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枝在学校被校园霸凌,要不是这次她走极端割腕自杀,他们还是对此一无所知。
司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情绪低落的许载之,通过这件事她已经看清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亲情重于爱情。
许载之不管不顾地把她拉到停车场,结果在上车的前一秒被司娉拽住了。
“我来开吧,”她真的怕许载之一个情绪激动给她带沟里了。
许载之歉意地笑笑,嗯了一声就狼狈地钻进后座。
司娉也没有多说,提醒他系好安全带就发动了车子。
许载之还是会在她面前刻意藏起自己的不堪与疲惫,她不希望许载之这么做,但看在他现在心情不好的份上,司娉也就没跟他计较。
“娉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脆弱啊?”许载之靠着头自顾自地嘀咕,司娉没答他就接着说。
“一个大男人却总是怕这怕那的,生怕失去什么,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可我都走到现在也没得到什么,又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他好像不需要人回答这些问题,毕竟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给他满意的答案。
司娉降低车速,给他摇下了后排的车窗,“吹吹风吧,会舒服点。”
她承认有时候自己会觉得许载之比女人还要敏感,甚至到了刻意讨好的地步,但就像他说的那样,都活到现在了却还是什么都握不住,又怎么会不害怕再失去呢。
她看不清情绪地动了动嘴,“你有我还有妹妹。”
许载之闻声温和地笑了笑,“声太小没听见。”
对于司娉而言,许载之虽然不符合传统意义上的男主人设,却更加人性化,他看得清自己的心也不冷血。
司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别人笔下的女主,但许载之肯定是她内定的男主。
她爱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司娉把许载之送到家,自己也跟着进了屋,许载之早已习惯了这个未来的女主人任意在自己的领域穿梭。
他脱了外套,疲惫地揉着腰往浴室走,“娉娉,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再给你做午饭。”
几个小时的车程来回折腾,司娉也累得不行。
“快去吧,”她打开冰箱,拿了罐鲜奶,还是自己上次和他一起去超市买的。
她提手掂了掂重量,好家伙根本没少。
是跟许载之在一起后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天天给自己带早餐,叮嘱自己按时吃饭,实际上自己的饮食习惯却非常不规律。
虽然身体很抗拒,她还是从冰箱里又拿了几个鸡蛋和一袋面,进了厨房。
打火放油,司娉动作熟练地煎了蛋,放水烧开后下面,司娉不禁感慨和许载之在一起久了,厨艺都进步了不少。
许载之湿着头发,一推开浴室门就被扑鼻而来的香味馋的肚子缩了缩。
“快来吃吧,”司娉一边摘围裙一边整头发。
许载之眯着眼,幸福地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娉娉,我好幸福哦。”
“知道就好,你不是一无所有。”司娉躲着他不断往自己脖子上蹭的头,“头发还是湿的,别蹭了。”
许载之嘿嘿地笑着,也不走就是抱着她。
“你咋洗个澡把人洗傻了?”司娉艰难地和他分开,贼兮兮地笑道:“不会脑子进水了吧?”
“……”
司娉见他无语地呆在原地,趁机敲了他一下,“快来吃面,冷了就坨了。”
许载之马上又恢复了傻样,笑着坐到她边上。
吃完面两人都累的不行,司娉也懒得去画室,于是干脆和许载之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司娉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后脑勺还枕着许载之的胳膊。
她动了动,身侧的人立马将她往怀里环紧了几分。
司娉忍住想笑的冲动,又闭上了眼睛,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她看不见外面,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但她的鼻子能准确地闻出许载之身上淡淡的香味,橘子味的沐浴露,她的耳朵能清楚地听到许载之均匀的呼吸声,很有节奏,每一拍都刚好打在自己的谱子上。
许载之啊许载之,司娉在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心动不已。
司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但她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难,只要他对自己足够的好,只要他没有那些不可接受的缺点,时间真的会让人动摇。
突然很想结婚了。
两人再次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的,许载之慌乱地将手机静音,然后小心翼翼地去看身边的人,结果一转头就对上司娉在黑暗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吵醒你了?”他满脸歉意地笑着,见司娉摇了摇头,才压着声音去接电话。
“小李,”许载之抬手揉了揉司娉已经乱糟糟的头发。
“交流会吗?”他淡定地询问,“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发?好,挂了。”
司娉大概也听懂了,许载之要去外地出差,可能很快就要走。
她翻了个身,眼睛盯着黑暗里的一个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载之放下手机,又重新把她揽进自己臂弯里。
“你那里顶到我了。”司娉幽幽地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黑暗的环境盖住了许载之的羞耻心,平时连接个吻都要红耳朵的人竟然顺着她的话挺了挺下身。
“是这里吗?”
他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体僵住了,许久怀里人才重新开口说话:“许载之,你是不是想死?”
许载之知道她没有真生气,又作死地重复了一遍如上动作,“不想。”
“变态,”司娉话还没说完,许载之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他的命根被人握住了,因为他只穿了一条内裤,那只手轻而易举地就溜了进去。
“还闹吗?”
“不敢了,”许载之识时务地求饶,倒不是真的怕她把自己的小家伙怎么样,而是怕她再这么抓下去,自己会狼性大发,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司娉刚开始也是厚着脸皮,但真的抓了发现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果然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几点了?”
“八点。”
“晚上?”
“早上。”
“……”司娉连忙爬起来,她已经旷一天班了,今天再迟到员工会怎么看她,都怪许载之,非要搞什么整治,害得自己还要起带头作用。
想到这,她幽怨地看了一眼还平躺着的许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