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越毕竟不是一心想求死的疯子,所以眼见事情还有转机,他求生欲作祟,当即当即追问道:“女侠,不妨说说看吧,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事情?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既然能在你手里换下一条命,想必你让我做的事情也绝不会简单吧?”

听到这里,没想到那女子却直接摇了摇头。

然后对方更是以一种戏谑的目光打量着袁越道:

“简不简单,对于你来说,似乎并不重要,因为你的选择也不会太多,你要么答应,要么等死。二选一,想必很容易吧?”

“好了,你现在只需要说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好了。”

袁越的大脑如今正在飞速的运转,可哪怕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猜出,眼前这个疯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袁越会想起她那抬手杀人的气势之后,要说这家伙是个良善之辈。

那恐怕打死袁越,他都不会相信。

所以稍微迟疑后,袁越试探性的问道。

“我答应会怎么样,不答应又会怎么样呢?你既然知道我是靖南侯之子,你难不成还真的敢杀我?”

黑夜中,女子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她此时竟再度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尖锐而又清脆,和她手中的利箭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划破了这黑夜寂静的氛围。

“呵呵,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你要是答应,我就让你离开此地,你要是不答应,那么结局和他们一样。”

这女子口吻在此时显得淡漠而又平静。

她似乎在说着一件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而袁越也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敢拒绝,对方恐怕下一秒就会拔剑杀人。

因为无论怎么看,这女人都不像是个能讲道理的主。

袁越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喉咙。

然后轻声道:

“女侠你说笑了,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哪敢还不答应呢?我哪敢不答应的。”

女子听到袁越的回答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很好,看来你还算识时务。”

她微微颔首,手中的弓箭却依旧没有放下,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袁越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女侠现在可否告知我,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知自己这是惹上了哪路神仙,只盼着能尽快脱身。

女子却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绕着袁越缓缓走了一圈,目光在他身上仔细打量,仿佛在评估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才停下脚步,站在袁越身前,轻声说道:

“你先随我来吧,等到了地方,自会让你清楚要做什么。”

说罢,她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脚步轻盈却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势。

袁越无奈,这鬼地方杀机四伏,所以自己除了跟着他

她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余的选择了。

无奈,袁越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他心中忐忑不安,脑海中更是在不断思索着这女子的身份和目的。

说来也怪,袁越的记性极好。

但凡是见过一面的人,他大多都认识。

偏偏这女子说她认得自己,但可自己并不认识她。

难不成她在说谎,可这又图些什么呢?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不断在黑暗中回响。

袁越边走边回头去看。

此时虽然还身处皇都之中,可对于周遭的景象袁越显然已经认不出来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前。

女子轻轻推开院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袁越进去。

袁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抬眼望向四周,只见这小院里布置简洁,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装饰和陈设。

女子推开院门,随后带着袁越,径直来到一间屋子前,屋子里面,此时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她指了指椅子,对袁越说道:“坐吧。”

袁越依言坐下,心中愈发紧张。

女子在一旁坐了下来,她目光直视袁越,似乎在打量着一些什么。

过了好久,她这才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道漕帮近日的一些动向?”

袁越听到这话后不禁一愣。

他本质上只是一个生意人,而这唯一能让生意人在乎的,也只有白花花的银子。

而对于这些江湖帮派的事情,他本就不感兴趣,所以最多也只是偶尔听闻过一些传闻罢了。

见袁越面露疑惑之色,女子继续说道:“漕帮最近似乎在谋划一件大事,而你父亲靖南侯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我想让你帮我打听清楚这件事情的具体内容。”

袁越闻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牵扯到自己那个便宜老爹。

按道理来说那家伙最擅长的事情也不过是吃吃喝喝,骗骗女人。

所以他怎么可能和漕帮扯的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他当即皱起眉头道:“女侠,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爹那个人向来是游手好闲惯了。他怎么会和漕帮扯上关系呢?你就算再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呀。”

女子闻言冷笑一声:“哼,他敢不敢可不是你说了能算的。好了,不要废话了,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要是不答应,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而且,你父亲的事情,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

袁越此时不由陷入了沉思,他深知眼前这女子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若想保住性命,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再想办法应对。

于是,他咬了咬牙道:“好吧,我愿意一试。”

女子听到这话后,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等你打听清楚了,就来这个小院找我。记住,不要等我去找你,否则你会很麻烦,听明白了吗?”

袁越连忙点头称是。

女子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袁越见状,此时巴不得能离开这里。

所以他也不敢多留,只见其当即转身,而后匆匆离开了小院。

走出小院后,袁越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仿佛从鬼门关逃了出来一样。

至于这女子到底交代了些什么,自打袁越从那女人手中逃出来后,他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毕竟活人不能让尿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