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趴着瞧她,阖着鸦睫,巴掌大的小脸白中透粉,琼鼻微翘,樱桃小嘴不点也赤,实在美极了。

亲吻脸蛋,轻唤:“绵绵?”

许绵哼唧了一声,转身躺平,眉眼尾部天然上扬,即便睡着也极具媚态。

锦被翻身间抖散落,是一片显山露水的雪白美景。

时珺不由自主喉结滑动,呼吸都重了一些,此时窗幔拉着,也能看到香娇玉嫩的脖颈上布满胭脂红印。

剑眉忽而蹙紧,这些红印刺眼,刺痛他的心,刺痛他的眼。

许绵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脸颊边到脖颈处有湿热洗过,娇唇唇角上扬,也没睁开眼,享受此时的快乐。

“阿砚…”

白嫩玉藕伸出搂住时珺的脖颈,时珺抬头一怔,捏她下巴唤道:“绵绵,快睁眼看看我。”

许绵坏笑摇头,“不要。”

“绵绵,我有办法让你醒来。”

在他垂首刹那间,许绵果然睁大眼睛,“阿砚,你烦人!”

这句话似乎说错了,时珺变得凶狠,几经风雨交加,许绵只好泣声央求。

“我说错了,阿砚别生气了。”

“不对。”

疯狂餍足,他已经五六日没有见到她,思念无声无息,却拉成了浓郁。

“那是什么?”

许绵伸手砸他,这人疯了吗,自回宫开始,白天黑夜的,再好的体力都被折腾成了泥人,仿佛碰一下就会碎。

“阿砚!求求你……”

许绵挤着纤眉央求,声音娇甜带着哭腔,忽而怎么没了动静。

睁开眼一看,男人一双幽黑眸子如黑曜石般散着尖锐怒气和淡淡阴郁哀伤,正神情复杂凝视她。

不好,他不是时砚,是晋王。

许绵心中刮过一阵冷风,眸光颤动躲闪,不知是该装不知道,还是别的。

小手捏住锦被悄悄从腰间往上拉,不到一半,被时珺一把挡在极为尴尬的位置。

许绵的脸,唰,红的犹如两个大苹果,支支吾吾道:“我,我……,你,你……”

温热指腹在娇艳欲滴的唇上轻碾,“绵绵,怎么,我们不熟吗?嗯?”

许绵索性闭上眼睛装死,被他欺负醒。

“绵绵,我弄醒你的方法有一百种,都试试吗?”

“不用了!”

许绵惊慌失色,睁开眼睛催促道:“你快走吧,不然就惨了。”

时珺拉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绵绵听我说,我叫时珺,大你三岁零八个月,是与你指腹为婚的人。”

他疯了,许眠咽了一下口水,“时…珺,你如今大难不死,成了晋王,应该改邪归正……”

时珺抚摸她鬓角的发丝,邪魅道:“绵绵,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邪?也好,从初次进宫,我就和你说过,我是黑暗里的幽灵,将会吞噬苍穹…”

许绵劝道:“晋王,你……,我希望你好好的,明白吗?”

时珺动容,俯身将她抱在怀里,“绵绵,你是世上对本王最好的人,是我最珍视之人,也是我最爱的,唯一爱的女人…”

“这不对,我是太子妃,你不能这样想!”

“本王不管,就是要你!”

他将她按住,生吞入腹般食髓知味。

“你放开我!呜呜呜…阿砚,救我!”

这话更使他失去理智。

直到她疼的嚎啕大哭,他终还是心软了,心疼了。

低哑道:“绵绵,对不起,不哭了,乖。”

将她抱在腿上轻哄,“绵绵,你好香啊。”

许绵心惊肉跳,怕时砚忽然回来,那谁都别想活了!

殿外雪莲从御膳房回来,听到殿内许绵的哭声,疑惑不解此时太子殿下不是应该在早朝吗?难道没去?

“你快走!快走!”

许绵推时珺,他却镇定自若,“绵绵别怕,正好让本王杀了时砚!”

许绵气急伸手抓了一把他的下颚处,两条细长的血红印子赫然在目。

“绵绵,你是舍不得他死,还是怕本王受伤?”

许绵杏眼怒睁,“我是时砚的妻,你日后也不要再来了!”

他狠狠将她的唇惩罚,二人不依不饶互相撕咬,直到血腥味在口里弥漫。

“疼吗?”

许绵痛的气的,珍珠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小红嘴又红又肿,时珺捧过她的脸轻吹唇上的血口子。

“好点了吗?”

许绵瘪着嘴,抽泣道:“时珺,算我求你,快走,我害怕……呜呜呜”

“叫阿珺。”

“阿珺,快走吧,求你了…”

许绵捏他衣袍,轻蹭眼泪,像只娇萌委屈的小兽,时珺抚摸她的头,轻叹一声,“好,听你的。”

许绵松了一口气,推他起身,时珺递上脸颊,许绵啄了一下。

“乖,本王过几日来看你。”

你可别来了!许绵恨不得将他快点踢出蓬莱殿。

时珺依依不舍出去,绵绵,等着我带你离开!

刚到门口,不远处是浩浩荡荡的太子仪仗过来。

时砚一眼看到时珺,而时珺挑衅的并没有离开,一直等到仪仗到面前。

一个身穿彰显太子地位的鸦青色四爪蛟龙锦袍,一个穿玄色祥云锦袍,相近色系的服饰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更别说一模一样的两张脸。

二人几乎没有言语,只一个剑拔弩张的眼神便厮打起来,招招致命。

“大胆逆贼,孤今日便杀了你!”

二人招数相同,难以分出胜负,时砚忽然朝时珺撒了什么东西,他眼前模糊,紧接着被狠狠的一脚踢翻在地。

雪莲看了个大概,跑进殿内,见许绵正在紧急穿衣裙。

“太子妃,奴婢给你穿。”

两人手忙脚乱穿好,许绵跑出蓬莱殿,此时门口,时珺虽然眼睛还是视线模糊,却出了狠招,将时砚也踢到地上,二人的侍卫还给递了长剑。

许绵喊道:“别打了,阿砚,晋王!别打了!”

她一出现,二人更加没命的打起来,气的许绵抱头痛哭,“你们住手……嗯嗯呜呜呜…”

双方都划破了对方的衣袍,再打下去就见红了。

忽然跑来一队禁军侍卫,福郡王带人到跟前,喊道:“太子殿下,晋王,陛下让二位去宣政殿。”

谁都不收剑,许绵假装晕倒,雪莲喊道:“太子妃,你怎么了?”

时砚和时珺一听,同时收了手,往许绵跑来,时砚故意慢了一点,就在时珺上前抱住许绵时被他从后面捅了一剑,幸好时珺躲闪的快,只戳到了胳膊上,瞬间锦袍上渗出血。

时砚趁他不备时,一把推开,福郡王几个帮忙拦住时珺 ,时砚抱起许绵进了蓬莱殿。

卫鑫道:“王爷,快去太医院包扎吧。”

时珺抚住臂膀的伤,“本王先去见陛下。”

趁着皇帝对他还和颜悦色,必须做足苦肉计,让他看看太子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