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声叹息,“雪儿,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那件事困扰十几年,这本不是你该背负的,要怪就怪朕.....”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萧皇后的眼角有泪水滑落。

他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水,“雪儿醒了吗?”

萧皇后睁开眼,拉住他手哽咽道:“陛下,是不是清歌和孩子来索命,臣妾悔那夜没有去接她。”

那日是萧皇后刚出月子,接到妹妹清歌的血书。

上面写着请她和皇帝求情,饶桓王一命。

萧皇后到宣政殿,当时皇帝没开门,并未见她。

“陛下,请您开开门,求您饶桓王一命。”

内侍劝她:“娘娘,您刚出月子身子还虚,陛下让您赶紧回去歇着。”

当她回到寝宫,一直到翌日早上才得知桓王已经被赐死,而桓王妃抱着世子自焚的消息。

萧皇后当即昏厥过去,整整一个月未下床榻。

她知道是皇帝封锁了消息,事实上桓王是入夜就被赐死,而清歌和世子是半夜得知消息后自焚的。

这之后的一年,萧皇后郁郁寡欢,避着皇帝不见面。

皇帝却一改从前的冷戾,对她关怀备至,甚至将宠妃打入冷宫,遣散后宫佳丽三千。

随着时砚长大,萧皇后逐渐原谅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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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知道你是做了皇帝该做的事,臣妾只怨自已没有亲自去桓王府劝慰清歌。”

皇帝搂紧她,“雪儿,不是你的错,是朕的错,若是真有报应,就让朕来承受,朕愿你能忘却忧愁,每日都是欢喜的。”

皇帝看着皇后,心中充满了怜爱。

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雪儿,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桓王一家的离去,是朕一生的痛处,逝者已矣,”

“砚儿聪明伶俐,近来越加沉稳,将来必定有所作为,我们要好好培养他,让他成为一代明君。”

萧皇后微微点头。

晌午时分,时砚被安排到了紫宸殿当差。

他趁时珺不在,偷偷进去仔细查看,有什么破绽。

熟悉的殿内,熟悉的摆设,仿佛一切都和他在时的一模一样,就连书架上的书都放的不曾乱。

假扮他的人到底是谁?

居然把他摸得如此透,时砚后背发凉,那个背后的势力难道在全宫都有眼线,才能将他的所有生活细节了解的毫无疏漏。

蓬莱殿里。

已经两个时辰,二人干瞪眼。

许绵坐在男人的腿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要起身,腰肢被箍着,“腿麻.....”

许绵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男子的束缚。

男子却将她抱得更紧,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别动。”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许绵停下动作,感受着男子的气息吹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殿下....不回去吗”许绵咬着嘴唇问道。

男子闷声一声,许绵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什么情绪。

“太子妃,今夜咱们就圆房。”说着,他的手开始在许绵的身上游走。

许绵紧张的乱扭成麻花,“不行!不行!”

男子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狠辣,“绵绵,你到底在矜持什么?难道真的喜欢裴煜?”

许绵心慌,怕他又发疯,捣蒜般摇头。

“不是你....说的,不能一起....”

时珺掰过她的下巴,含住唇瓣轻咬一口,“孤想和你在一起,真正在一起。”

“可是臣妾.....”

她刚出口,就被男人抱起来往内殿而去,救命。

“殿下....臣妾想先....沐浴去....洗香香的.....”

时珺一听,才缓缓放她在地上,许绵逃命样的跑出内殿。

看她吓得那样,时珺勾唇一笑,他是被初进宫的压力压得喘不过去气来,想要释放压力。

蓬莱殿偏殿里,许绵在红木浴盆里泡着,心还在砰砰直跳。

她用力地拍了拍自已的脸颊,让自已清醒一点。

雪莲和侍女给她加玫瑰花沐浴香膏。

“太子妃,别害怕,上次不是已经侍寝了吗?”

许绵撇嘴,没有一回成的,低头看前方的澎湃曲线,脑中马上现出那日许府厢房的情景。

还有紫宸殿里的亲亲,虽然都qin在同一处,却完全不同的感觉。

舀水在雪白的胳膊上,甜笑,时砚还挺多变,那就克服一下,大夫不是说若是能够顺利圆房,克服阴影,说不定就能改掉结巴嘛。

“雪莲,你说的对,本宫是该勇敢些。”

“太子妃这样想就对了,奴婢们看的出殿下很喜欢您呢,自从这次回来,殿下就没有再理过澜侧妃,多好啊!”

许绵一想确实如此,抿唇笑。

侍女又加进去许多花瓣,“这样太子妃就能香气撩人,殿下一定更喜欢您。”

许绵捂脸害羞的笑。

入夜,紫宸殿里,时砚听到脚步声马上往外走。

卫鑫狐疑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时砚镇定道:“天气炎热,属下给殿下送了两桶冰加到冰鉴里了。”

卫鑫见他确实提着两个桶子,没再怀疑。

“日后没有殿下的吩咐不能进入殿内,知道吗?”

“知道了。”

时砚出来主殿,碰上值夜的侍卫,笑说:“我今夜没事,陪你一起值夜。”

二人到长廊处站下。

时砚问道:“殿下呢?这么晚还没回来。”

侍卫小声说:“殿下去了蓬莱殿,陪太子妃呢,此时正蜜里调油呢!”

时砚一听,拳头攥紧,眸光嗜血,今日光顾着查紫宸殿,竟忘了那个假太子拉着绵绵的手,他们一直在蓬莱殿到现在?

时砚觉得自已快被气愤了,使劲的朝着墙上挥动了两拳头。

侍卫不解道:“阿福,你没事吧?”

时砚抚摸碰出血的手,蹙眉道:“没事。”

不成,一定要把假太子骗出蓬莱殿,怎么能让他一直在那里,绵绵岂不是很危险。

孤的小白兔他休想动分毫!

蓬莱殿内。

许绵泡完澡后,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打开了浴室的门,迈步走了出去。

她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质蝉衣,透明的材质让她的肌肤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她的身后,如同瀑布一般。

双眸犹如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脖颈修长而优雅,微微露出绝美的锁骨,显得性感又神秘。

皮肤白皙无瑕,宛如羊脂白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嘴唇微微张开,透露出一抹诱人的粉色。

此时,时珺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的眼中满是欲望与期待,仿佛要将眼前的美人吞噬。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许绵惴惴不安走到时珺面前,两只手紧紧捏着衣角。

时珺见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怜惜。

“绵绵,孤想要你,想要你完全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