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灯光透着靡丽的暖黄,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将娇小玲珑的少女压向冰凉的玻璃窗。

窗外雨气弥漫,凝固成水珠从玻璃上淌下,倒映出两人紧密交叠的身影。

男人垂眸看向怀中少女,深邃眼眸中的情绪复杂,仿佛终于得到了失散多年的宝物。

他粗糙的指腹摸索着少女饱满白皙的面颊,声音低沉动听,在夜色里融入了蛊惑和诱人,“想清楚了吗?俞宁。”

少女娇憨地微笑,浓密的眼睫扇动,仿佛能听到蝴蝶振动羽翅。

柔软细嫩的手臂像柳条勾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微启,带着淡淡酒香的温热呼吸拂面而来,“嗯……给我。”

她踮足吻他,微凉柔软的嘴唇却只碰到了他的下巴,然后摇摇欲坠地朝后倒去。

他立刻搂住她的腰。

细窄的腰枝,软若无骨,盈盈不足一握。

他的掌心结结实实贴在下凹的腰线上,温柔灼热的触感隔着单薄雪纺布料透了过来。

带着狠厉的大掌托起少女的瓷白的下巴,指尖的力度却温柔得宛若捻起一朵柔嫩的玫瑰花,“叫我名字。”

俞宁瑶还不知这个问题有多危险,一旦答错,今晚她便将被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拆骨入腹。

“裴,应,枭……”少女眉眼弯弯,语笑嫣然,温柔的嗓音带着甜腻的钩子。

话音未落,男人身上混合着雨水、淡淡烟酒味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铺天盖地朝她倾轧过来。

俞宁瑶很快被拖入愉悦的旋涡里。

她的视野颠簸起伏,透过朦胧的泪水,她最后看到的是男人那双越来越晦暗不明的深邃眼眸。

他仿佛用尽意志力禁锢一匹野兽,而这匹野兽即将破栏而出。

天蒙蒙亮。

豪华酒店总统套房落地窗外,金色的朝阳破云而出,为远方云朵描绘了一道金色的光圈。

空气里弥漫着缠绵的绮丽,久久不散。

俞宁瑶从睡梦中醒来,头疼欲裂,身体的每根骨头都好像被碾过一遍。

她揉着太阳穴,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阿芙,我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你妹妹。她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裴之鹤的这句话又在她脑海中起,提醒着她,这绝不是一个梦境。

五年前,俞宁瑶参加一场豪门生日派对,乘游艇出海,不小心掉到了海里,是裴之鹤救了她。

吊桥效应也好。

一见钟情也罢。

十六岁的俞宁瑶对这个救了她一条命的大哥哥动心了。

这五年里,她不知疲惫地追随着裴之鹤的脚步。

读书时帮他给女生写情书,长大后帮他打理公司事务。

她以为只要她坚持得够久,总有一天裴之鹤会回过头看到她。

没想到裴之鹤真的回过头来,但看向的却是她的姐姐俞心琼,那个被她用血液供养着的娇弱公主。

昨晚俞心琼又病了,裴之鹤急匆匆打电话叫她去医院。

她被抽了好几管血,走出医院时,她的视野模糊,双脚无力,摔倒在台阶上。

朦胧的视线里,她看到的是裴之鹤还有她的家人们,全都围绕着面颊红润的俞心琼。

她嘴唇颤动,“疼……之鹤哥哥,我也好疼。爸爸妈妈,我也好疼……”

肿胀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以为撕心裂肺的喊叫,只是淹没在人来人往里的一声呜咽。

最后,是那个男人带她离开了医院。

“醒了?”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

男人刚沐浴,没穿上衣,模特般健壮的身体只有一条黑色长裤。

那头乌黑的头发没完全干,正用一面白色毛巾慵懒随意地擦拭。

眉前几缕湿漉漉的碎发垂了下来,遮挡在他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前。

发梢上的水珠要落不落,尤为勾人。

俞宁瑶下意识抓住被角。

被子还是滑落,露出白瓷般白皙的皮肤。

只是此时皮肤上的绯红鲜艳的指印和吻痕,触目惊心。

俞宁瑶的视线上移,面前男人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健壮的胸肌上是三道鲜红的抓痕。

肩膀上有一圈牙印。

全是她弄出来的。

昨晚最后那一刻的巨大刺激,又回到了她的脑海。

男人用坚实的手臂圈抱着她,沉重急促地呼吸喘在她耳边。

他冲撞的动作有多凶多猛,他在她耳边呢喃轻语的声音就有多温柔。

他低头吻她:“瑶瑶,不用低头。”

“宁瑶。”当她的念头已经往城市边缘开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不得不抬起头,姣好动人的脸颊满是红晕,尴尬又十分动人。

睫毛颤了颤,俞宁瑶深吸口气,抿了抿嘴唇,艰难地开口:“裴叔叔,昨晚的事真不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