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启动时间转换器用的一半是邓布利多的力量,但实际上,这对你身体的亏空也很大,即使现在你全身充沛着里德尔的力量,它很强大,这不可否认。

说起来,这还得感谢系统,它一直坚持不懈让你和里德尔接触,从而达到在他身上共享彼此力量的目地。

强大的感觉,确实更爽。

“多莉——”

家养小精灵很快就应声出现在了你面前,它递给你封信说,“多莉一直都有在完成主人的任务,能为主人服务,多莉真是太幸运了。”

这时的你根本没有精力去纠正它的做法了,与其说是摆烂,倒不如说经历了这些后你已经看开了。

对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真正融入这个世界,关于这些你想了很多,比如为什么很多剧情哪怕被改变,但还是会按照它原有的轨迹继续运行,甚至还会出现很多意外情况,毫无疑问,这些都只会让这个问题更加复杂。

再比如斯内普,你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你设想过很多,可能他会一起过来,也有可能是伙同邓布利多一起清除你的记忆,可最后发生的却截然不同。

其实,归根结底就在于,你还停留在纸张上那些肤浅的形象,以至于一直没有意识到,他们变成了人——一个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他们不再冷冰冰。

想通了的你在回信中写道:

“校长,我想我可能需要半年时间。”

你觉得是时候有必要探寻下那个系统口中不断重生的自己了,顺便,恢复下自己现在差到离谱的身体状况。

【宿主!你怎么还活着?】

这一声宛如平地惊雷般雷的你从里到外体无完肤。

【?——6】

说实话,论敷衍,你还是在大气层的。

系统这次的回复明显慢了很多,它语气郑重地说,【这个房间很不对劲,它竟然被改造过。】

什么意思?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你迅速站起身在房间里四处游晃。

房间四周空荡荡的,除了凌冽的风声外什么都没有,微凉的寒意莫名席卷了你的全身,它一点一点,慢慢侵袭你的血液。

突然,在一幅画后面,你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那画中的人,显然是一个濒死的美艳女人。

可能是附近的画作太过活跃,以至于你根本没有发现这幅画的异常之处,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你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恶作剧。

【画的后面有一个密室,毁了它,我们进去。】

你刚拿起魔杖对准那幅画作。

【等等!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你不动声色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那里——赫然和画作中的一模一样。

微卷的黑发,雪白的皮肤,和艳丽到糜烂的面孔,那显然是一副成年人的模样。

每一处,都透露着让你诡异的心惊。

“——容?”

寂静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一声虚弱到极致的声音,你在瞬间举起魔杖,冷静地呵斥“出来!否则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一分钟,两分钟——

你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出现,甚至于都听不见一点声音。可能是因为跟里德尔待的时间太久,过强的警戒心让你来不及思考,大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首先遭殃的就是那幅画,它被庞大的蓝色火焰给燃烧的灰飞烟灭。

“容?我想应该是你,一定会是你。”

突兀的声音再次出现,你放下了魔杖。

【宿主,不对,这是留音石,我看见了,在那里!】

在那幅画后面墙的缝隙里,你确实看见了一块石头,不仔细去观察的话,那石头简直和周围融为一体。

一般人的思维恐怕第一眼会先关注画作,发现到这块石头又怎样?毕竟谁能想到无从下手的难题就藏在自己附近最简单的地方。

【宿主,拿紧它,这应该是需要特殊情况去触发。】

可能是有所放松,你拢拢自己耳边长发,另一只手拿紧石头。

【你怎么知道的?】

【…留音石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墙壁还是那副模样,甚至于更加朴素。

“要不试试——”

【试试用血?】

你们的声音一前一后,几乎是高度重合,意识到这点,你微微勾唇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这里还有里德尔的血。”

是邓布利多递给你的蓝色瓶子,那时的他说——

“小姐,这里是汤姆的血液,希望这些能帮到你。”

等你再次拿出瓶子,便签上的字迹早已被灰尘遮掩到看不清楚。

你眼中的神色忽明忽暗。

不为什么,如果这真的能够打开,那么你基本上可以初步判定为两种可能——第一,邓布利多或斯内普这两人其中的一个人,他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第二,那也是最让你害怕的,因为这样的话不得不扯上过去的你了,要不就是她早有预料,要不就是有人告诉她。

而无论哪一条可能性,又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但愿吧…”

其实你很讨厌活在别人掌控下的感觉。

但——这能让你达到目的。

你泼了点血在墙上,果不其然,轰隆隆的声音很快响起,随后一阵类似于机械转动的齿轮声。

你忍不住捏紧魔杖挑挑眉。

约莫十分钟,密室的全貌才终于展现在你的面前,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光线经过,你只能依稀看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和漫天无风自动的羊皮纸。

“果然如此——”

【果然什么?】

【果然不愧是我。】

还是那句话,敷衍,你在大气层。

你走进了房间,一霎那,灯火通明。

“小姐,你选我的理由是什么?”

你手中的留音石突然开口,你不用动脑都知道那是里德尔,他的声音可太有标志性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后,暗室里的灯开始忽明忽暗,甚至还偶尔伴随着木材折断的声音。

终于,白色的灯亮趋于稳定。

你放下了魔杖,对于面前出现的这个人十分意外。

是斯内普,他风尘仆仆。

“你怎么样了?”他停在你面前,银发堪堪蹭到了你的脸颊说,“我听邓布利多说,你要休息半年。”

斯内普看起来很意外,就连他身后尾随而来的满天星光都不禁为之侧目,它们盛开在黄昏,却永远不会凋谢在黎明。

“我的好教授,”你抱住了斯内普的腰身,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的身子一僵,仿佛就连说话都变得极为困难。

“我想我无法回答。”

斯内普动作轻柔地推开了你,或许在他看来,经历了这一切的你可能才不会再肆无忌惮的擅自行动。

有些人,有些事,她生来就值得守护。

你注视着他的那张脸,脖子上的项链烫的厉害。

【宿主,这不是斯内普。】

你慢慢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回答,

【我知道。】

斯内普可从来不会拒绝你。

“你不是他,无论你们再怎么相像。”

男人在你话音刚落后就迅速化成了一阵烟雾悄然飘散。

“胜利永远只会属于强者。”

“而人们所歌颂的,只会是我。”

是里德尔,留音石随着他的声音一点点破碎,纷飞的碎片划开了你手指,鲜红的鲜血在落地的瞬间引爆了这里的瓶瓶罐罐,与此同时,你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给击倒在地。

【出去!快出去!】

你顺着系统的尖叫声看见了不远处墙壁正在缓缓落下,顾不上疼痛,你连忙冲出密室。

刺耳的爆炸声愈演愈烈,但奇怪的是,除了密室,墙壁后的一切却没有丝毫的被影响。

“我无家可归,我举目无亲,”

“你失败了,但不代表你没有成功过。”

是里德尔,他的声音在留音石的那块碎片里断断续续地传来。

你瘫坐在原地,再次感到了无力。

【宿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现在该怎么办啊?

甚至于还没开始接触自己的过去,就差点被杀死。

你忽然想放弃,这太困难了。

【我不知道。】

窗外一阵喧哗,你抬眼看去——那是德拉科家的雪枭,它嘴里衔着封信。

你接过了信封并打开了它:

“亲爱的容,今天我听校长说,你快返校了?我警告你,我才不会原谅你,一个骗子,一个竟敢欺骗马尔福的骗子!对了,波特这个人其实还蛮不错的嘛,还有潘西,她最近一直都闷闷不乐的,一张脸皱的苦巴巴的,丑死了!哼——你究竟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信啊,想起这个我就生气,明明是我妈妈做的曲奇,她却一口不给我吃,还坚持要等你来,凭什么啊?不过,你认识那个叫秋•张的女生吗?她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怕你们不熟会尴尬,所以我只告诉了她——关于你的基本信息,哦对,万事如意。”

德拉科啊,他可真是,又别扭又傲娇。

你的书桌上,来自塞德的、哈利的、德拉科的…他们的信封几乎快堆成了山,你红着眼睛,一封封拆开,一字字地回复。

【他们好像真的很在乎你。】

你执笔回信的动作一停。

是啊,他们真的很在乎你。

你捏着自己手中的信封想,你可能已经找到了答案,那过去的已然逝去,只有珍惜现在才能创造出美好的未来。

过了很长时间,你终于回复完了所有信,这其中,最让你意外的是——秋•张,她竟然也给你写了封信,甚至还寄来了一块玉,听她说是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开过光的。

你还写了一封信给邓布利多,告诉他:

“亲爱的校长,很抱歉叨扰到您,我明天即将返校,希望您能够万事如意。”

做完一切后,你躺在床上,正面对着那面墙开始反思:

或许,这个密室和里德尔的关系很大,因为它的开启是触动了里德尔的血带来的秘密机关,所以它极有可能是里德尔以前的秘密住所,综上所述,他以前要么和你住在一起过,要不就是他后来霸占了你的住宅。

但无论哪一点,这都让你感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