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气碎的男人
“殿下?你.....”
时珺见她迷惑的神情,收了几分疯狂,怕她会怀疑自已的身份。
低头亲吻她,睡了一夜,她身上还是有好闻的橙花香,锦被里也是馥郁芬芳-----
许绵被突如其来的撩拨弄的陷入晕乎,时珺松开她,两眼直勾勾凝视她,试探道:“绵绵,昨夜咱们补洞房这件事.....”
许绵小脸泛红,嘴巴红啾啾,歪着脑袋等他往下说,怎么瞧着他是等着她来说。
他刚才为什么质问自已昨夜见过谁?难道昨夜与她在一起抵死缠绵的不是时砚?
老天爷,那是谁?不然时砚为何此时发疯?
许绵惊得咽了下口水,支吾试探道:“殿下,那个......”
这怎么问呢?二人都不知如何撬开对方的嘴问出实情,陷入僵局。
时珺想到什么,拉开锦被查看许绵的身子,雪白的皮肤上,不规则的红印布满,凤目逐渐瞪圆,被许绵瞧的仔细,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她确定以他的神情,昨夜洞房之人不是他。
老天爷,我被谁睡了?!!!
最可怕的是还有一抹殷红极为刺眼,时珺颤抖的手抚摸初血,被气碎了,眼眶里半边红半边泪。
尽管他说的声音极低,可嘴型许绵对上了,他说的是,“孤那样爱惜你,没舍得碰你,可你却......”
许绵想自已死定了,以时砚从小暴戾的秉性,一定会气到杀人。
赶紧开始酝酿眼泪,假装不知道自已被玷污,只能如此了。
故作懵懂,蹙眉垂泪,小手捏他衣袖,“殿下,怎么了?你这样我很害怕.....嘤嘤嘤.....”
时珺忽然压倒她,眸光复杂,仿佛要将她吃掉。
“绵绵,给我解开玉带。”
许绵颤着手伸向他腰间,他身上的锦袍咯得许绵娇嫩的皮肤有些疼,躲闪了几下,又被拉回身下。
这玉带也难解了,她怎么都弄不开。
时珺薄唇蠕动,又被许绵看懂,他说的是:你昨夜和那人时,有替他解玉带吗?
没有啊,昨夜的采花贼是自已脱衣袍的,等等,许绵忽然想起来,那人穿的是侍卫衣袍。
侍卫?难道是阿福?肯定是他,他向来色胆包天,戴着与时砚同样面容的面具吗?
昨夜亲他脸的时候触感没觉得不对啊。
许绵真迷糊了,喃喃自语。
时珺脱了锦袍,欺身而上。
捏住她下颚,逼问道:“绵绵在想什么?说!”
“没,没想什么。”
“吻我。”他阴鸷命令。
许绵扬起头,刚贴到了他的薄唇,时珺便受不住。
如果说昨夜那人算收敛,那么此时这个男人疯了。
时珺边餍足,边低问,“昨夜你也是这样叫的吗?嗯?”
昨夜那人不让我叫,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是怕惊动值夜的宫女,许绵悔自已怎么那么笨呢,竟被那人耍的团团转,还失了身。
臂弯有力,嘴下不留情,许绵痛的哭出声来。
“嘤嘤嘤......”
可今日的时珺实在被真太子气炸了。
这是他的初次行动,竟是在愤怒中进行的。
恶狠狠问道:“绵绵,你怎么不怕了?从前是骗我的吗?”
为了不把自已给他,而骗他说对男女之事有阴影?
他发狠起来犹如恶狼,许绵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楚,啜泣道:“没有。”
“没有吗?”
时珺此时已经疯癫,他甚至怀疑时砚早就和许绵取得了联系,而许绵一直在和他演戏,可他是真心爱上了她啊。
“绵绵,你知我有多爱你吗?”
他用实际行动诉说着惊天动地的爱意,汗从下颚滑落下,滴到许绵的胸口。
“你爱我吗?绵绵。”
许绵低声抽泣,没有应声,他愈加紧逼,势必要一个答案。
“爱的。”
严刑逼供之下,只能回答他想听的。
听到她的答复,时珺很满意,面色松弛了几分。
许绵趁机说:“殿下,我......”
阻拦是没用的,这人青天白日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辰,又抱她起身,一把拉上窗边的帷幔。
“殿下,您今日没有政务去处理吗?”
许绵脸颊桃红,喘息着问,两只鹿眸泛着泪光,极为委屈。
“想赶孤走?”
“不是的.......殿下.....”
整个蓬莱殿此时只有这个不可描述的声音,宫人们躲起来,却都听得极为清楚,太子妃和太子还从未如此在床笫之上喧嚣过。
那可不,从前只是搂在一起睡觉。
时砚去紫宸殿,半日没见时珺,问人,“殿下呢?”
“队长,殿下早朝过后就去蓬莱殿了。”
时砚攥拳,不好,那家伙该不会发现点什么吧?冲出紫宸殿,可一想又不能直接去救许绵。
正着急时,坤宁宫的宫人来了,“殿下呢?皇后娘娘请殿下去一趟。”
母后就是妙啊,时砚马上让人去蓬莱殿禀告此事。
蓬莱殿里,时珺不知道冲进屋里多少次,满屋充斥着温情。
门被叩门,侍卫禀告道:“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去一趟坤宁宫。
时珺亲吻许绵眼角的泪,哑声道:“绵绵,我爱你,真的爱你。”
抱她放在罗帐内,雪肤细腰间已经青红斑驳的不成样子。
许绵困顿极了,犹听到他在耳边说:“绵绵,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抢。”
半个时辰后,坤宁宫里。
时珺进去的时候,萧皇后正从佛堂出来,拉他到榻边坐下,看到他脖颈处有红印,欣喜道:“砚儿,你终于开窍了,这是绵绵亲的吧?没看出这孩子还挺有劲儿,牙印儿还在呢。”
时珺抚摸脖颈,微笑说:“儿臣和绵绵如今很恩爱。”
萧皇后点头感概道:“当年,母后和桓王妃一起有孕,我们和绵绵母亲说好,谁先生下儿子,就把她日后生的女儿给谁做儿媳。”
时珺惊讶问道:“那不知是谁先生下的呢?”
萧皇后给他递了一片哈密瓜,“是桓王妃先生产的,你晚出生了两日。”
时珺一听,更加有宿命感,绵绵,你注定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