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时间,我已经能将马骑得很好了,薛幸也连夜将游玩路线规划好了,收拾收拾收拾行囊,估摸着五天后出发。

当天夜里,我与薛幸躺床上正计划着行程,无数禁军将我们的院子围了起来。

幼存将我们唤起,刚收拾妥当,就有人破门而入,薛幸和我分别被带走。

牢里很黑很潮,我仿佛回到了之前的地下溶洞里,我不安的情绪一直在我心头漫延。

我偷听牢里的小厮们唠嗑,他们说,薛幸是林家人,那个二十多年前被满门抄斩了的林家人,薛是他的母姓。

没几天,太子殿下来了,又有一个无辜的女孩,被易容成我的样子,赐死在了牢里。

我跪在牢里的稻草上,恳求殿下救救薛幸,他很生气,当着众人的面凌辱于我。

接着,我被他堵住了嘴,带到了刑场边的楼阁上,我就站在那阁宇之上,眼睁睁看着薛幸人头落地。

太子贴近我的耳朵,“这就是他碰你的代价。”

然后他自言自语,亦或是专门说给我听的,“本以为做掉他很难,没想到,他竟然是罪臣之子,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他身边。以前我多想一直留在他身边啊,但现在我只想和薛幸远走高飞,可人没了。

他把我安置在一所别院里,派了许多人监视着,防止我逃跑。

好巧不巧,事出的半个月后老皇帝就驾崩,他顺利坐上了王位。

我又从别院里转移进了皇宫,没有姓名,没有封号,被监禁起来了,我所在的院子没人能靠近。

所有人认识乐阳的人,都以为乐阳死了吧,可我还苟且偷生在这宫墙之中,我肚子里还有薛幸的孩子,我得给他留下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皇帝来我宫殿的次数很频繁,外界只当我是他很宠爱的女人。

我确实备受宠爱,当他知道我怀孕起,多少补品,流水似地往我宫殿里送,平时周边小国进贡个什么稀奇玩意儿也先送我宫里,我怀着孕怕我摔着,房门一步都不能踏出,日日有太医为我请平安脉,怀孕六个月还得侍寝……

直到生产,一切都很顺利,是个男孩,不像薛幸,更像我,皇上对这个孩子爱不释手,每天都来看他。

一日他去而复返,我看着他将孩子从奶娘手里夺过,重重往地上一摔,我完全没来得及阻止,孩子落地便没了声音。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眼泪直往下掉,撕心裂肺地吼道,“你干什么?”

“你还想糊弄朕,这根本就不是朕的孩子,他右耳有一颗红痣。”

“有红痣又如何?你疯了嘛?”

“薛幸他们一家三代,每人右耳都有一颗红痣,你是足月生产的,这孩子却是没足月的。他是薛幸的种,你想让朕给他一个乱臣贼子养孩子,做梦!”

我看书越发勤奋,制香也疯魔化,心心念念着专门为他配制一种香。

宫里为他新选了一批美人,他腰上挂着我亲手做的香囊,穿梭在美人们的帐下,提上裤子的时候,政务也没落下,每天都精神抖擞,一年到头都红光满面。

现在精神点儿好啊,那我等待的时间就会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