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

时珺见她迷惑的神情,收了几分疯狂,怕她会怀疑自已的身份。

低头亲吻她,睡了一夜,她身上还是有好闻的橙花香,锦被里也是馥郁芬芳-----

许绵被突如其来的撩拨弄的陷入晕乎,时珺松开她,两眼直勾勾凝视她,试探道:“绵绵,昨夜咱们补洞房这件事.....”

许绵小脸泛红,嘴巴红啾啾,歪着脑袋等他往下说,怎么瞧着他是等着她来说。

他刚才为什么质问自已昨夜见过谁?难道昨夜与她在一起抵死缠绵的不是时砚?

老天爷,那是谁?不然时砚为何此时发疯?

许绵惊得咽了下口水,支吾试探道:“殿下,那个......”

这怎么问呢?二人都不知如何撬开对方的嘴问出实情,陷入僵局。

时珺想到什么,拉开锦被查看许绵的身子,雪白的皮肤上,不规则的红印布满,凤目逐渐瞪圆,被许绵瞧的仔细,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她确定以他的神情,昨夜洞房之人不是他。

老天爷,我被谁睡了?!!!

最可怕的是还有一抹殷红极为刺眼,时珺颤抖的手抚摸初血,被气碎了,眼眶里半边红半边泪。

尽管他说的声音极低,可嘴型许绵对上了,他说的是,“孤那样爱惜你,没舍得碰你,可你却......”

许绵想自已死定了,以时砚从小暴戾的秉性,一定会气到杀人。

赶紧开始酝酿眼泪,假装不知道自已被玷污,只能如此了。

故作懵懂,蹙眉垂泪,小手捏他衣袖,“殿下,怎么了?你这样我很害怕.....嘤嘤嘤.....”

时珺忽然压倒她,眸光复杂,仿佛要将她吃掉。

“绵绵,给我解开玉带。”

许绵颤着手伸向他腰间,他身上的锦袍咯得许绵娇嫩的皮肤有些疼,躲闪了几下,又被拉回身下。

这玉带也难解了,她怎么都弄不开。

时珺薄唇蠕动,又被许绵看懂,他说的是:你昨夜和那人时,有替他解玉带吗?

没有啊,昨夜的采花贼是自已脱衣袍的,等等,许绵忽然想起来,那人穿的是侍卫衣袍。

侍卫?难道是阿福?肯定是他,他向来色胆包天,戴着与时砚同样面容的面具吗?

昨夜亲他脸的时候触感没觉得不对啊。

许绵真迷糊了,喃喃自语。

时珺脱了锦袍,欺身而上。

捏住她下颚,逼问道:“绵绵在想什么?说!”

“没,没想什么。”

“吻我。”他阴鸷命令。

许绵扬起头,刚贴到了他的薄唇,时珺便受不住。

如果说昨夜那人算收敛,那么此时这个男人疯了。

时珺边餍足,边低问,“昨夜你也是这样叫的吗?嗯?”

昨夜那人不让我叫,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是怕惊动值夜的宫女,许绵悔自已怎么那么笨呢,竟被那人耍的团团转,还失了身。

臂弯有力,嘴下不留情,许绵痛的哭出声来。

“嘤嘤嘤......”

可今日的时珺实在被真太子气炸了。

这是他的初次行动,竟是在愤怒中进行的。

恶狠狠问道:“绵绵,你怎么不怕了?从前是骗我的吗?”

为了不把自已给他,而骗他说对男女之事有阴影?

他发狠起来犹如恶狼,许绵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楚,啜泣道:“没有。”

“没有吗?”

时珺此时已经疯癫,他甚至怀疑时砚早就和许绵取得了联系,而许绵一直在和他演戏,可他是真心爱上了她啊。

“绵绵,你知我有多爱你吗?”

他用实际行动诉说着惊天动地的爱意,汗从下颚滑落下,滴到许绵的胸口。

“你爱我吗?绵绵。”

许绵低声抽泣,没有应声,他愈加紧逼,势必要一个答案。

“爱的。”

严刑逼供之下,只能回答他想听的。

听到她的答复,时珺很满意,面色松弛了几分。

许绵趁机说:“殿下,我......”

阻拦是没用的,这人青天白日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辰,又抱她起身,一把拉上窗边的帷幔。

“殿下,您今日没有政务去处理吗?”

许绵脸颊桃红,喘息着问,两只鹿眸泛着泪光,极为委屈。

“想赶孤走?”

“不是的.......殿下.....”

整个蓬莱殿此时只有这个不可描述的声音,宫人们躲起来,却都听得极为清楚,太子妃和太子还从未如此在床笫之上喧嚣过。

那可不,从前只是搂在一起睡觉。

时砚去紫宸殿,半日没见时珺,问人,“殿下呢?”

“队长,殿下早朝过后就去蓬莱殿了。”

时砚攥拳,不好,那家伙该不会发现点什么吧?冲出紫宸殿,可一想又不能直接去救许绵。

正着急时,坤宁宫的宫人来了,“殿下呢?皇后娘娘请殿下去一趟。”

母后就是妙啊,时砚马上让人去蓬莱殿禀告此事。

蓬莱殿里,时珺不知道冲进屋里多少次,满屋充斥着温情。

门被叩门,侍卫禀告道:“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去一趟坤宁宫。

时珺亲吻许绵眼角的泪,哑声道:“绵绵,我爱你,真的爱你。”

抱她放在罗帐内,雪肤细腰间已经青红斑驳的不成样子。

许绵困顿极了,犹听到他在耳边说:“绵绵,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抢。”

半个时辰后,坤宁宫里。

时珺进去的时候,萧皇后正从佛堂出来,拉他到榻边坐下,看到他脖颈处有红印,欣喜道:“砚儿,你终于开窍了,这是绵绵亲的吧?没看出这孩子还挺有劲儿,牙印儿还在呢。”

时珺抚摸脖颈,微笑说:“儿臣和绵绵如今很恩爱。”

萧皇后点头感概道:“当年,母后和桓王妃一起有孕,我们和绵绵母亲说好,谁先生下儿子,就把她日后生的女儿给谁做儿媳。”

时珺惊讶问道:“那不知是谁先生下的呢?”

萧皇后给他递了一片哈密瓜,“是桓王妃先生产的,你晚出生了两日。”

时珺一听,更加有宿命感,绵绵,你注定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