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坐实
王木石和苍林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婆婆看见他俩进来就开始埋怨：“你说你们俩星期天也不知忙什么？你们不休息人家还不休息呀。”
公公放下报纸：“你唠唠叨叨唠唠叨叨还有完没有，你说着不累，我耳朵听着累。”
苍林和王木石进了卧室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婆婆疑惑地说：“老头子，他们两人咋的啦？”
苍林无声地看着王木石。
王木石说：“你都知道了，你说吧。”
苍林说：“让我说什么？”
王木石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苍林说：“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王木石默不作声，却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苍林说：“这件事我不想让爹妈和儿子知道，你就看着自已办吧。”
......
苍林和往日一样，一样早早地送儿子去学校。
儿子进校门时回头说：“妈，这周让我爸和你一起来接我，别人都以为我是单亲家庭呢？”
苍林拍拍儿子的头说：“瞎说啥，你爸是个大忙人，哪有闲空？”
儿子撅着嘴说：“忙忙忙，就知道挣钱，我重要还是钱重要？”
苍林笑了笑说：“对于曾经穷过的人来说钱是很重要的。当然了再重要也没有儿子重要，周五我保证和你爸一起来接。”
儿子这才蹦蹦跳跳地走了。
苍林鼓足了笑脸给儿子挥手。
......
苍林再一次来到林瑶的住处。
林瑶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客气了。
林瑶隔着防盗门冷漠地说：“你来干什么？”
苍林依旧很和气地说：“我有话要和木石说。”
林瑶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对着屋里喊：“有人找你！”
王木石裹着浴巾走出来，问：“是谁呀，这么晚。”
苍林说：“是我，我是来问你，你回家吗？”
王木石说：“我不想回去。”
苍林问：“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王木石把门打开，说：“进来，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苍林说：“我不想再踏进这个门。你回答我就是了。”
王木石说：“我们离婚吧，我们合不来，尤其是现在，我们的距离越来越大了，在工作上或生活上都不能沟通了，所以无法在一起生活。”
苍林咬着嘴唇。
王木石又说：“我会分你一半财产甚至会更多，我肯定让你下半辈子生活无忧的。”
苍林突然冷笑了两声，说：“你分我财产？真是天大的笑话。”
王木石奇怪地看着苍林有些变形的脸。
苍林突然歇斯底里：“王木石，你现在要是不跟我回去，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林瑶一步跨到两人中间，说：“苍姐，你这样逼人可不好。”
苍林一扬手，打了林瑶一巴掌：“你这小婊子，轮不到你说话。”
林瑶捂着打红了的脸，气急败坏地说：“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就扑向苍林。
王木石一把拦住林瑶，呵斥道：“别动手打人！”
林瑶一甩手哭着跑了。
苍林说：“还算你有点人性。”
王木石说：“你走吧，我暂时不想回去。”
......
苍林和吴教授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
苍林神思恍惚。吴教授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苍林突然说：“给我支烟。”
吴教授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抱歉地说：“我不常抽烟。”
苍林招了招手，服务员走了过来，她说：“给我来一包女性的烟。”
服务员领命而去。
苍林被烟呛得不停地咳着。
吴教授看到苍林痛苦的样子，自已也很不好受。
吴教授说：“我和王木石去谈。”
苍林一把抓住吴教授的手，说：“不用了，我自已能解决。”
吴教授感觉到一阵暖流通过手指传遍全身，他又乖乖地坐了下来。
苍林掐灭烟头，说：“你把公司所有的账目给我整理一下，看账上还有多少流动资金。”
吴教授说：“我已经整理过了，现在账面上的流动资金不足二十万。货款的占有资金达到了近五十万。外面欠款达到二十万。”
苍林说：“你明天就传达我的意思，老板要调走二十万，有其他的用途。”
吴教授点点头。
吴教授看着只顾一个劲抽烟的苍林，忧心忡忡地说：“你有什么打算，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上忙。”
苍林说：“我自已的事自已心里有数。”
吴教授说：“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苍林说：“吴大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一直在帮我，我想给你公司10％的管理股，我不能让王木石败了我苦心经营的公司，这是我留给儿子的。我一旦有什么事，你就是我的委托管理人。你给我依法律程序准备一份委托书，我会签上字，以备后用。”
吴教授说：“你可不要做傻事，咱可要宁伤害他人也不要伤害到自已。”
苍林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的家人，包括我自已。”
......
儿子一进家门，就躲进了自已的房间，任凭婆婆怎么叫也不肯出来。
婆婆站在门口，叹了口气说：“你不出来我们可就不管你呢，好吃的也不给留？”
儿子坚定地说：“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苍林面无表情地说：“妈，别管他，我们先吃。”
婆婆无奈地摇着头回到饭桌上，自言自语道：“这娃越来脾气越大，也不知像谁了，木石小时候也不这样呀？”
公公不冷不热地说：“我看都是你惯的。”
婆婆反驳道：“儿子天生就得老子管教，木石这个做爹的一天到晚也不知忙啥。”
公公轻蔑地说：“他能忙个啥，再忙也得回家吃饭睡觉吧。”
儿子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神色忧郁地说：“同学们都说我爸不要我妈了，为什么不和我妈一起来接我？”
婆婆急忙安慰道：“娃娃家胡说啥？你爸小时候上学谁接过，不也把书读完了。”
苍林柔声说：“不是你爸不去接你，是因为他出差了。”
婆婆疑惑地问：“怎么？出差？前两天不是刚出过差吗？”
苍林解释道：“这次是去了南方，可能时间会长一些。”
儿子担忧地问：“妈妈，是不是爸爸也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不要我们了。”
苍林坚决地说：“怎么会？你爸不是那种人。”
婆婆也附和道：“就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男人。”
公公突然放下了筷子，气愤地说：“苍林，你跟我来。”
苍林看看婆婆和儿子，跟着公公来到楼下。
公公严肃地说：“苍林，你老实说，是不是他有别的女人？”
苍林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公公愤怒地说：“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护着他，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去教训他！”
苍林劝解道：“爹，他真的没有。他是你的儿子，他的品德你是知道的。”
公公不满地说：“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像十年前了，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而且都被社会认为是合情合理的。”
苍林辩解道：“就算是他的问题，但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公公说：“你有什么错？你知道吗？要说你错了那也是过于贤惠所造成的。男人这东西就得女人来管教。”
苍林低下了头，默然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