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拥着一身大红喜服的秦朗走进了喜房。

“秦官人,掀盖头吧,这会可正是吉时呢”喜婆满脸堆笑的递上一根喜秤砣。

“秦朗,快呀,别让大家伙等急了”

“对呀,朗弟,咱可都等着接你和新娘子的福呢!”旁边的大婶笑容满面的递着吉祥话。

秦朗接过秤砣,挑了挑眉,大喜之日,他多灌了几杯,酒意上头,都说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可是他这辈子除了当上捕头经历过得最大喜事了,他满身喜意,既也有些迫不及待。

正想一步上前,把盖头掀开,江伊人听着这么大的动静,社牛大学生开始有些社恐了,掀盖头不是新郎一个人吗?!!!怒!古装剧不可全信!

江伊人内心翻起滔天大浪,脚底开始扣出城堡,手开始不自觉捏紧,心里已经在紧急预想,待会要怎么尴尬招呼,老天爷,这跟过年见不熟亲戚打招呼有什么区别!!

这边秦朗走到自家未曾谋面的新娘面前,正准备开盲盒,就瞅见眼皮子底下的小手紧紧捏着裙子,真白啊。。大红的喜服衬托着江伊人的两只手,就像是白豆腐一般,柔润白皙。

秦朗难得咽了咽口水,被江伊人传染的也有些紧张,诡异的同步上了新娘的脑回路。

略加思索,干脆一弯腰转身坐在喜床,紧紧挨着自己新媳妇,大手直接往新娘腿上一放,直接包住江伊人的手,紧紧的握住。

众人一看,哎呦,没眼看,没眼看,更开始起哄。

“新郎护短啦,瞅瞅,瞅瞅”杨婶笑眯眯点着,这笑话可不常有,这趟可来对咯。

秦朗没管众人的调笑,清了清嗓,低头在江伊人耳边说道:“你?你是不是害怕啊?怕就告诉我一声,我带你认认人”

还挺好,江伊人心想,看来开局还行,她点了点头,手也放松了一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早死晚死都得死,别怕,江伊人,拿出你要帅哥微信号的气势来!成为社交天花板的日子要到了!

秦朗看一旁的喜婆挤眉弄眼的,明白吉时要过了,不掀不行了,误了吉时不好。

加了句,你别怕,就轻轻的挑起了江伊人的红盖头。

江伊人正胡思乱想,思路被打断,她本能的看向的被挑起的方向。

人高马大,这是江伊人第一个飘进她脑海里的词,确实英气,伯父诚不欺我,男人身姿挺拔,眉间有些锋利,却又有个大双眼皮,唇形偏薄,又带着笑,鼻梁提拔,长相确实出挑。

白,真白,跟个糯米团子似的,看着就想咬一口,跟仙女似的。这是秦朗最开始的想法,这媳妇长得正合心意。

见两新人一动不动,喜婆喜笑颜开,这下封红可不少,一甩帕子,端来桌上的合卺酒,笑声高语“两位新人快饮了这合卺酒吧,日子和和美美,红红火火的才好呢”

秦朗这才回神,端起两杯酒,递给江伊人一杯,待她接过后,轻轻一碰,“那娘子,你我共饮?说罢,一口饮尽,然后笑着盯着她。

好家伙,美人计!!想我江某人见多识广,就拿这个来考验干部?江伊人内心咆哮,脸却不自觉泛上潮红,一不做,二不休,江伊人一闭眼抬手也将酒饮尽。

见女人一口饮尽了酒,秦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听说自家媳妇是个大家闺秀,本以为会嫌弃自己,还怕自个会跟她相处不来,没想到倒对了自己的胃口。

见二人互相有意,众人更是说起吉祥话来,那可不是,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新婚看对了眼,比啥都好,有说早生贵子的,有说三年抱两的,总之,最大可能得调侃着,更不得把两新人说的都面红耳赤的才好呢!

秦朗被众人说的有些脸红,忙打乱要将众人赶出喜房,大手一摆,推着人就要往门口走,“走走走,新娘子也看了,快回席上喝酒去”

“诶,诶,诶,大哥,别推我呀,害羞了,是也不是?”孙佑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扒着门框不肯走,指着秦朗调侃着。

秦朗一把拍下他的手,“笑话,我是那害羞的人嘛!我是怕我席上的好酒被别人喝了,你可就喝不着了”

“好了,好了,快走吧你,当心以后你娶亲大哥修理你”周理看着自己老大的眼色,赶紧生拉硬拽给人抓走,“大哥,我们这就回席上,前院的事都交给我们了”

笑死!自己跟孙老六可都没娶亲,到时候自己娶媳妇被大哥捉弄了,哭都没地方哭去,可得苟着点。

秦朗将众人三五成群的招呼出房门,才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喜鹊在宾客散出了早就机灵的退出了喜房,喧嚣散去,突然安静下来的喜房,让秦朗有些不适,他转头看向新娘。

江伊人早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在送宾客时就光顾着傻笑,众人还夸着新娘子性格好,谁知,她是醉了,江伊人没想到这古代的酒酒劲这么的大。

其实并不是酒的酒劲大,而是江伊人从未喝过酒,她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看多了电视剧、小说里的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的,主角们各个都豪放的一饮而尽,说白了,江伊人,装逼失败了。。。

她倚着床柱,抓着床帐子,小声的打了一个嗝,晕晕乎乎的想要睡觉,往下倒去。

见她快摔下床,秦朗三步并两步一把将人抱起,小姑娘傻乎乎的睁开眼,看了一眼,一笑,又抿了抿嘴,安静的睡了过去。

“诶,就睡了?”

秦朗失笑,摇摇头,将人放在床上,俯下身,扯过对侧的被子给她盖上,起身时却不自觉盯着江伊人看。

她的皮肤白皙如玉,眉毛弯弯的像柳叶,脸却圆圆的,嘴唇红红的,色泽诱人,秦朗可耻的想咬一口。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心一横,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赶忙立起身,心虚的左右看了一下,秦朗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突然感觉嘴麻麻的,微微一笑,看着床上的睡颜,转过身开门离去。

我会对你好的,我的妻子,我有妻子了,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他轻轻掩上门,喜鹊上前来,“让夫人好好睡一会,别让人打扰,我送完宾客再过来”

说罢,大步出了院门。

喜鹊忙应了声,在门口认认真真当起了守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