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绾倒吸一口凉气,摸着后腰,往门外绕,边走边说:“属下去做安全措施,回来就暖床。”

出了门,抓住李公公,央求道:“好公公,帮我多找几个月事带。”

李公公瞧了眼殿内,低语道:“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小宫女跑来,塞给舒绾几个月事带。

舒绾忙完正事,还到乾清宫门前的玉龙喷泉洗了把脸,一定要让皇帝被我的绝世容颜所迷住,趁这个好机会让他对我欲罢不能,反正来癸水了,他只能干瞪眼。

回到殿内,君玹还在专注的批阅奏折,舒绾到龙榻前,被华丽的龙床所倾倒。

伸手去抚摸沉香木的龙床,雕刻着龙纹图案,床头龙床两旁的护栏由珍稀的古代玉石制成,晶莹剔透,宛若一条条婉约而细腻的翠绿玉龙。

龙床的床脚设计成龙爪形状,象征着权力、统治和天子的尊严。

脱了靴子,爬上龙床,躺下后,更觉得软绵绵。

龙床上铺着华贵的锦缎被褥,柔软舒适,宛如躺在云朵之上,每一寸肌肤都沉浸在奢华与舒适之中。

这是舒绾自穿书以来最舒适的一次享受,兴奋的翻了好几个身。

君玹在龙案前神情专注又投入。

舒绾小心翼翼问道:“皇上您每日看公文都要这样晚吗?应该劳逸结合。”

“您每日睡几个生辰?”

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君玹抬眸,冷冽道:“再吵,朕把你扔出去喂狼!”

“皇上,皇宫里真有狼吗?”

君玹狠狠瞪她一眼,舒绾赶紧闭上嘴巴,转身过去,从龙床边侧拉了一床蚕丝被盖上。

暖床的意思是暖一会儿就得下去,不管了先睡会儿,等皇帝赶我,我再下床,想着想着睡着了。

一个时辰以后,君玹放下最后一份奏折,起身转动肩膀。

走到龙榻前,看到舒绾躺平睡的正香。

她长得和苏轻落很像,眉毛、眼睛,嘴巴,到底有几分像?

君玹一时兴起,去书架处取出塞在最里面的画卷。

回了龙榻边,拉开画卷左右对比。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手如柔荑.....

君玹伸手离舒绾的脸有一纸距离轻抚过,又对比苏轻落的画像,甚至连绵软白嫩的手都从锦被里拉出来审视一番。

还顺便瞅了瞅凹凸有致的身段曲线。

眼前这个女人较苏轻落体态上略微成熟,若是苏轻落现在还活着,大约就是这副模样。

君玹双眼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眸光中隐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狂热与病态,让人不寒而栗。

指腹轻点舒绾的鼻尖和唇线条。

“好美的一张脸,好巧妙的身段,堪称巧夺天工,鬼斧神工.......”

舒绾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接茬道:“九寨沟挺美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君玹又瞅画像,想起苏轻落抛弃他那日: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他,肤白如新剥鲜菱,说出的话却如戳人心肺的刀子。

“萍水相逢露水情缘,郎君不会当真吧?”

好一个萍水相逢,几个月的形影不离,换来她口中的露水情缘,明明他已经情根深种,又怎会不当真?

君玹卷起画像,卷的很紧,绑上丝带,瞄准书架上一个位置,抬起手像扔飞镖般把画卷扔进了书架里。

眸中散发着寒光,看向舒绾,冷鸷道:“无论你是谁派来的,朕绝不会在一条河里栽倒两次!”

起身走向偏殿,吩咐道:“准备冰水,朕要沐浴。”

这两年他会在无人的角落喃喃自语,或是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徘徊。

偏殿里,玉石为四周的硕大沐浴池里,因加了许多冰块,散出寒气。

君玹脱去外袍,露出坚实而有力的身躯。

他的肌肉线条分明,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刚毅。

踏入的那一刻,冷水瞬间包裹住他的双脚,然后渐渐蔓延至全身。

他紧闭双眼,感受着冷水带来的刺激。

冷水仿佛能穿透肌肤,直抵内心,让他暂时封闭了悲伤和不甘心。

不久他的体温和冷水融为一个温度,心跳逐渐平稳,思绪也变得清晰起来。

翌日清早,君玹又恢复了那个指点江山的九五之尊。

李公公进来发现皇上从罗汉软榻上下来,而龙床被一个女人独占着,那女人此刻还胆大包天的酣睡着。

更衣洗漱后,君玹戴上玉扳指,去早朝前吩咐道:“阮侍卫醒后给她吃的,别饿着。”

“是,皇上。”

祤坤宫里,宫婢正伺候着玉贵妃湿面梳妆。

“娘娘,德妃和几个妃子来给您请安。”

玉贵妃没睡好,眼睛发乌,手摸脸颊望着铜镜,道:“让她们在偏殿等着。”

“是,娘娘。”

又吩咐伺候的宫婢,“把妆容整的精神些。”

半个时辰后,玉贵妃才穿着华贵锦裙到了主殿,德妃等几个妃嫔进来请安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都坐吧。”

德妃笑意盎然道:“贵妃姐姐昨儿晚上没睡好吗?看着不太精神。”

其他几个妃子都心知肚明,德妃是在揶揄昨夜阮侍卫被皇上留在乾清宫的事。

玉贵妃拿着金勺吃滋补羹,笑说:“本宫睡的很好,大皇子近来可好?怎么没见林容华来?”

“大皇子如今大了些,闹腾,林容华又不会带孩子,妹妹就没让她来现眼。”

温婕妤道:“贵妃娘娘,昨儿嫔妾在路上碰到阮侍卫坐着采仗,耀武扬威,这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淑嫔跟上附和道:“是啊,太嚣张了,不过是个低贱的小侍卫。”

德妃笑说:“你们也别这样说,人家有争取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您说是把贵妃姐姐?”

玉贵妃放下玉盏,浅笑道:“宫里就属德妃想的透彻,本宫和皇上都喜欢阮侍卫,她也的确有过人之处。“

景妃姗姗来迟,做礼道:“臣妾给贵妃姐姐请安。”

坐在了德妃对面的第一张软椅上。

“阮侍卫的钻营你们是没瞧见,在储秀宫时,就从花园里窜出来企图吸引皇上的关注,如今得逞了,恐怕咱们又要多一位妹妹了。”

玉贵妃明了这些妃子都在暗戳戳骂她给大家塞了个竞争对手。

“皇上处理国事操劳,后宫的职责是让皇上放松,展颜,无论哪个妹妹有这样的本事,本宫都会嘉奖。”

“是,贵妃姐姐。”几个妃子轻声应承道。

德妃问道:“你们猜阮侍卫还回祤坤宫吗?贵妃姐姐勿怪,咱们也是好奇皇上会如何安排阮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