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礼物
“谢谢爸爸。”于鲸应了一声。
那边等于鲸说完，才接着道：“给你寄了小礼物，应该下午就会到，记得去拿一下；还有vx上的红包领一下；给你卡里面打了钱，要是不够用就和我说；最近天气冷了，我看了一下家那边的天气预报，温度还挺低，多穿点，要是打算出去保暖措施要做好......”
于鲸听着电话那头的絮絮叨叨，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过了好一会，出现另一个爽利的女声：“于振邦！电话给我，让我说两句！”
一阵窸窣声，是电话交接，很有穿透力的女声透过扬声器传出来：“磕磕，你吃饭了没有呀。”
“妈。”于鲸先喊了一声，才回答她的问题：“还没吃饭，才起来呢。”
“那你快去吃饭，钱不够用了和妈说，少和别人打架！”最后一句话让于鲸有些无措，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爷爷奶奶的反应，他们各做各的事情，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松了一口气，于鲸回复道：“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于鲸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旁边是覃昔送的礼物。
还没洗漱，等于鲸快速洗漱完吃了早饭，午餐的菜都准备的差不多。
于鲸正准备帮爷爷奶奶做饭，刚一伸出手，就被赶到了一边。
随后在帮忙的覃昔和庄芥也被赶到一边。
没什么好玩的，于鲸又带着两人到楼上，顺便把覃昔送的礼物拿进房间，然后和她们一起在小客厅玩。
按照往常的惯例，是在晚餐之后切蛋糕的。但因为覃昔住的远，于鲸打算在中午饭之后就吃蛋糕。虽然覃昔再三申明不用考虑她的情况。
订了一个十二寸的水果蛋糕，放在大的桌子上看上去很小一个。点蜡烛，许愿，吹蜡烛，切蛋糕。
分完蛋糕之后，覃昔回家，庄芥和于鲸一起去镇上接快递。三个人还能同行一段路程。
覃昔很好奇于鲸之前的生活，但又不敢问，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于鲸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眯着眼睛对抗一路的寒风，一边胡说八道，从路口那条狗说到她们刚刚路过的路灯。
覃昔的心神被于鲸说的事物攫取去，于鲸说一个，她就四处找，一定要看到于鲸说的东西才罢休。
但说了没多久，庄芥抗议道：“鲸姐，为什么和我一起走的时候，你不说这些啊。”
“你听不懂。”于鲸愣了一下，在心底思索庄芥问的问题，但实在是想不出来，索性随意敷衍。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庄芥用她十年单身来证明，于鲸刚刚绝对没说任何她听不懂的！她平时也会和于鲸说起，但得到的总是敷衍的“嗯”“哦”“昂”三部曲。
庄芥这么一打断，于鲸也不想说什么了，就闷头往前走。她穿的比较厚，又看覃昔衣服厚度不足够抵抗冷风，就走在她前面，替她挡着风。
穿的厚厚的人像一卷小蛋糕，看上去很软，覃昔看着于鲸的背，脑袋往前伸了一点：“我能把头埋在你背上吗？”
于鲸只以为她冷，犹豫了一会，说：“你埋吧。”
于是覃昔往前走两步，到于鲸身后额头抵住她的后背。蓬松的羽绒服往下塌陷了一块，覃昔又闻到了薄荷的味道，在她身边绕。
重物压着后背，于鲸不适应地轻微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热量的传递，背后那块地方的皮肤开始发烫，热意传到四肢百骸，心脏都被烫了一下。
到了班车站点，也就是之前于鲸等覃昔的那个地方，于鲸停下脚步，轻声道：“好了。”
覃昔抬起头，脸很红：“你们走吧，我在这里等会车，应该很快就来了。”
换作平时，于鲸可能会陪她等一会。但这个时候，脊背还在发热，覃昔红通通的脸落在眼底，她的脸也莫名发烫。
于鲸移开眼：“那我就和庄芥先走了。”
“好。”覃昔笑着挥挥手：“拜拜。”
“拜拜。”
庄芥看着于鲸的脸，纳闷道：“鲸姐，你很热吗？还是冷的？”
“穿多了，又走了一会，有点热。”于鲸解释着，莫名心虚。
庄芥没多想，“哦”了一声，然后说起等会可不可以去哪玩，于鲸根本听不进去，随口应答着。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覃昔的车也到了，她上了车，转头看一眼刚刚站过的路口，于鲸身上的味道似乎还有一点残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脸很烫。
她两只手托着脸，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
回去的时候刘来娣在厨房里面。这里放了一个破了边缘的锅，里面烧着柴火。柴是刘来娣平日里到处捡的。
见覃昔回来了，她招呼到：“外面很冷吧，感觉来暖和暖和。”她说着，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到覃昔手上。
覃昔接过热水，刚坐下，就听到刘来娣问道：“于鲸喜欢你的礼物吗？”
覃昔：“应该是喜欢的吧。”
“那就好。”刘来娣笑着，又添了一根柴，把火烧的更旺了一些。
围巾是她看着覃昔一点点织出来的，很久之前就在准备了。覃昔说要学织围巾的时候她还很诧异，覃昔对这种不感兴趣，之前从来没有提过要学这些东西。
问起覃昔为什么的时候，她红着脸说要送于鲸。
原来是送给朋友的礼物。
小孩子就是容易害羞，送好朋友礼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然后她就教覃昔织，覃昔学了好久，织了几个失败品，这才正式动手。她下的每一针都很小心，稍微有一点问题就要退针重织，很郑重。
覃昔看着火苗，想起被刘利华锁在教学楼六楼的那一天于鲸点燃的火，想起火苗映照在于鲸身上的那片橙色，还有她隐没在阴影处的侧脸。
那边于鲸接到了快递，很大一个，把庄芥所有的计划都泡了汤。
“我还想去买零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庄芥声音越来越尖利，最后几乎要突破她的极限，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于鲸摸着快递棱角，已经能猜出来到底是什么礼物了。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小题狂做》，应该还有好些模拟卷。往年都是这样的“小礼物”。
叹了口气，两人抬着礼物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