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都知道,许黎川痛恨杨宛。
因为,杨宛的父亲,是杀死许黎川母亲的凶手。
“杨宛,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你,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杨宛,你不能死得这么快,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在我的前面。”
“杨宛,你的心,我还给你,我求你回到我身边,哪怕我只能活一天。”
.......
七年前。
圣诞节。
一栋欧式别墅的二楼房间里。
喝醉了酒的杨宛,让人把许黎川绑在了床上。
20岁的少年,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件牛仔裤。
杨宛坐在床上,身体一点点地往下压。
红唇碰到了少年帅气的脸上。
纤纤玉手,轻抚少年隆起的喉结。
往下滑动,又摸到了少年结实的胸肌和线条清晰的人鱼腹肌。
少年胸口剧烈起伏,却冷着一张俊脸。
“杨宛,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睡你啊。”
杨宛挑逗似的,故意解开了少年牛仔裤的扣子。
少年的喉结滚动,脸涨得通红。
“杨宛,我是你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哥?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看着少年脸红得就像猴子的屁股似的,杨宛忍不住哈哈大笑。
少年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
“你玩我?”
杨宛直起身子,调皮一笑。
“对啊,就是玩你。你又能奈我何?”
少年胸口憋着一股气。
“把我解开,我还要去拖一楼的地板。”
在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许黎川寄人篱下,只能用这种苦力方式,换回一点可怜的自尊。
杨宛啧啧一声,脸上是意犹未尽的表情。
她重新趴在少年的身边,脸对着少年的脸。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整以暇地盯着少年的嘴唇。
“哥,接吻是什么感觉啊。”
许黎川一怔。
他没有和任何女孩接过吻。
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他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杨宛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
“大家都说你很聪明,学习很好,你怎么连接吻都不知道?”
许黎川脸色一沉。
“这不是我一个理科生该知道的。”
杨宛哦了一声点点头。
就在这时,意外的事发生了。
杨宛的嘴唇,因为她的这个点头动作,触碰到了许黎川的嘴唇。
两张唇瓣碰到一起,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杨宛只觉得一股电流,窜遍全身。
她眨了眨眼,带着微微的娇喘,轻轻地咬住了许黎川的薄唇。
许黎川的耳根子发红,眼睛逐渐瞪大。
七年前,12月25日的晚上。
外面大雪纷飞。
别墅二楼的房间里,却异常的燥热。
19岁的杨宛和20岁的许黎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发生了第一次。
七年后,许黎川依稀记得,少女在他身下时的娇喘和战栗。
事后,许黎川抱住了杨宛。
“我会对你负责的。”
杨宛缩在少年的怀里,笑得咯咯响。
“哥,你抢我台词了,应该是我对你负责才对。”
杨宛转过头,捧着许黎川的脸,眉眼弯弯,调皮俏丽。
“你看,我比你有钱啊,对吧。我可以供你读书,给你买房买车。”
许黎川的表情,在黑暗中,瞬间垮了下来。
“杨宛,你把我当什么了?”
少年的自尊心,被这几句话,击溃得粉碎。
杨宛丝毫没有察觉到,少年语气的不对。
“还能干嘛。”
“难不成真怕我玩你?”
“再说了,就算是我玩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许黎川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翻身,压住杨宛。
“你敢玩我试试?”
七年后。
12月25日的圣诞节。
医院外面,大雪纷飞。
医院里面,杨宛坐在医生办公室里,低着脑袋。
“确定要打掉吗。”
医生看着电脑里成型的b超胎儿照片,面无表情地问。
在医院工作多年,见多了太多不自爱的女孩。
这个女人都怀孕三个月了才来医院打掉,可见平日里有多么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没有听见回应,医生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深色镜框下的眼睛不由微微一震。
这是一个长得极其好看的女人,略显苍白的瓜子脸,有着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
虽然没有化妆,甚至随意扎起的头发,还在脸颊前留下不少细碎凌乱的头发,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她的美。
察觉到医生的注视,杨宛抬起了头,一双漂亮的眼,满是忧伤。
“打掉吧。”
她的声音很小,医生几乎要竖起耳朵听才能听得清。
“男朋友来了吗,叫他来签字。”
医生的语气温和了些。
杨宛抬眸,“我一个人来,不能自己签字吗。”
医生皱眉,脸色一沉。
“你都三个月了,手术难度比一般的人流要大一些。你一个人会很辛苦、也不方便。”
杨宛忙说:“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
医生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手术的风险看一下。做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你这个手术,可能会出现出血、感染、宫颈损伤等情况........”
杨宛打断医生的话,“没关系,打掉吧。”
医生抬头再次看向女人,眉头几乎要蹙成一座山。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又把话咽了下去。
因为,他看到了女人眼里的坚定、决绝。
一个小时后,杨宛忍着身下的不舒适,苍白着脸走出了医院。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你在哪里?”
手机里传来许黎川好听却又冰冷的声音。
杨宛回头看了一眼医院。
“在外面吃早餐。”
“半个小时后到皇家KTV,林悦从国外回来了。”
“哦,好。”
听到女人气若游丝的声音,许黎川就有些烦躁。
“不要迟到,我不想让林悦生气。”
“好。”杨宛卑微地应着。
许黎川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扯松了领带。
“迟到的话,扣这个月的全勤。”
“我不会迟到的,许总您不要扣我钱。”
听到要扣钱,杨宛很紧张。
听着女人卑微地叫自己“许总”,许黎川胸口的那股气,不停往脑门上涌。
他垂眸看了一眼腕表,
“现在是12点40分,你最好在13点20分前到皇家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