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安抚许久,抚掉她额前的香汗。

“......讨厌......”

时砚一想自已确实没忍住,像个禽兽一样凶猛,绵绵自然受不了。

“乖.......”

许绵伸手给他一巴掌,正好打在脸上,时砚拉在唇边亲吻,绵绵好香啊,好软啊.....

被他折腾到后半夜,许绵已经头脑发昏,昏昏欲睡,去被咬耳朵叮嘱个没完。

“绵绵,夫君给你规定,从明日开始,你夜里歇息要给殿内落锁,不能让男人进来,包括,包括太子!”

“嗯?包括你自已?”

许绵小脸酡红,半眯着眼睛望傻子样望他。

“包括任何人,记住了吗?”

“嗯,记下了。”

“不许朝他笑,只需朝阿砚笑,不许让他抱,只能让我抱。”

“他有没有亲你?有没有?”

许绵实在听不懂,这人也没喝酒,怎么胡言乱语,“谁呀?”

忽然心里一惊,难道他说的是阿福侍卫?自已偷情的事被他知道了?

可那是死阿福亲她的啊,心虚的说:“我知道了。”

时砚一听,颓然哭丧道:“你真的被他亲了?都亲哪儿了?”

亲哪儿了?这个......

许绵假装睡着了,一声不敢再吭,死阿福把人家上半身亲了个遍,不要脸,打死这厮,不过这事时砚是怎么知道的呢?

时砚懊恼半天,攥拳道:“冒牌货,终有一日,孤新仇旧恨一起和你算!绵绵你再也不许让他亲,不然我会心痛死的.....”

时砚搂着许绵哼哼唧唧半响,忽然翻起她的身子,在床褥上找东西。

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一抹红色的印记,是许绵的初血。

“还好,还好,好绵绵,夫君没白疼你。”

疯狂的在许绵的脸蛋上啄,许绵心里莫名其妙,听他在耳边胡言乱语,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一夜,宣政殿里,没有点一盏酥油灯,皇帝一人坐在御座上。

手里拿着那封匿名奏折,低语道:“孩子,难道你真的还没死吗?人又在哪儿呢?”

本以为十八年前的事会永远尘封起来,随着这封奏折的出现,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些年,都有人盯着这一切吗?那人又是谁?

脑海中浮现出十八年前,也是在宣政殿里。

皇帝御座之上,威严道:“桓王,你私自屯兵造反,国法难容,安心上路吧,王妃和小世子朕会赦免他们无罪。”

桓王唇边隐秘的阴笑,恳求道:“皇兄,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皇帝从御座下来,走到他身边,“桓王,母后你还是不要见了,她老人家在避暑山庄,朕没告诉她这件事,就怕她受不了。”

忽然桓王在他说话时,从袖筒里掏出一把匕首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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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亮,殿外有响动,皇帝慌忙把奏折放下。

萧皇后带着宫婢进来,“陛下怎么一脸憔悴?”

皇帝起身,揽住萧皇后,笑说:“朕刚起来,昨夜忙的晚了些,就没去打扰你歇息。”

“陛下操心国事还需注意龙体,臣妾让人煮了滋补汤,等下送来,你可得全喝了。“

“好,听你的。”

皇帝轻抚萧皇后的头发,将她搂在怀里,深沉道:“雪儿,朕这一生最幸运的是能拥有你。”

“臣妾也是.....对了,怎么臣妾听说有个匿名奏折说小世子没有死,是真的吗?”

皇帝问她,“雪儿希望那孩子还活着吗?”

“当然,若是小世子还活着,臣妾一定会好好照顾他,毕竟他是清歌的儿子,也是皇室血统。”

皇帝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抱得紧紧的,眸光悠远。

早朝过后,时珺赶到蓬莱殿,令人惊奇的是许绵还没起来。

没让人打扰,他悄悄的进了内殿。

红色的布置让他生出自责,昨夜醉酒醒来时已经是天亮,答应许绵的圆房之事失约了。

到床榻边,见美人半个雪白藕臂在锦被外,长发落在玉枕上,脸色白中带粉,娇美动人。

此时内殿昏暗,窗口还拉着帷幔,他并没有看清许绵肩颈处的红印。

低头亲吻她的颈窝,痒的她伸手抓他头发。

“嗯,我要再睡会儿呢。”

时珺惊讶发现她竟能说一句顺溜的话,摇她说:“绵绵,你再说一句话。”

“说什么呀,我好困呢呀.....”

嗯?许绵忽的睁开眼睛,怎么口齿如此伶俐了?

时珺抱起她,被子落下,......清晰可见,喉结滑动了一下。

许绵赶紧拉上锦被,一脸娇羞,试着说的很慢,“殿下,你下早朝了吗?”

天哪,真的不是三个字的往外蹦了,“我真的说话不结巴了!”

恨不得兴奋地站起来跳,顾不上别的,一把抱住时珺,喜极而泣。

“阿砚,我真的不结巴了,呜呜呜.....”

时珺抚她光溜溜的脊背,忽然回味后半句,温柔的眼神突变阴鸷狠戾,“你刚才说什么?”

许绵不明所以,伏在他肩头,埋在他脖颈处,娇声道:“阿砚,真的有效,我的结巴好了。”

时珺一把分开她,捏她肩膀问道:“绵绵,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他神情骇人,眸光中闪着嗜血的狠辣,惊得许绵打了个寒颤,低声问:“怎么了?”

“你见过什么人?”时珺试探问道,手的力量掐的许绵肩膀痛,“疼,好疼。”

时珺发疯般一把揭开锦被,露出不着寸缕的胴体。

许绵被突如其来的喝令和眼前男人凶神恶煞的神情吓得眼泪哗哗,拉扯锦被要盖住身子。

“给我被子.....呜呜呜.....”

时珺顿觉天旋地转,难道太子没有死?还在宫里?

可若真的是太子来过,他也没法直接问,因为此时他就是太子的身份。

深吸一口气,坐下抚摸许绵发红的肩膀,凑近去亲吻,哄说:“绵绵,昨夜你见过什么人吗?”

许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眼瞥他,他是不是病了?昨夜的事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