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颜这个女人,白日里工作的时候公事公办,不苟言笑。

晚上同房,她妩媚主动,判若两人。

以至于薄宴总有种错觉,自已是出来卖的……

因为,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亲密一点。

靖颜就像一只高冷的猫咪,薄宴向她求爱,她才会有回应。

好不容易靖颜主动找了一次,薄宴还没接到电话。

几通电话之后,薄宴算是彻底放弃了,连连叹息。

这时,江烁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总裁,有消息了。”

“清理干净了?”

薄宴让江烁把网上的舆论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

江烁点了点头,却神情凝重:“事情……可能和预想是有点偏差。”

薄宴抬眸:“出了什么问题?”

“网上的舆论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而且还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说。”

“平台上炸了不少的恶语账号,是大面积的突袭,而且您和温小姐的纠葛,在网上挂了将近十分钟,迅速撤下。”

“谁干的?”薄宴眼眉一蹙。

江烁疑道:“全网都忙疯了,明显是遭遇了黑客攻击。但是速度之快简直惊人。毕竟咱们的动作已经够快的了。”

薄宴疑色重重,清俊的眼眸顿现风起云涌。

“总裁,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需要善后吗?”

“难道是良衣?”

“良衣是?”

“M组织没有分裂之前的顶级黑客,不过已经在东南亚隐身多年不知去向。”

整件事,更加扑朔迷离。

此时,最让薄宴想不通的是……

如果真是“良衣”重出江湖,为何会帮靖颜这个女人呢?

此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帮靖颜。

薄宴对靖颜的身份有些起疑。

少时与她在东南亚匆匆一面之缘,如今再见,薄宴也查过这个女人。

父母双亡,勤工俭学,奋斗至今。

人生履历完美无缺。

励志,却拜金……

薄宴俊眸微眯,幽邃的眉眼下藏着迷色。

他转而抬眸,问起江烁:“明夫人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当年M组织南北分裂。明夫人领着南派独立。后来派系内斗,殷明珠就死了,具体的事,查不出。”

提起殷明珠,薄宴原本凉薄清冷的眼眸略展柔色。

他其实知道殷明珠姓沈。

也知道沈家的纠葛。

提起恩人,薄宴总有想做却无法实现的事。

薄宴抬头看着江烁,小心谨慎的说:“我当时听说明夫人有个女儿,现在……还能找到吗?”

“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啊。”江烁叹息了一下:“总裁,我是一直都在找的。”

“那就继续找。”

“明白。”

如果能让薄宴找到明夫人的女儿,他发誓一定会将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偿还恩情。

只是,杳无音信多年,希望渺茫。

夜已深。

薄宴索性住在了公司。

他临睡之前犹豫了一下,大晚上的没敢再给靖颜打电话。

翌日清晨。

靖颜醒得特别早,一醒来就抱着马桶孕吐不止。

多亏薄宴人不在。

不然都不敢想会让他怀疑成什么样子。

最后,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能吐出来,连酸水都快没了才罢休。

靖颜摸着小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回到了被窝里。

孕吐使她憔悴,这两天不知不觉已经瘦了两斤了。

靖颜心里乱糟糟,下一步该怎么走,挺难抉择的。

留在薄宴的身边,她不想。

可遗嘱又不想轻易放弃,留在薄宴身边,是接触到遗嘱的唯一捷径。

她不急,可肚子却藏不住……

靖颜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轻轻的抚摸了小腹。

她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

本想着再睡会儿,可不吃早饭又怕会影响了孩子。

靖颜自已去厨房找了两片面包片,硬塞进了嘴里,顺便再倒杯牛奶。

看了眼手机,里面除了薄宴的未接来电,没什么新消息。

靖颜就是这样,有仇必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在薄宴的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一切风平浪静,靖颜照常上班。

她将电话打给了助理江烁。

“喂,江特助。我是靖颜,今早去公司上班?”

“早上先来星娱一趟,薄总有事情要解决。”

“收到。”

薄宴这么早去娱乐公司,要解决的事不言而喻。

当然是在挽救温亭溪已经几乎是彻底崩塌的演艺事业了。

靖颜脸上透着得意之色,即刻出发。

公司。

薄宴在会议室开会。

让靖颜真是猜对了,就是温亭溪的事。

江烁和靖颜两个人守在外面,像两只吉祥物一样。

江烁在门外偷听老板的怒吼,脸皮缩得跟纸皮核桃似的。

反观靖颜,发自内心的笑意实在怎么克制也要露出来一些。

江烁:“祖宗你可别笑了。老板和温亭溪那点儿事被扒了也就罢了,结果不知道哪位爷爷把对家小花的丑闻给推了上来。”

“这不明摆着把屎盆子都扣在温亭溪身上了吗?对家小花带头骂她。”

靖颜:“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你少说两句不行吗?”江烁就佩服靖颜这张嘴,永远在迎难而上。

“你少学点儿大内总管不行吗?就差给你加个拂尘了。”她随之翻了个白眼:“皇上都不急,你急什么?”

江烁无语。

这会议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靖颜累了,直接找个地方坐下歇息。

不久后,会议室大门开了。

期间,陆陆续续的有人走了出来。

靖颜意识到会开完了,很有眼力见的走了进去,及时出现在了薄宴身边。

“薄总。”

她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态度低恳:“需要我来做什么吗?”

薄宴凝视着靖颜,那张俊相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窄脸上停留着更多的是不解与讶异。

经历了昨晚的风波,她竟然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薄宴欲言又止。

他想问问靖颜为什么不接电话……

可自已也没理啊?

薄宴理不直,气也壮,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口干了,去给我倒水。”

“是。”

薄宴的眼神一直时刻追随着靖颜。

一夜之间,这个女人身上竟然多了不少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