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谙和老李回到屋里,刚一进去江景谙就迅速转身关上了门并反锁,老李吓了一跳,问道:“江镖师你这是?”
江景谙走到老李面前,在袖子里掏着什么东西,老李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江景谙突然抽出什么暗器就此了结了他。
江景谙将令牌拿出递给了老李,老李接过去定睛一看,抬头疑惑道:“这是?”江景谙没说话,只平静的注视着他,而在当老李看清令牌上刻着的字的时候,他的表情便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这是在那帮埋伏我们的人身上找到的。”江景谙说道。
老李摇摇头:“我不信掌柜的能干出来这种事,何况我们对他而言并不存在什么威胁,说不定只是巧合。”
江景谙说:“我也不想相信,但是如果你没有一点疑心,也就不会把我喊到这里。”
霎时间空气变得极为安静,老李和江景谙互相对视着,气氛十分尴尬,半晌老李开口道:“我承认,从签下这趟镖单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种强烈且不好的预感,我甚至感觉到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会逐渐的不受控制,而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不过你也知道魏通的为人,他若是一开始就对我们别有所图,也不至于留了我们这么久才要动手,更何况我确确实实想不出他对我们究竟有什么非除不可的理由,这恐怕只是一招借刀杀人。”
江景谙听后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从而离间我们妄图使镖局产生内讧?只是既能够如此精准的下手,定是早已对我们的所有情况了如指掌,还有什么人能具备这个条件?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老李叹了口气:“这就是根源所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且除了这枚令牌外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线索想来也是无处可寻。”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向学的大嗓门:“镖头你在里面吗?掌柜的有事找你!”
屋里的俩人吓了一跳,竟莫名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老李赶忙回应道:“好嘞!这就来!”
听着向学离开的脚步声,老李才敢继续开口:“总之这件事暂且只有你我二人知情,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切勿打草惊蛇,最近先观察一下掌柜的有没有什么异常,倘若到时真要发生什么也只能随机应变。”
江景谙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两人便一同走出房间,一抬头就看见了挑着水桶正欲出门的向学。
向学看见俩人一块出来,又看了看身后竟是老李的房间,手里的动作瞬间滞住,他愣愣的说道:“老音你为啥跑老李屋里去了? 你俩...不会是......”
老李急忙想要辩解,无奈却是哑巴吃黄连:“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俩只是......唉!江镖师,你倒是说句话啊!”
江景谙一时之间也不知说啥是好,向学眼看老李欲言又止的样子,挠着头嘿嘿一笑:“没事我都懂!我肯定不会说出去!我啥也没看见!”然后挑着水桶迅速走出大门,消失在了二人的视野。
老李气的捶胸顿足:“这叫什么事啊!”
江景谙倒是不怎么在意,她甚至有些暗自庆幸,还好他们二人商量的这件事情没让向学听见,否则还不知道会出怎样的幺蛾子。
与此同时,魏通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哎老李,我正要找你呢,过两天跟我一起去个地方,有件事我一个人办不了。”
江景谙顿时提高了警惕,于是她表面漫不经心的说:“掌柜的,老李前阵出镖的时候劳累过度腰伤犯了,现在怕是连走路都费劲,我跟你去行不?”
老李马上反应过来,只见他单手扶腰,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呲牙咧嘴道:“确实,掌柜的,我这老腰最近不知怎么突然疼的钻心,连直都直不起来,我这正要找兔爷讨两贴膏药使呢!”
江景谙抽了抽嘴角,心想这演的未免也太假了,而后就听见魏通说:“行,那老李你就先好好休息,得空再让兔爷帮你把把脉,景谙跟我去。”
江景谙和老李压根没想到魏通能答应的这么痛快,二人面面相觑。就在此时,向学挑着满满的水桶轻快的走了回来,他把桶卸在地上,边活动着肩膀边说:“大伙咋全都站外头呢?”,而当他用余光瞥到扶着腰的老李时,表情瞬间变得难以捉摸起来,魏通看见他在一边咧着嘴傻乐,于是问道:“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没啥,没啥,开春了心情好。”向学笑得猥琐,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路过老李时还拍了拍他的肩,小声说道:“我这就找兔爷给你做点好东西补补。”说完就一溜烟跑进了屋里,魏通有点懵:“啥意思?难道这小子春天来了?就他?”
老李和江景谙不愿再多说一句,黑着脸转身各回各屋,剩下魏通独自凌乱在院内,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