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西苑
桑逢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现下已经知道父亲给阿胥的考验竟然是读书学习?
看来是父亲对阿胥有意培养了。
但是三个月未免也太短了。。。
还是大哥大学的书!大哥上的可是全国排名前三的北立大学!四年的课程,十几门学科,要三个月里学出来,怎么可能!?
原来这就是让他生不如死的方式!?那可是真真的“生不如死”!
桑逢月随即感到一丝阴谋的气息,难道是父亲提出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考验,来劝退阿胥?!
不行,我要去帮他!帮他就是帮我自已!桑逢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
可是。。。
燃起的热血瞬间被浇灭,我也没上过大学呀。。。女子学堂根本不学那些东西!父亲也从来不允许自已涉及别的科目。。。自已偷偷看过,完全看不懂。。。
怎么办怎么办?
只能去找二哥了。可是二哥好像是个学渣来着。。。
大哥呢?大嫂呢。。。我记得大嫂可是有名的才女。。。
最好把自已搞得也可以学习这些科目。有了!
看了眼西洋钟,才10点。
桑逢月去桑府的图书馆搬了一大堆书,回到卧房开始整理相关的书籍和计划表。
倒腾一晚上,桑逢月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桑逢月顶着两个黑眼圈拿着计划表和考点资料偷偷跑去阿胥房间找他,谁知现在阿胥已经不住在护卫宿舍了,被父亲安排在二哥院子旁的逐月阁。
桑逢月一时汗颜,爹真是费尽心思。。。逐月阁在桑宅东北方,是离自已的西苑最远的一个院落。。。
哼哧哼哧跑过去。
终于看到一个小院,门匾上写着“逐月阁”,桑逢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在“逐月”呢!
这是桑逢月第一次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院。此刻她正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院子虽说不上优雅宽阔,却也算得上小巧别致,院中种着枫树和松柏,一条鹅卵石路贯穿其中。
看得出准备得仓促,整个院子冷冷清清,没半点人气。
曲径通幽处空出一块空地,一旁摆了一把利剑。
院子里没人,奇怪,阿胥平常不是起得很早。
一颗心提了起来,难道父亲还是对阿胥下死手了?!
靠近房间门,桑逢月忐忑地开口:“阿胥?你在吗?”
无人回应。
桑逢月一急,一把推开门,进门。
往床上一看,空的,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被下毒在睡梦中死掉。
又四处搜寻阿胥的身影。
“阿月,你怎么来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桑逢月心中一安,弯了嘴角:“阿胥!”
下一秒大叫出声:“啊——”
只见阿胥半裸上身,皮肤略黑,因常年习武,他身形修韧有力,腰部结实乍瘦。。。
再一次露出了锁骨、胸大肌、胸小肌、前锯肌、腹斜肌、八块腹直肌、三角肌、红二头肌、人鱼线、马甲线还有鲨鱼线,小腹上的青筋往下蜿蜒,肌肉纠结的手臂青筋缠绕;
腰间松垮地围着一条浴巾,发梢的水滴落,顺着他的肩膀缓缓流向腹肌的纹路,在浴巾里消失不见。。。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更添视觉冲击力。
桑逢月顿时口干舌燥,耳根子羞耻的红了。
阿胥看到桑逢月微微一笑,缓缓走近。
桑逢月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扫去,小小的浴巾根本保不住男人的身躯,结实修长的双腿迈出;浴巾因沾了水,紧紧贴在阿胥身上,某处的轮廓显露出来。
她的目光堪堪落在阿胥最显眼的位置,脑子顿时嗡嗡作响。
苍天呐!感觉要流鼻血了。。。
终于想起要捂上眼睛。
但是画面的冲击力持续刺激着她的脑壳,香艳的画面挥之不去。
其实她也看过两次阿胥的身体了,但都没有此刻震撼。
艰难开口道:“阿。。。阿胥。。。我不是故意来偷看你洗澡的!”
阿胥靠得近了,淡淡开口:“我知道,你不需要的。”
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暗暗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雨后森林的气息。
桑逢月还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带着清爽皂荚味的男子气息笼罩着桑逢月,嗓音微哑:“阿月,你等我,我会学出来的。”
桑逢月从手指缝里看到了挂着水珠的硕大胸肌,一时脑袋空白,紧接着便翻涌起一股子难以遏制的窒息,脸上霎时感觉涨得通红。。。
完全想不起自已是来干嘛的。
不可以!
狠心掐了自已一把,嘶——不可以沉迷男色而忘了正事!正事要紧!
用手中的资料抵在阿胥胸口把他推开,抵住他的身体,深吸一口气,瞪着他:“阿胥,这是我昨晚给你准备的计划表和重点考点,你给我好好看!好好学!我大约估了下,一共有十几门课,才三个月,你要是正常学肯定学不完,挑重点好好学就行了!
实在不会的,你记下来,我去求我大哥大嫂!他们是学霸,肯定会的!你记住,要是三个月内学不出来,过不了我爹那一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知道吗!”
时牧云看着眼前女子的嘴唇掀起合下,粉粉嫩嫩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完全听不进去在讲什么,只觉得周身血气上涌。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桑逢月感觉脑子更加缺氧,一双水朦朦的鹿眼恶狠狠地瞪着阿胥。
下一秒,一张俊脸在眼前逐渐放大,浓烈的男子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将她裹挟住,桑逢月脑袋一空,只觉周围空气被抽空。
一双冰凉柔软的唇,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猝不及防地封住了她的唇,轻轻地温柔地吮吸着,明显极力地克制着力量。
桑逢月轻轻颤抖着,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双手抵在阿胥的胸膛上,手指不禁蜷起,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淌进袖子里。
皮肤上轻微的触动让阿胥脑后一紧。
阿胥的吻变得更加滚烫,双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拢在怀里,缓缓加深这个吻,仿佛是克制得久了,吻得炙热而用力。
桑逢月只觉眩晕,眼底嫣然欲滴,被他吞住所有的呼吸,索性闭上眼睛就此沉沦。
突然间,阿胥却一把把她推开,挂着水珠的胸膛起伏逐渐加剧,喉结轻轻滚动,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压抑着狂热的光芒。
再吻下去就危险了。
桑逢月得了空隙,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
意识到什么,不敢看阿胥的眼睛:“你!你戏弄我!”
便逃命一般往门外跑去。
看着阿月仓皇逃跑的背影,时牧云喘着气,嘴角一勾,其实。。。刚刚他早就听出是她的脚步声。。。才故意出来的。。。
上涌的血气一时不能压下,只能又回去浴室重新冲了个凉水澡。
桑逢月一路跑回西苑,回房便一头埋在被子里,初次接吻的悸动萦绕心间,久久不能平复。
他,他居然轻薄她!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呢!从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这么骚气!以前那么冷峻克制,怕不是忍得狠了!
但是接吻的感觉竟然还不错!桑逢月一时被冲昏了脑袋,拍拍自已的脸,不行!以后他要做我赘婿,我还是得和他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