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从嚎啕大哭到不住抽噎,张婶眼中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的像少爷似的?”看着迟非晚哭泣的模样,张婶想起从前江云逸也是每次夫人不让他靠近,他就会像夫人今天似的扑进自已得到怀里大哭一通,发泄过后又会屁颠屁颠的去找夫人。
真是娘俩,哭得一个德性。
“张婶~”哭过之后的迟非晚有些难为情,怎么就控制不住情绪了呢?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着她张婶还是不住的担心,她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
“张婶,我有点晕~”迟非晚双腿发软,身体重量不受控制的朝着张婶倾斜。
张婶眼疾手快的将她扶到床边躺下,用手背贴向她的额头只觉她烫得吓人。
张婶本来想打电话给江屿舟的,但迟非晚制止了张婶,最近吉盛有大变动,江屿舟要为全体员工负责为此他变得更忙了,这点小事迟非晚不想打扰他。
张婶叫来江叔两人一起带着迟非晚去了医院,一番折腾,迟非晚才挂上了盐水,虚弱的靠在病床上,嘴唇烧得发干发白。
“咳咳咳~”迟非晚感觉喉咙里像是被刀绞似的,一咳就痛不咳那胸口又堵得慌,憋得她小脸通红,端的那是我见犹怜。
江叔被医生叫走了,张婶去给她买饭了,这会儿病房就只剩她一个人。
这会儿迟非晚开始后悔了,装什么贤良嘛!她只知道她现在难受死了!
边想眼泪像是不值钱一般的一颗一颗往下掉,都怪江屿舟!他怎么这么忙、这么辛苦,让她都不好意思打扰他!
“呜呜呜,江屿舟讨厌死了你!”迟非晚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愤愤的揉捏着盖在身上的被子。
“迟非晚!”江屿舟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迟非晚突然有些心虚。
迟非晚抬头就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江屿舟,这时的他和平时不太一样,扯开的领带、凌乱的呼吸、脸上因为着急而泛着的红晕,一切的一切都让迟非晚为他……神魂颠倒。
“江、咳咳咳~”迟非晚才开口又不住的咳嗽起来。
江屿舟拍着迟非晚略显瘦弱的薄被,感受着她因咳嗽而略微震颤的身体,又心疼又生气,。
“怎么不告诉我生病了,现在自已躲在病房哭又不好受了?”江屿舟觉得他再不说她几句她能上天了。
以前是阿逸现在连江叔张婶都由着她,真是长本事了!
“咳咳、江屿舟!咳!我现在、咳、生病了你还骂我!”迟非晚又开始委屈了。
边说边哭,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声音嘶哑,江屿舟只得细心哄她,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唉~
江屿舟看着她又哭又闹,真真的比阿逸还难哄!
“是我不好,怪我,别哭了,声音都哑了,一会儿阿逸来了听见了,他该哭了。”
江屿舟知道现在的她有点情绪上头,只能哄着更何况他也舍不得,只是有些担心。
“那、那你不能骂我了!”迟非晚抽抽噎噎的道。
“不骂你,但是下次有什么事能不能不要瞒着我,你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吗?”
何止是害怕刚刚他就想要是迟非晚有个万一那他和阿逸怎么办?
他的世界是不是又会像是从前一样。迷雾四漫透不进一丝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