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一把将许绵抱起来放在了紫檀木香几上,双臂放在她身侧的桌边,将她环在其中。

幽黑的眸光深情凝视她,若是从前他肯定能说很多华而不实的情话,可如今他只想朴实无华的和她好好的表达爱意。

许绵怎么瞧他的眼眶逐渐泛红,竟还涌出星星点点的泪光。

“殿下?”

“绵绵,孤有许多话和你说,每天梦里都在和你见面,可醒来时伸手一摸你却不在身边。”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许绵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大多数时候他们同床共枕的,为何这样说?

难道这叫同床异梦?

时砚抚摸她的发髻,见她簪着那枚八宝蜻蜓珠花华胜,心头一暖。

“绵绵,买这枚发簪的时候,孤就想日后再也不欺负你,不惹你哭,绵绵知道我喜欢了你多少年吗?”

许绵将信将疑,摇摇头,一脸乖巧疑惑。

他俯身亲吻她软软的脸蛋,

“绵绵有几岁,孤就喜欢了你几年,三岁那年,许夫人初次带你入宫,那时你才两个月,长的粉粉嫩嫩,可爱极了,那是我第一次亲你。”

他说的动情,许绵不由自主扬起身子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孤是霸道了些,混账了些,总是惹绵绵哭鼻子,绵绵能原谅我吗?”

时砚捧着她的脸央求,许绵红唇微启,“我原谅....殿下了。”

她的声音甜软娇胧,就像是春天的细雨,能融化世上最坚硬的寒冰。

许绵细细回想其实时砚对她还是挺好的,隔三差五收到他送来的礼物。

人是霸道暴戾了些,或许可以改造。

时砚捏起她的下巴,眸光落在了娇艳欲滴的小红嘴上,缓缓靠近,鼻尖碰触到的时候,二人同时颤了一下。

许绵微微闭上眼睛的刹那间,唇触碰到一起,不同的温度仿佛燃起了火花,火花‘呲啦’炸开了两人的心房。

大手掌握住她的后脖颈,吻得严严实实。

从浅尝辄止转为猛烈时,她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炙热缠绵。

良久,才分开,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许绵垂着小脑袋,小脸微红。

时砚双眼似要滴出水般,靠近她的耳边。

圆润的耳垂,让许绵差点尖叫,被他捂住嘴。

她的气息在他脖颈边,带着一阵炽热难耐的痒,引得他呼吸一滞。

“绵绵,今夜让咱们把洞房补上,好吗?”

红色喜服里面是一件红色薄纱衣,娇软玉体清晰可见。

许绵手攥在一起,时砚抚摸她的手,安抚道:“绵绵,真美。”

隔着红纱似乎更撩人,许绵不自主的发出娇吟。

褪去红纱,是一件红色的丝绸肚兜,许绵两手护在前方,一脸警惕。

“绵绵,闭上眼睛,但是声音要小一点。”

怕被外面值夜的宫女听到,还让她不发出声音,时砚觉得实在对不起许绵。

许绵伸手死死按住絷裤,大杏眼里满是恐惧。

“绵绵怎么了?”

时砚把她搂在怀里抚头安抚,“绵绵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害怕吗?”

许绵一声不吭,抿唇眸光躲闪,让时砚心底生出疼惜,猜测必定是有缘由的。

“绵绵,叫夫君。”

“夫----君。”

“真好听,和夫君讲讲,孤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护绵绵,谁都不许欺负你.....”

许久,许绵才抬眸,欲言又止。

时砚鼓励道:“绵绵,这是咱们俩的秘密,我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九岁时,府里.....有个人....想欺负我。”

她的声音小到时砚凑近才勉强听清,才明白许绵为何会那样怕男女之事。

“可恶,孤要杀了那人,敢欺负孤的绵绵,怎么没告诉我呢?绵绵,无论谁欺负你,我都会替你出头,保护你。”

许绵低声啜泣,从没和人说过此事。

“我爹....把那人.....赶走了。”

“怎么能光赶走呢?你爹可真.....”

时砚心里火冒三丈,恨不得将那人杀了。

“绵绵不怕了,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夫君会保护你,乖。”

时砚不忍心再让许绵恐惧,给她穿好絷裤,令许绵吃惊。

把她从桌子上抱起来,塞进了罗帐里。

自已开始脱外袍,许绵这才注意到,他怎么穿着侍卫的衣袍?

时砚上了床榻,拉下罗帐,给她系好肚兜脖颈上的带子。

将她抱在怀里,“绵绵,即便什么都不做,能这样搂着你,孤一样感到很幸福,很珍贵。”

不知为何,许绵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殿下....”

“乖,叫阿砚。”

“阿砚,我想.....”

这要怎么说呢,许绵想治好结巴,就必须顺利同房才有可能,可他怎么停下来了呢?

“绵绵,想干什么?”

许绵羞涩的伸出白嫩小手放在他身上,脸上浮着殷红色。

时砚忽的爬起来,欺身而上。

“绵绵想.....?”

许绵手捂着脸,微微点头,羞死了。

时砚手伸到她脖颈下......

“阿砚....”

凤目中翻滚着暗红的波涛汹涌,汗液顺着脸颊滴到她心口,激的她身子一颤。

“绵绵,心悦我吗?”

许绵伸出手,缠住他的脖颈,就像紫藤花的花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