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陆初逸一如既往地在给宋凡霜做饭,宋凡霜在客厅里看电视。

突然门铃响了,宋凡霜想要去开门,但陆初逸从厨房出来了,直接去开了门。

沙发不是正对着门的,宋凡霜看不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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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逸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陆之恩…..

陆之恩满脸笑意:“又被我找到了?你跑我追的游戏我永远是胜者。”

陆初逸不知道陆之恩是怎么找来的,宋凡霜也说了陆之恩不知道她在哪,如果是江黎不想让他走也不会帮他…

所有人都在帮他,可他为什么逃不出去….

陆初逸第一次这么恐惧陆之恩,吓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按住他。”陆之恩突然笑着开口对身后的保镖说。

陆初逸现在觉得陆之恩简直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恶魔。

没等他挣扎就被保镖按住。陆之恩笑的讽刺:“乖儿子,我说了,我永远是胜者,你不要挑战我。”说完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陆初逸被吓的说不出来话,他永远猜不透陆之恩到底是什么心思,陆之恩也不会让他猜透。

“我跟你走,别动宋凡霜。”陆初逸恳求道。

陆之恩耸了耸肩:“我没想动她,可她的存在威胁到了我的利益。你要真的爱她,就不会来找她。你知道的,我一向冷血无情。”

陆初逸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整张脸变得苍白如纸。

“陆初逸,怎么回事?”宋凡霜询问的声音传来。

陆之恩再次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让我来见见我儿子的情人。”情人两个字他咬的极重。

陆初逸听不得别人说宋凡霜是他的情人,他猛的开始挣扎,可两个保镖制服着他:“她不是我的情人!他是我陆初逸的爱人!”他愤怒地喊道。

“那今后,她也许可能就不是了。”

陆初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早该认清现实了,他斗不过这个恶鬼。“我求您了爸,我今后不会来找她了,别伤害她,求您了。”他放低姿态恳求道。

陆之恩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果然能牵动你的只有你那个死要面子的妈,还有你这残疾的情人啊。你小时候无论我怎么打你羞辱你,你都不会说一个求字,甚至都没有放低过姿态,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干了你前所未有的事情。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对你们的爱情故事很是感动,可你们注定是苦命鸳鸯。”陆之恩的语气讥讽。

说罢他转身进了客厅,恰好遇到了坐着轮椅出来的宋凡霜,她看到陆之恩的表情和陆初逸看到陆之恩的表情一模一样。

陆之恩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小宋同学,又见面了。”说罢他还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宋凡霜的脸上毫无血丝,她很恐惧陆之恩。一时都忘了回答。

陆之恩见她不回答自己,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抬手就掐住了宋凡霜的脖子。

宋凡霜反应过来已经被陆之恩掐住脖子,她的眼睛一下瞪大变得惊恐起来,拼命的挣扎,双手不断的拍打陆之恩掐死她脖子上的那只手。

“陆之恩!”陆初逸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他开始拼命地挣扎,眼神却不离开宋凡霜,他看见陆之恩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禁锢他的保镖突然用力的踢了一下他的腿窝,他没有任何防备地跪在了地上。

陆之恩猛然撒开了掐着宋凡霜的手,宋凡霜得到解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白皙的脖子上被掐的留下一道红痕。

陆之恩走到陆之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知道,你只能臣服我脚下。”

陆初逸连忙点头,豆大的眼泪往外涌。他现在只有讨好陆之恩,才不会对宋凡霜造成威胁。

陆之恩的表情一下的变得疑惑:“是吗,那爸爸为了以防你坠入爱河就帮帮你吧。”

陆初逸的表情又变回惊慌,他不知道陆之恩到底要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会对宋凡霜造成威胁。

陆之恩看向门口处的一个保镖。

陆初逸顺着陆之恩的视线看过去,他这才注意到门口的保镖手上提着个箱子。

保镖抬步进了门,恭敬的双手奉上箱子。

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陆之恩没有接,直接在保镖的手上打开箱子,从里面拿了一瓶透明的药剂,还有针管。陆初逸开始挣扎,可他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之恩将药水吸进针管里。

做完后对陆初逸露出一个微笑:“你这情人今后都不会认识你了。”

陆初逸满脸惊恐:“求您了,我保证我不会来找她了,我会乖乖听你安排,为你养老送终。”

陆之恩表情依旧和蔼亲切:“无论怎么样,你都要乖乖听我安排,不是吗?”

是啊,陆之恩抓着他的死穴,他能怎么反抗,反抗只会让宋凡霜受到威胁。

陆之恩微笑着朝宋凡霜一步一步走过去。

宋凡霜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却开始推着轮椅要走,陆之恩上前一把抓住宋凡霜的头发,她被拽下轮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陆之恩将她拖到了陆初逸面前,陆之恩脸上还带着笑。“你说如果你亲眼看着你的情人遭受折磨,你会不会痛苦啊?我早就到这么干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不顾宋凡霜和陆初逸的哀求,直接将针头对准了宋凡霜的脖子毫不犹豫地扎了进去。药物打进皮肤里,疼痛蔓延,宋凡霜拼命地挣扎,可无奈陆之恩力气太大,她挣扎不开,只能任由药物进入她的皮肤。

陆之恩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缓慢地一点一点注射着药物,他微笑着看着陆初逸满脸是泪的哀求他。

五分钟后,陆之恩意犹未尽地将针头拔出。

拽着宋凡霜的头发也松开了,宋凡霜狼狈地趴在地上,头发盖住那惨白的脸颊。

陆初逸再也压不住怒火:“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他吼的声嘶力竭,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是吗,我是什么时候不配做一个父亲的呢?是我出轨的时候?还是亲眼看着你妈死的时候啊?”陆之恩就像一个精神病一般,肆意的揭露着陆初逸的伤疤,仿佛来回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就能满足陆之恩他的欲望。

“你不是人!”他双眼猩红的死死盯着陆之恩。

陆之恩面目开始狰狞起来抬手就掐住了陆初逸的脖子。

陆初逸母亲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陆初逸笑的恐怖:“弄死我,钱也救不了你。”他的意思是,陆之恩弄死他,必定会有法律制裁他。

陆之恩松开了手,狰狞的表情恢复了一点:“的确,这么快让你解脱太没有意思了,我要让你生 不 如 死。”后面四个字他咬的极重。

“可以啊,那你为什么非要让宋凡霜参与进来?”

“因为你爱她啊!还有什么比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爱人被折磨更痛苦的事情吗,折磨你爱人的人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很刺激吗??”

“恶魔。”陆初逸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陆之恩笑的更加猖狂:“我喜欢别人这样评价我,特别是我的亲生儿子。”

他突然蹲下看着陆初逸:“你说如果哪天我把你逼急了,你会不会变成和我一样的人啊?哈哈哈哈哈,想想就有意思。”

陆之恩起身拽起宋凡霜的头发,迫使宋凡霜看着她,宋凡霜已经神智不清了。“知道我给他打的什么吗?我投入了许多精力与钱财的一个药品,我找了一个著名的制药大师帮我弄的,做的六年,在你刚刚去往法国的那一刻,就开始动工了。打上这个药就会失忆,我倒想看看你这么爱她,她却不记得你了,你是有多绝望。”陆之恩自问自答道。

陆初逸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他不敢相信这是他的父亲。

“哦对了。”陆之恩抬起头盯着陆初逸那双猩红的眼睛,更加享受看着别人痛不欲生的快感。“她被霸凌你应该知道吧?是我做的,她们家破产也是我干的,包括…”他故意停顿吊足了陆初逸的胃口。“包括她出车祸残疾,全是我干的,你查不到他的消息也是我干的。”

陆初逸已经彻彻底底恨上了眼前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咬牙切齿道,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都怪你母亲便要与我离婚,谁让你…是她的儿子呢?”

陆初逸越来越搞不懂了,明明是他先出轨的,她母亲提离婚就被他爷爷搞死,现在连他都不放过。“你为什么要扯上宋凡霜!”

“因为你爱她啊,我的目的很简单,让你生不如死,让你觉得你是个煞星,谁靠近了谁就会不得好死!”

陆初逸气的浑身颤抖。

宋凡霜已经昏迷了,陆之恩松开了拽着宋凡霜头发的手,宋凡霜的头重重的摔在地上。“宋凡霜!”陆初逸再也受不了大哭着一遍一遍叫着宋凡霜的名字。

陆之恩更加高兴了,站起身鼓着掌,欣赏着看着这对“苦命鸳鸯”。

陆初逸用力闭上眼睛,可眼泪并未因为他闭上眼睛就停止。

他跪在地上颤抖着,面色苍白,闭着眼睛,眼泪打湿了睫毛。

这正是陆之恩想要看到的。

“失忆了也是为了她好,不是吗,让她忘掉你这个煞星。”陆之恩装出一副慈祥父亲劝道。语气虽然和蔼可亲,但他说的话句句逼人。“好好听我话,我不会要她的命的。”

陆初逸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睁开眸子:“好。”他的嗓音沙哑。他屈服了,他逃不掉的。

陆之恩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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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彻底结束,陆之恩带着陆初逸回到了H市。

陆初逸被关在房间里三天,期间陆之恩不让佣人给陆初逸送水送饭。陆星也尝试偷偷给陆初逸送,被陆之恩抓到了,陆星被打了一顿也被禁足了。

再次重见天日是三天后,陆初逸又瘦了许多,他的双目无神,对这个世界再无一点期望,他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宋凡霜。每个深夜他都时时刻刻告诉自己:要活着,要让陆之恩付出代价,要去找宋凡霜。

复仇和爱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希望。

陆之恩还是没有让陆星代替他与江黎联姻。两人还是补办了婚礼。

陆初逸也不知道最后他们是怎么完成婚礼的。

陆初逸再也没有生出过逃跑的念头,他第一次直观的面对到陆之恩的心狠手辣,他不敢在用宋凡霜去冒险。对陆之恩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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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婚礼后江黎被迫来到了陆家,被迫与陆初逸同房。

保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将江黎粗暴的带进陆初逸的房间里。随后锁上了门。

江黎害怕的拍打着门。

“别挣扎了,保镖守在门口,整个庄园都布满保镖。”陆初逸沙哑的声音响起。

江黎这才注意到坐在窗边的陆初逸。他变得更加颓废,即使佣人为他刮掉了胡茬还是掩盖不住他的疲惫与颓废。

江黎瘫坐在地上。她现在也很绝望,他的父亲也是重男轻女始终把女性视为生育工具,现在既然能用江黎的婚姻换取利益他自然求之不得。

江黎坐在地上哭,陆初逸坐在床上发呆。

突然陆初逸觉得很热,江黎也发觉了身体的不对劲,面色潮红地抬起那张满脸是泪的小脸看着陆初逸。

陆初逸低声骂了句脏话,陆之恩给他们的酒下药了,刚刚江父江母带着江黎来了,陆之恩非要让江黎和陆之恩给双方父母敬酒。两人只能被迫喝了两杯酒。他早该知道陆之恩没安好心思。

药效发作了,他的身体瘫软,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开窗户,现在是冬天,风呼呼灌进房间里,让陆初逸清醒了不少。

“你去浴室泡个冷水澡吧。”

江黎也知道她们被下药了,点点头,步子虚浮地往浴室走。

可药物的作用越来越大,身上很热很热,陆初逸打开空调,冷风吹出,整个房间很冷,可消不下去陆初逸身上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