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诓他出蓬莱殿
原来是一只母狗倒在血泊里,旁边有一只白毛的小奶狗,看起来孤独无助。
时珺起了恻隐之心,抱起小奶狗,母狗奄奄一息伸了一下爪子,滑落下去,没了气息。
小奶狗发出微弱的悲鸣声,时珺仿佛看到了母亲和自已,眼眶涌泪,强忍着情绪。
抚上母狗的眼皮,“放心,我会照顾它。”
抱着小奶狗,让人给路边挖了个坑把母狗掩埋。
宽大的袖子将小奶狗护在怀里,仿佛世上最温暖的窝。
这是一种错位的治愈,时珺心里舒服了一些,在他的抚摸下,小奶狗缓缓睡着了。
回到宫里,他不管不顾径直去了蓬莱殿。
这会儿,许绵刚洗漱好,正在美人榻上做手工圆扇,还是裴煜送进宫打发时间的小玩意。
太过认真,没注意高大男子进来,直到他到面前轻唤,“绵绵?”
许绵抬头看到时珺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小奶狗。
“哪儿来的?”
时珺坐在她身边,许绵伸手抚摸小奶狗,流露出喜爱之情。
“绵绵,咱们一起养这只小狗可好?”
许绵还未养过小狗,可估计和养猫差不多吧,赞同道:“好呀。”
“你想抱抱它吗?”时珺生怕许绵会不喜,小心翼翼。
许绵抱过小奶狗,它醒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温顺和不安。
“殿下,起个名字....”
许绵说话避免结巴,都几个字的往外蹦。
“绵绵,不如叫它珺绵?”
君绵?许绵想小狗需要这样复杂的名字吗?可她听出后面一个字是她的名儿。
抿唇笑说,“不如叫....阿君?”
时珺宠溺的拉过她的手心,写了一个字,是‘珺’。
他写的太快,许绵娇嫃道:“慢点写,没看清。”
想让她知道他的名讳,又怕她知道,笑说:“就叫它阿君,绵绵每天要抱着它,让它一直在身边,记住了吗?”
“好呀。”
许绵总觉得时砚今日不对劲,仿佛受过重创,虽然极力的挤笑容,却一脸疲惫憔悴。
今夜他们一起给小奶狗阿君洗了澡,喂了羊奶。
“明日孤让人给小狗搭个小窝。”
小奶狗很黏许绵,因为还小,汪汪声都像在呜咽。
夜里,二人洗漱后在罗帐里。
时珺轻抚许绵的柔软发丝,贪恋她身上的淡淡橙花香气,很甜很勾人。
许绵想问昨夜他到底为何那样痛苦,甚至今日强忍着,差点去和萧皇后说这件事。
“殿下?”
时珺亲吻她的脸颊,绵绵软软,滑滑的,唇瓣轻扫到她脸上的绒毛,有一种说不清的气息让他心动。
“绵绵想说什么?”
许绵提溜着大眼眸子,试探问道:“还疼吗?”
她的声音软糯甜软,突如其来的关心是一种牵挂,触动时珺的心房。
“绵绵今日一直担心孤吗?”
“是啊。”
指腹划过她的眉眼,鼻尖,落在娇艳欲滴的唇上,轻抚摩挲柔软红唇瓣。
“世上只有一味药可以治愈孤的疼痛,绵绵愿意帮忙吗?”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不就是那日在花园时砚喊她,二人追回蓬莱殿,他压住她说的话吗?
许绵往上拉了锦被,秀眉微蹙,又扭捏又娇媚,抿唇盯着时珺看,这小子又中媚毒了?
看着不像啊,与那日火烧火燎的模样不同,甚至此时脸色苍白,半日不见还显得清瘦了一些。
时珺被她的举动可爱到,俯身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动。
“绵绵,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吓成这样?”
抚摸她的头发,“别怕,我说等你便会说话算数。”
许绵有些晃神,时砚真的变了,从前她偷偷喜欢过裴煜,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沉稳和光风霁月的气质,从没想到时砚有一日也能如此深沉。
许绵,你有福气了哦。
心中窃喜,兴奋的伸出白嫩小手勾住时珺的脖颈,凤目潋滟,夺人心魄,荡人心神。
觉察到她从未有过的主动,他只是一愣,便慢慢收紧臂膀,将她圈在胸膛前。
她的唇香又甜,黏抵间,他吻得克制又隐忍,一如多年养成的习惯。
细碎绵长的吻落在耳周,温柔化骨般让许绵感觉整个人都化了,同时融化他遍体鳞伤的身心。
时珺后背上有伤,却强忍着让她舒服的方式。
许绵在二人唇齿间轻呼一口气,声音撩人蛊惑。
香的眩晕欲醉。
蓬莱殿的外侧拐角是半面空着的废弃空地,一个孤独的身影靠在墙边。
眼看主殿的烛火若隐若现到深夜,那是灼烧着时砚的火焰。
控制自已不去想里面发现了什么,只是计算着此时该有人来叩门了。
果然蓬莱殿的门紧急叩响,这是时砚白日里推迟拎出来的一件事,能把假太子诓出蓬莱殿的理由。
殿内一片暧昧甜蜜。
被门外声音打断,时珺将轻纱絷衣拉上美人肩头。
“何事?”
侍卫禀告道:“启禀殿下,工部李大人来奏请明日早朝的水利方案。”
因今日出外大半天,没有处理政务,此时又要在明日早朝上奏报,时珺不得不起身。
许绵脸上还有未消散的粉晕,令人心动。
时珺轻抚她的头,“绵绵,睡吧。”
“嗯。”
在她额头落下一个依依不舍的吻,下了床榻,拉过乌木衣架上的锦袍。
看他出了蓬莱殿,仪仗走远后,时砚噌噌的翻墙进去。
没敢从正门进去,可他知道蓬莱殿侧边的大窗户可以从外面支开,这是此次修葺时做的手脚。
进了主殿,殿内烛火灭了,唯有月光淡淡透进来。
一炉淡雅的熏香缓缓升起。
时砚取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实容貌,踮起脚关上另两扇窗户,从里面拴上门。
一切就绪,走到床榻前。
美人侧睡在罗帐之内,青丝如瀑,随意散落在云锦枕畔。
时砚躬身,伸手将几缕发丝拨开。
薄茧指腹爱抚细腻如玉的脸庞,引得许绵醒来,半眯着眼睛看清是时砚,太困顿也没想他怎么又回来了。
娇甜道:“殿下....”
转了个身双臂朝他伸过来。
这个动作让时砚暖心又刺痛,他终于可以拥她入怀。
可她欲钻进男人怀里,是和那个假太子相处出来的习惯性动作。
即便心里酸楚,时砚依然侧身上了床榻,把臂膀伸到她脖颈下,一整个被他裹进滚烫的胸怀。
“绵绵,想我了吗?.....我很想你。”
想告诉她,胸口的戳伤已经无碍,波斯猫阿福也没死。
却什么都不能说,拉她手放在他脸颊,“绵绵摸摸我,这才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