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窗，千谏便走向床边，她蹲在床边，啃着指甲，心中想下一个能解决谁。
想得有些入迷，她双眼也不眨动了，也不再感受到有东西在盯着她。
她蹲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蹲了几个时辰，她抬起头，看了看香钟。
时辰到了，夜里了，该去沐间沐浴了。
千谏从地上起身，她解开衣系，脱下自己的外衣，外衣挎在脚下，她全身赤裸走向离她有一米多距离的沐间。
她看着前方忽明忽暗的路，走动着。
她走路的脚步很轻，是一种沉闷的脚步声。
正走着，千谏听到另一种脚步声，她走一步，那脚步声就隐隐跟着她走一步。
一滴滴砸向地板的水滴声还在继续，水滴声夹杂空灵的脚步声，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渗透着耳膜。
千谏双腿有些发颤，眼神闪烁。
看着前方不过半米就到沐间的路程，千谏望眼欲穿，她感觉何其遥远。
风灌着千谏身上每一个洞，她感到脊背发凉。
她回过头，看看身后，一双脚踩艳红的红底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地走动。
＂啪、啪、啪＂
千谏忍着叫声，她奔向沐间，一下下拉门，要躲进沐间中。
风吹出哀鸣，千谏用全力拽着门把手，她一定要躲进去。
手疯狂的拽，边拽边回头，冷汗直流。
拽着，千谏突然使不上力——她把门把手拉断了。看着这断了的门把手，她定住了，现在门无法推开了。
千谏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响，她回过头，看着红底鞋一步步朝她走来，她瞳孔缩小，无声尖叫，生生瘫倒在地，双眼痪散昏过去。
院内脚步声逐渐消失。
门外，婆婆正好经过偏院。
＂你有吩咐人盯着千谏吗。＂婆婆看向偏院问。
＂您前天和申夫人谈完天就吩咐我找人盯着千谏，吾自是找好了人，并已经在窥视千谏了。＂王嬷嬷答。
＂那便好，她的一举一动都盯紧了，很多秘密，都会在行为举止上体现出来。＂
高个男人从偏院中鬼崇走出，他看见婆婆正立在此地，便忙前去行礼。
他身后，叶损隐在昏暗中也踏出偏院。
＂见过相母。＂高个男人跪下言。
＂这位就是奴找的监视千谏的人，您看如何？＂王嬷嬷看向婆婆。
＂嗯，你好好盯着她。＂
＂是。＂高个男人恭敬答。
＂其实盯了千谏这几整天，奴才已经整理了些千夫人的行为习惯，在这宣纸上，您看。＂
高个男人递上一张宣纸。
王嬷嬷接过宣纸，交给婆婆看。
婆婆拿过宣纸，视着。
宣纸上写：
———
1．千谏脱衣时，左手先握上系紧三结的衣带，中指插入衣带孔，往前一顺，衣带一结打开，再重复两次，衣带全散开，她开始沿手臂一尺位置脱，她一直是这般脱衣，每个步骤从未变过。
2．千谏坐下的重心一直在大腿根部。她坐下时，会把全身的力量压在大腿根上，并且坐的越长，大腿会越缩越紧——大腿肉阵阵缩动。所以她所坐之处放大腿根部的位置总有隐约的压痕，她的大腿根也总有被挤兑出赘皮的痕迹。
3．千谏沐浴时，先洗胸，再洗脸，再洗屁股，再洗下阴，再洗全身，她的这个步骤也少有变动。
……
———
他们三个人身后，叶损在树后盯着他们，一切尽收眼底。
＂婆婆也想找母亲的秘密…，既然有相同的目标，那可以相互帮助啊。如果有婆婆的帮助，我很快就会得到千谏的秘密的。＂叶损凝重自语。
别人是否能知道千谏的秘密，叶损已经不在意了，只要她能知道千谏的秘密就好。
——只要能让千谏快点承认，承认她是她的女儿就好。
她想着，一下从树后窜向婆婆。
＂婆婆！我也可以为你窥视千谏！我也可以！你不要派那个男人窥视千谏，好吗？派我去窥探千谏吧！您只需要给我足够的帮助，妾身可以为您探出一切。这是我现在窥视出的内容，您看！＂
叶损瞪大双眼，她跪在婆婆眼前喊叫，同时双手递上一张宣纸。
＂你——！＂婆婆有些惊。
＂这般晚，你不歇息来这做甚？嘴中还尽说些胡话，你疯了吗？＂婆婆喝道。
婆婆伸手扯过叶损递来的宣纸。
只见宣纸上写：
——
1．千谏抹脂粉，她会把她的纤手压上她敏感的皮肤，一下下在脸上打圈，先用中指和食指打苹果肌下方一寸位置，再八字形抹下巴左右两边位置。再顺着鼻唇沟让手指陷进沟缝处抹粉，手指一上一下，直至沟缝处被脂粉压满。她的皮肤受着她手指紧实的按压、蹂躏，就会像波浪一样起伏。
2．千谏喜欢朝左侧着睡，并且从来不改变，每晚都是在同一位置朝左侧着睡，已致她早上起床，耳朵都是红的发腻的状态，她的枕中央也被她睡陷下去了，并且寅时，千谏胸上，腹上，足上，大腿内侧都会依次溢出汗水。
3．千谏穿里衣时，会死死紧缚住自己的玉头，但胸部其他的肉就任由松垂着。
……
——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能不能帮我？您帮我，我就一定能探出千谏的秘密和您分享的，这样您也不需要派外人来窥视千谏了。＂叶损亢奋平静，她仰头盯着婆婆。
婆婆放下宣纸来。
＂是什么人就该做什么事，你是妾，别沾些不该沾上的事。＂婆婆低头，她俯视跪下的叶损。
＂为什么不让我帮您？那高个男人怎么窥视也找不出千谏的秘密的，只有我能找到！你该相信的是我——没有人比我更懂千谏！＂叶损面目全非地尖叫。
高个男人在一旁看着叶损，听着叶损的叫喊，他皱起眉来。
＂来人，把叶氏拖下去。＂王嬷嬷看见婆婆脸色已黑的不成样子，她立即开了口。
两个士兵上前，一人一边架起地上的叶损。
＂放开吾！吾自己走——自己走。＂叶损毫无语调言。
两士兵放开叶损。
叶损自转身而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