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屿舟为了表达自已的情绪,特意在起床时第一次没有亲吻迟非晚的额头。

结果难受的却只有他一个人,睡得香甜的迟非晚无知无觉,当然毫不在意!

气呼呼的江屿舟却在关门时熟练的放轻了动作。

出门时江屿舟对着张婶第一次有些难以启齿“张婶……”

“先生有什么要吩咐的?”张婶有些不解,怎么还不好意思上了?

“算了,晚晚醒了记得让她把汤喝了。”

说完就出门了。

汤是张婶专门给迟非晚炖的补汤,味道算不上太好,迟非晚总是不愿意喝,每次都是江屿舟要么打电话要么回家亲自看着她喝下去。

如若不然,她指定就悄悄的给了江云逸。

迟非晚的身体还是被原主给糟蹋的厉害,要是不能好生将养着,恐会疾病缠身。

这是江屿舟在上次家宴迟非晚晕倒之后特意趁机给她做了全身检查之后发现的。

不想迟非晚焦心,他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但是她越发嗜睡,发懒,整日整日的提不起精神,江屿舟也越发担心她。

还是得带她去见见徐老,再不爱喝药也不得喝了。

迟非晚睡得并不安稳,最近她总是梦到一个看不清脸得男人,在梦里她和那个男人一起上学,一起做作业,那个男人会一直保护她,还会亲昵的叫她“囡囡”,他……到底是谁?

”啊!“迟非晚终于从梦境中醒了过来,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连眼角悄然划过的泪珠她都没注意。

直到张婶敲门的声音才把她从沉浸在梦境中的思绪拉了回来。

梦境中的感觉很奇怪,给她一种她和那个男人十分相爱的错觉,但是她很肯定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夫人,该吃东西了。“张婶看着迟非晚的样子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有些茫然无措。

”好,张婶我洗漱好就来。“说完勉强撑起有些沉重的身子。

张婶过去扶住迟非晚,略带担忧的看着她”夫人没事吧?“

”张婶,我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说完就朝着浴室走过去。

张婶看着迟非晚不容置疑的样子只能退了出去。

张婶出门后就给江屿舟打了电话“先生,刚才夫人情绪不太对,问也没说。”

江屿舟伸手示意正在汇报工作的员工暂停。

“晚晚呢?”

“夫人现在在洗漱,不让我跟在旁边。”张婶还是担心迟非晚,夫人太瘦弱了,可别是身体不舒服。

“张婶,劳烦您在门口等一下,如果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发现。”

江屿舟心急如焚,但现在集团各大股东和经理都在看着他,他走不了。

“说什么呢?还和张婶客气了,你忙吧,有什么事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断电话,江屿舟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仿佛刚才的焦急不存在一般,唯有他微微发抖的双手才能窥见他内心的不平静。

迟非晚不知道张婶给江屿舟打了电话,她现在的脑子在隐隐作痛像是针扎般如影随形。

她洗了个冷水澡,企图让大脑快速的冷静下来,却发现不过是徒劳。

她强忍着不适走出房门就看到站在一旁等着的张婶,迟非晚眼眶突然有些酸涩,她在孤儿院长大好似从未感受到过来自长辈的关怀,这种感受和江屿舟给她的好像又不一样。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连带着迟非晚都变得脆弱,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像珍珠似的从眼眶滑落。

她突然的哭泣,吓到了张婶,有些无措的伸手抱住了她,像哄孩子一般轻柔的抚摸着迟非晚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