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世子早出生,可他和绵绵有缘无分,所以砚儿,你一定要珍惜绵绵,知道吗?”

“儿臣知道了,会好好爱护她。”

萧皇后叹气道:“那个匿名奏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时珺试探道:“母后希望是真的吗?”

“当然希望,那是母后的亲侄儿,若是他真的还活着,就再好不过了,应该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时珺趴在萧皇后膝上,温声说:“母后,你是个善良的人。”

世上这么多年唯一惦念他的人,只有他的姨母。

绵绵,倘若不发生当年的谋逆案,被指腹为婚的就是你和我,而不是时砚和你。

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蓬莱殿里,许绵昏睡起来,已经是晚膳时分。

雪莲带着宫人送进来晚膳,欣喜的神情藏不住。

“太子妃,您终于和殿下如胶似漆了。”

服侍她穿衣裙,身上没一处可以看得,就像是渲染的丹青,只有三种颜色,雪白色,青紫色,红色。

“殿下下手太重了,太子妃,奴婢给您涂些药吧?”

“特别残暴,比昨夜的还要......”

许绵咽回了后半句,问道:“雪莲,今日在外面有看到阿福侍卫吗?”

“正午的时候在咱们宫殿附近见过,太子妃,您可不能再招惹他了,若是下回他再乱来,奴婢替您喊出来。”

许绵可以笃定昨夜那个假扮太子的人就是阿福,侍卫衣袍绝不会有错。

气得趴在床榻上捶小拳头,死阿福,把我清白夺走了,我要杀了你!

雪莲收拾床褥,看到殷红色,在她耳边笑说:“太子妃,您和殿下终于圆房了,如果能怀个小皇孙就更好了。”

啊?许绵打着哭腔,不要啊。

“雪莲,你快去太医院给本宫配一副避子药。”

“为什么呀,若是殿下知道会生气的,更何况那东西寒凉伤身子,不能喝。”

许绵想应该也没那么巧就会怀上,爬起来去吃晚膳,从昨晚到今日,被折腾两顿,浑身散架,体力不支。

边吃边想,一定要找阿福报仇,不然他还以为她是泥人,好拿捏呢!

等下次他再来采花,许绵决定第一时间喊人进来抓他,以轻薄太子妃的罪名将他定罪,捆起来拿鞭子抽他,专抽他干坏事的小弟弟。

死阿福,你等着,姑奶奶不是那么白被吃的,到时候非弄死你。

不由自主比较起来,昨夜和今早上,这两人,哪个更让人销魂。

“太子妃,您的脸怎么这么红?热吗?要奴婢给您扇风吗?”

许绵埋头羞涩的吃酥酪,其实两个不相上下,平分秋色,都还行吧......

昨晚那个热情似火,今早上这个虽然疯狂粗暴了点,也还成.....

许绵想此等秘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完蛋了,若是怀上孩子,算谁的?

吓出一头冷汗,“雪莲,你还是去给本宫配副避子药吧。”......

紫宸殿里,时珺端坐,神色肃然,满脸心事。

卫鑫进来小声禀告,“殿下,主人约您今夜出宫一趟。”

时珺迟疑,同时想到,裴清定然是想通过他出宫,引蛇出洞,引出真太子?

“好,你去准备一下,孤马上就出来。”

入夜时分,时珺带着卫鑫出了宫门。

而身后尾随着时砚,他终于盼到了去一探究竟的机会。

城东的一间二层楼,时砚看到时珺带着卫鑫上了楼。

他蒙上面,悄悄的跟上去。

屋内,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见时珺和卫鑫进来,问道:“有尾巴吗?”

“不确定。”

男人倒了一杯茶推到时珺面前,“你怎么想那封奏折的事?”

“亚夫,我怀疑真太子没有死。”

男人似乎不是很惊讶,点头道:“应该是他搞的鬼,而且还有可能不是他一人,这就难办了。”

“真太子应该在宫里,我正想用什么办法查出他。”

时砚从侧边窗口看到屋子里面的男人戴着面具,动作举止确实很像裴清,故作儒雅。

忽然侧边窜出几个打手,将时砚围住,只听到屋内一声大笑,三个人出来。

“真太子,你终于现身了!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

时砚没说话,寡不敌众,还是尽快逃跑为上策。

幸好他让福郡王在后方支援,吹了个口哨,厮打了片刻,福郡王也一袭夜行衣,带着面罩出现。

二人和几个人厮打,好在功夫算高,没有立即败下阵来,撤到了楼下。

“亚夫,绝不能放他走!”

时珺从楼梯上追下去,他一定要杀了真太子,一切就都是他的了,包括许绵,包括江山。

他和时砚的功夫不分上下,时砚又不敢用真的招式,怕他认出来,处于下风。

卫鑫扔过来一把宝剑,时珺接过,朝时砚胸口刺去,时砚急忙躲闪开,被刺到肩膀处。

福郡王喊道:“你快走!”

时砚怎么能自已走,他若是走了,福郡王就必死无疑。

就在时珺要挑开时砚的蒙面的紧急时刻,忽然一阵冷风,出现一个男人,也蒙着面,长的并不高大,一袭灰色衣袍,飞过甩出飞镖,将几个打手全部射中喉咙而死。

时珺躲开了,险些被飞镖射到。

那人拉起时砚飞走,福郡王也一同撤离,消失在屋檐之上,消失在夜色里。

楼上男人摘下金色面具,露出真容,正是宰相裴清。

“不必追了,你们上来,我还有事吩咐。”

时珺和卫鑫上了二楼,三人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而跑了几条街后,灰袍男人推开一扇门,时砚捂着肩膀和福郡王跟了进去。

这是个不大的宅院。

进了最里屋,男人赶紧拿出药箱,“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时砚松开,鲜血已经渗到衣服上,男人揭开衣裳仔细查看后说:“还好,没有毒。”

福郡王道:“谢谢大侠救命之恩,不知如何称呼?”

男人饶有意味瞧了眼时砚,说出不留情的一句话,“毫无计划,莽夫行为,只有送死的份儿。”

时砚惊讶道:“大侠,你知道我的事?”

又见他用的药粉,像极了自已在山崖下用的药瓶。

激动道:“大侠,是您救得我吗?坠崖后?”

那药粉似乎有奇效,不但不那么疼了,而且伤口极速愈合。

男人取下面罩,让时砚和福郡王瞠目结舌,正是那日在宫里救了他的人。

“宫人阿全?怎么会是你?”

阿全拱手道:“奴才拜见殿下。”

“阿全,你怎么会知道孤是真太子?”

阿全一脸高深莫测道:“奴才是受人之托,保护殿下。”

“受人之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