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真的想知道?”

“想知道。”

时砚把脸递过来,许绵轻轻啄了一下,可他居然得寸进尺,送上薄唇。

“好好好,你不说,我就等进宫了再问你吧。”

故意激一下你,看说不说实话。

果然时砚慌了,“绵绵,你到宫里千万不能问,知道吗?”

“为何?”

“因为,为你的安全着想。”

许绵压倒时砚,非常笃定道:“我可以肯定你是真的时砚,那么宫里的那个是假太子?是什么人?”

时砚瞧她一脸狡黠,也不再瞒着,感慨道:“绵绵,你听了不要害怕。”

听他讲了从出宫遇刺到如今的事,许绵惊愕万分,“他怎么会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母后没生双生子吧?”

“对了,桓王和父皇是双胞胎,王妃和母后是孪生姐妹,所以宫里的假太子是桓王的儿子?”

时砚轻咬她脸蛋,“绵绵还挺聪明嘛。”

许绵心中一惊,完了完了,那个假太子都把人家那样了,心虚的转头看时砚。

“殿下,对....对不起。”

时砚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心中愧疚,将她搂紧,“绵绵,是我对不起你,这次你就别回宫去了,如此可以避免见到假太子。”

“好。假太子其实挺可怜的,经常情绪崩溃.....也不知他经历过什么。”

这话倒是提醒了时砚,想到那本从紫宸殿里搜出来的佛经,难道桓王的儿子当年被偷出王府送到了寺庙养大?是可以调查一番。

见许绵出神,时砚捏住她下巴亲吻,逼问:“你是不是想他了?心疼他了?”

还真是,假太子父母双亡,独自长大吃尽苦头,可不让人同情嘛。

“不可以,绵绵你的眼里只能有孤一人,你是我的妻,明白吗?”

“嗯。”

褪去一边衣裳,这两个太子都有个相同的毛病,喜欢咬人,许绵的颈窝就没长好过,不是青色就是红色的牙印。

“疼,阿砚,能不能换另一边。”

时砚抬起头,看到青色印记,胸膛中的血液上涌,这是他的妻被别的男人侵占过的印记。

许绵见他眸光骇然,害怕道:“阿砚,对不起,我再也不让他亲我了。”

时砚抱起她在怀里,搂的紧到喘不过气来。

“绵绵,别再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许绵欣喜这个混世魔王如今变得宽容了,只要别发疯就成,轻咬他耳朵挑逗。

时砚呼吸一紧,将她放平,伸手拉上帷幔。

“绵绵,我想你,想要你,想好好疼你。”

屋内月光朦胧,光影交叠,传出女子好似被惩罚,又好似娇媚到极致的声音。

翌日清早,许晟来了福熙阁,刚要叩门,听到里面有动静,赶紧躲开。

屋内,时砚穿戴整齐,许绵还挂在他身上,依依不舍。

自从知道宫里的阿福侍卫是他,波斯猫也没死,许绵就对时砚刮目相看,一改从前的抗拒。

“这么舍不得孤呢?”

时砚托着她,低头亲吻,二人又到桌边吻到气喘吁吁,脖颈间被攻击,许绵被迫发出比窗外喜鹊叫还大的声音。

窗外许晟听得清楚,猛摇头,年轻人玩的也太不斯文了。

“乖,孤再来看你。”

时砚把她放回床榻上,给光溜溜的身上盖好锦被,亲吻后脊背,“绵绵,多睡会儿。”

许绵额前有薄汗,有气无力的应承了一声。

时砚戴上人皮面具,出了房门,快速的从长廊到另一头翻墙离开。

而躲在暗处的许晟将他看了个清楚,这不是紫宸殿里的阿福侍卫吗?

心中一惊,刚才和女儿厮混的到底是太子还是这个侍卫,还是这个侍卫是真太子?

回了书房,就喊雪莲,“去把小姐叫醒,叫来我问话。”

雪莲得令,回到厢房,拉开锦被,见她身上一丝不挂,雪肤上尽是红印,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日服侍太子妃沐浴时,没有这么多红印,难道太子昨夜来了?

“太子妃,殿下昨夜偷偷来看您了吗?”

许绵猛地清醒过来,直直的凝视雪莲,思索难道她也知道真假太子的事了?不应该呀?

“不是,没来。”

许绵想还是不能暴露时砚的行踪,不然他会有危险。

没来吗?雪莲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是欢好后的印子。

“我爹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不知道,看老爷的样子挺着急的,眉毛都竖成八字了。”

到了书房,许绵刚进去,许晟就关上门。

“爹,我好困,您要说什么事?”

“绵绵,父亲问你,昨夜到你房里的人是谁?”

许绵噌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支支吾吾道:“没有人到我房里,爹你别胡说。”

到底要不要告诉父亲时砚的计划呢?若是有人帮时砚会更容易铲除奸逆吧?

许绵刚要开口,许晟叫嚣道:“父亲看清了是东宫的阿福今早上从你房里出来对不对?我现在就去宫里找他算账,将此事禀告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然后要了认罪书,把你带回家来。”

“爹,你监视我干嘛?”许绵一脸疑问。

“你别瞎问,走,跟爹进宫去请罪。”

许绵一跺脚,低声说:“爹,阿福就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许晟如释重负,白菜没被猪拱就好。

“怎么回事?给爹讲讲。”

许绵小声和他说了一番,末尾嘀咕道:“爹,我不敢回宫去了。”

“别回去了,爹等下进宫和皇后娘娘说一声,就说你病了需要静养。”

“好。”

从前不知道那是假太子还好,知道了以后,许绵心里没底,怕自已会穿帮,毕竟从小咱是个老实孩子,没扯过谎。

因知道是裴清的诡计,许晟没有将此事告诉皇帝,伴君如伴虎,没有实证不能乱说,否则将会招致杀身之祸,也会让时砚的计划打草惊蛇。

早朝过后,他出金銮殿的时候,被时珺拦住。

“太子殿下。”

“许爱卿,绵绵回家两日,孤甚是想念,不知为何还未回宫?”

许晟拱手道:“禀殿下,绵绵她感染了风寒,故而在府里休养,等身子好了老臣再送她回宫。”

“绵绵病了?严重吗?”

许晟生怕他说要上门去看的话, 暗暗瞧眼前的人,的确和时砚长的一模一样,难怪所有人都没认出来。

“已经看过大夫,殿下放心。”

时珺思索着必须要出宫亲自接回许绵。

时砚近来在宫外给时珺收死士,都在客栈里住。

刚入夜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袍正要出门。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白胡子的道士。

“咦,老道,我也没让你进来,你怎么就进来了?走错房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