧嚣,在这里付瑶琴获得了久违的宁静。

一进到姥姥的院子就闻到了果树的香气,杨桃树上结满了果实,一个个新鲜饱满,好似灯笼一般,“趁着大太阳拿这花生去晒晒,到时候做点好吃的给我的外孙女送去”姥姥边走边说,连头都顾不上抬,一下就撞上了付瑶琴,“诶哟,这谁呀给我撞的”姥姥说。一抬头发现是惦记的外孙女,心里又惊又喜,“啊!瑶…瑶琴,我的宝儿”姥姥说。姥姥放下簸箕,一把把我搂入怀里,“姥姥!”瑶琴在姥姥的怀里撒娇道。“你怎么回来啦?你妈知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姥姥问。这一下三连问整的付瑶琴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姥姥,我同事送我回来的,这不是放假了吗,就想着好久没回来了,回来看看你呀”付瑶琴说。“好孩子,人家把你送回来真是麻烦人家了,小伙子留下来吃饭吧,都中午了”姥姥对辛源说。“婆婆,不用了吧,那个太麻烦了…”辛源说。“不麻烦,等着我去把花生晒了,带你们去和我的老姐妹聚聚,让他们看看我家瑶琴都长这么大了”姥姥说。说完姥姥就拿着花生去了村口,付瑶琴招呼辛源和她一起走进里屋,她环顾四周,一会儿摸摸墙上的照片,一会拿起一个小玩意儿摆弄摆弄,随后向辛源介绍起她童年生活的地方,“这个房间是我住的,我五岁开始就和姥姥一起生活,这本来是个储藏室,姥姥知道我要来特地给我收拾的,花窗帘,学习桌,还有这张小床,都是姥姥特意去买的”“还有这个,这个饭盒是姥姥用十五块钱给我买的,上面贴了好多可爱的贴纸呢”“还有这墙上的照片,都是姥姥带着我去拍的,有生日的,有获奖的,有春节的,几乎每年都有一张”……付瑶琴滔滔不绝地说着,辛源听着她的童年生活就仿佛自己曾经参与过一样,丝毫不觉得陌生,“这张怎么有个小男孩?”辛源指指墙上的照片说。“这个是我童年的玩伴,我们经常一起上下学,他父母工作忙就寄养在我姥姥家”付瑶琴说。不一会儿姥姥回来领着他俩去往她和老姐妹常聚的小餐馆,“翠萍,加菜”姥姥喊道。“就咱们五个人,加我孙子,四菜一汤也够了吧”翠萍说。“再加两人”姥姥说。“我看看还有谁来”说着从后厨走出来,“呀!瑶琴,都长成大姑娘了”翠萍说。“翠萍婆婆好”瑶琴说。“还有这个小伙子是谁呀?这长得可帅”翠萍婆婆问道。“婆婆,这是我同事”瑶琴说。“好啊好啊,今天咱们姐妹帮热闹咯”翠萍婆婆说。“老李,再加个椒盐排骨和酱猪肘,让孩子们吃点好的”翠萍婆婆说。“你孙子还不来呢?”姥姥问道。“来啦,昨天值夜班,凌晨四点才回家,快中午才赶过来,还在路上呢”翠萍婆婆说。“奶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瑶琴先是一愣,嘀咕地说:“这声音怎么感觉在哪听过”,随即转头发现竟是她的主治医生,“是你”付瑶琴和主治医生异口同声地说。“一见面就认出来了?”翠萍奶奶惊喜地问道。这下我们俩都不说话了,他向餐桌径直走来,手上还拿着给翠萍婆婆的营养品,“奶奶,这是给你买的营养品,记得吃哈”他把东西放下和我们一同坐在桌上,“越儿,你不记得了?”翠萍婆婆问他,“记得什么?”祁越反问道。“这姑娘呀,你们从小一块儿玩的呀,多亏了你苏奶奶愿意照顾你,不然啊小小年纪就得被你爸妈送去寄宿学校咯”翠萍婆婆说。“啊?她是我认识的那个付瑶琴?”祁越满脸质疑的看着我说。“我都忘了你叫什么了呢,原来你就是以前寄养在我姥姥家的小男孩呀”付瑶琴说。“是呀,那时候我还没退休,他爸妈工作又忙,还得是我的老姐妹靠谱”翠萍婆婆说,“举手之劳的事,俩孩子还有个伴不是”姥姥说。付瑶琴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次见到童年的玩伴,地球看来真的是圆的,兜兜转转还能再见到,缘分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