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珺冷戾道:“事实摆在面前,岂容你们狡辩?阿福,去把人叫来将这两个淫乱东宫的人拉到慎行司去,按照宫规处置!”

“是,殿下。”

时砚刚要往外走,卫鑫跪着匍匐到时珺跟前,“殿下,是奴才的错,日后任何事奴才都听殿下调遣,绝不会有二心。”

见时珺并不相信,卫鑫伸手发了一遍誓言,“....若是奴才违背誓言,背叛殿下将不得好死.....”

时珺才开口说:“卫鑫,孤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一个眼神,卫鑫急忙拉好衣裳跑出了暖玉阁。

裴谣在床榻上跪着,低声哭泣,时砚捣她,“你赶紧的也发个誓言。”

“嫔妾日后也会听殿下的吩咐,绝不违背誓言。”

时珺才满意的起身,领着许绵出门。

到了门口,拦腰一把抱起她,还说:“绵绵,今夜月色好,咱们不做仪仗,孤抱你回去。”

时砚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宝贝被假太子抱走,挥起拳头砸墙。

日日戴绿帽子,这谁能受得了?

在福郡王的寝宫,他写好了一封匿名奏折。

福郡王看后迟疑道:“殿下是想要主动出击?”

时砚抚摸砸墙出血额的手,坚定道:“必须要出手了,这样拖下去很危险,就怕他们接下来会对父皇下毒手,还有绵绵,她都快被假太子勾走魂了!”

“既然殿下下定决心,微臣照办。”

“后日是父皇的寿诞,明日把匿名奏折递到御史台处,这样父皇寿诞的时候就能看到,孤就是要让裴清和假太子慌乱,只有他们乱了阵脚,咱们才好揪出问题。”

后日这天,因是皇帝的寿诞,皇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布置的奢华隆重。

寿宴在皇宫最大的麟德殿举行,群臣和后宫妃嫔都会参加。

上座是皇帝和萧皇后,下面最首的是时珺。

时砚作为东宫右队长在大殿边上端正站着。

宴会上,众人纷纷献上珍贵的礼物,以表达对皇帝的敬意。

时珺也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是一幅他亲自绘制的丹青《江山万里图》,画中景色优美,寓意吉祥。

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御史台的官员突然呈上一封奏折。

皇帝看后眉梢抖动,这份奏折正是时砚写的,大致内容是:桓王的儿子小世子还存活于世。

萧皇后见他脸色不对,柔声问:“陛下,怎么了?”

皇后抚她手说:“雪儿,等下你先回去歇着,朕有要事去处理。”

“是,陛下。”

皇帝叫了几个肱骨大臣去了旁边的政德殿。

其中包括宰相裴清和假太子时珺,还有许绵的父亲许晟。

时砚偷偷的尾随,在宫殿侧边一个隐蔽处,爬上去偷听。

三人看奏折后,神情各不相同。

裴清强装镇定,“陛下, 这不可能,一定是谁搞的恶作剧。当夜微臣去了桓王府,王妃坚决要带着小世子殉情, 怎么可能没死呢?这不可能啊!”

时珺在袖子下紧张的攥拳,感觉身上直冒冷汗,若是让皇帝知道自已的存在必然会杀之而后快,更别说如今还冒充了太子,更重要还杀了真正的太子。

皇帝问道:“许爱卿你怎么看此事?”

许晟仔细看奏折后,“陛下,虽说有搞鬼的可能,可那人为何偏偏拿这件事出来呢?还是有必要查一查。”

皇帝在前面踱步,没人看清他的面容,他神情复杂,仿佛蕴藏着不为人知更深的思虑。

良久才转身说:“许爱卿,这件事就由你去查。”

裴清和时珺没再敢说什么,二人心里都在猜测匿名递折子的人是谁?难道真太子还没死?

原本今夜,时珺特意让人布置了蓬莱殿,想在宴会后和许绵补上圆房一事。

此时却因为这封关系他身份的匿名奏折,扰得心绪不宁,回了紫宸殿。

想着稳一下心情再去蓬莱殿。

关上门,瘫坐在案台前。

从小他走的就是一条荆棘丛,是见不得光的存在,而如今前路依旧不明,更需要调整更强的内心去面对。

拿过面前的一壶酒,大口的饮下,这压力将他的弦绷得紧紧的,生怕会断掉。

时砚,难道你还没死?

这不可能,明明掉下万丈深渊,怎么可能生还?

咕咚咕咚很快喝了一壶酒,其实他的酒量还不错,可此时却头脑昏沉,趴在桌上没了知觉。

门被轻轻的打开,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

时砚悄悄的走到身边,唤了声“殿下?殿下?”

见没有回应,到他身后拉开衣领看后脖颈,确实没有了青色的胎记,明明那日有,怎么会消失呢?

时砚举起酒壶,若不是要揪出大奸臣裴清的所有阴谋,孤现在就杀了你,一了百了!

就让你再活一段时间,等着孤手刃你这个假货!

今日时砚也没想到能成功,因为时珺平日里从不碰酒,连茶都不喝,就怕被人下药。

只因时珺今日被匿名奏折的事扰的乱了心智才会想要借酒消愁。

时砚关上门,悄悄的离开。

他睡死了,孤可以去找绵绵缠绵悱恻了!

时砚去了蓬莱殿,翻墙进去,此时殿内烛火微微亮着。

他躲开宫人值班的厢房,从侧边的窗户里翻进去,绕过花厅,见许绵在梳妆台前坐着。

内殿还布置的与众不同,到处是红色的花朵,床榻上还有红艳艳的喜被,桌子上铺着红色的布,双耳瓷瓶上贴着大大的红色喜字?

吼!假太子要和绵绵洞房花烛?

难怪绵绵此时身上穿着红色的喜服,气死孤了!

无妨,他费尽心思造的景儿,孤来享受。

时砚调整好心态,缓缓走近许绵,许绵听到脚步声起身望过来,一低头的羞涩,楚楚动人。

时砚一边被美色所迷,一边吃醋,她见到假太子也这样笑吧?臭丫头看孤怎么收拾你。

“殿下.....”

连声音都比平日里还要多几分娇滴滴,酥麻入耳。

“绵绵,你今夜真美。”

时砚到跟前抚摸许绵的发丝,瞧她脸蛋上都刷上了勾人的桃色胭脂,眼皮上还有同色的胭脂,这是要迷死谁啊!

“殿下.....”

再喊时砚要受不住了,可他一想大婚那日,二人都在生闷气,浪费了洞房,今日补上必须要说一番动情的话,如此才符合他风流倜傥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