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若有些忧愁的撑着脸颊。
如今无极宗不太平,母亲让他们来玉虚宗,是想让他们避一避。
可那即墨老祖宗不是善茬。
她该如何帮母亲呢?
孟席玉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即墨长老曾与姚宗主竞争过宗主之位,那位老祖宗看不惯姚宗主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时子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姚宗主如今是什么修为?”
姚若若抢先开口,“母亲是大乘中期!”
望着姚若若脸上的骄傲神色,时子初竖起大拇指说,“姚宗主厉害!假以时日定能突破渡劫!”
姚若若仰起头,随后又低下头了。
“如果不是因为生我,母亲早就大乘后期甚至是大乘大圆满了。”
说到这,姚若若眼里满是自责和愧疚。
如果母亲的修为再高一点,她就不用面对那个老东西的刁难了。
“若若,姚宗主选择把你生下来,那肯定是因为你比修为重要啊。”温柔动听的声音缓缓响起。
时子初望着姚若若,周身温和的气息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你是她的宝贝女儿,你的存在对姚宗主而言肯定很重要。”
即墨老祖宗这件事也不难解决,无极宗并非只有那么一位老祖宗。
况且,此事错不在姚宗主。
姚宗主一个上位者,不应该没有办法解决。
她这么拖着,只怕是别有目的。
姚若若抬头看向时子初,望着那温柔如水的宁和目光,涌荡在心里的乱七八糟情绪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不说这些了,咱们说点开心……好吧,不太开心的事。”时子初耷拉着脑袋,有些恹恹的开口,“历练半道崩卒。”
望着时子初蔫蔫的沮丧样子,姚若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安慰道,“没事呀,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历练!”
时子初弯着眉眼学着姚若若的语调说:“好呀好呀~”
姚若若娇嗔道:“子初,你不许学我!”
“不行呀~”时子初说完之后,见姚若若鼓着腮气呼呼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
谁能拒绝一个可可爱爱的甜妹呢!
反正她不能。
等俩人笑闹够了,燕洲白才开口说道:“师尊不太想让我们回宗门,这段时间只能叨扰子初了。”
孟席玉看了一眼燕洲白。
燕少宗主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啊!
时子初眉宇顿时露出几分狡黠,“等我伤养得差不多,我带你们……”
“二师姐!二师姐!”
含带着灵力的凄婉声音从外面飘进来,打断了殿内轻松欢快的气氛。
姚若若下意识的侧头看去,但没有看到人。
孟席玉冷厉道:“承启峰主峰有禁制,没有星澜尊者同意无法进入。”
他们三个能进来是因为星澜尊者开启了禁制。
时子初站起身,眉宇间露出几分担心,“六师妹结丹渡劫出问题了?怎在外面哭得如此伤心?”
三人跟着时子初前往主峰山口处。
不是为了看热闹,主要是担心时子初被欺负了。
碍于时子初伤得不轻,她一路上走得不算快。
等他们到禁制那边,楚执柔已经哭喊得哑了嗓子,单薄如纸的身体摇摇欲坠。
“时子初你是聋了吗!小师妹喊得嗓子都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舟野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
闻讯而来过来看热闹的不少弟子看向时子初的目光露出鄙夷。
时子初的心思恶毒,自打楚师妹拜入师门后,就一直磋磨着楚师妹。
华亭唳讥笑开口:“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废物嫉妒小师妹结丹……”
孟席玉和燕洲白同时避开时子初和姚若若两人荡开威压。
不论是楚执柔几人亦或是看热闹的那些弟子,他们全都跪在地上,十分整齐。
面无血色的时子初无力的倒向姚若若。
趁着她现在病恹恹的,正好学一学楚执柔扮柔弱!
嘻嘻!
姚若若眼疾手快伸出手,扶住了……空气!
抢先一步的孟席玉伸手扶住时子初,让她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差点被孟席玉挤出去的姚若若咬牙切齿,看向他的眼神极为不善!
被圈进一个温热干燥的怀抱,时子初有点懵懵的抬头看去。
她记得她是倒向若若没倒向孟席玉啊?
不管了,继续演。
桃花眸里眼波流转,时子初抬手掩嘴闷咳起来,“六咳咳咳……”
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没有血色的脸上浮上几抹病态的嫣红,病弱恹恹的样子平白多了几分异样的妩媚。
“怎么,叶大小姐这幅做派是要把子初架在火上吗?”姚若若天然甜的声音响起,话语夹枪带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子初摆架子,殊不知子初重伤到不便行动,可因记挂着你这个师妹,顾不上自身硬是要来。”
等姚若若说完,时子初像是缓过来了,她虚弱着声音开口,“若若,不能这么说,六师妹最是善良,她这么急着找我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楚执柔抬头看去,见依偎在孟席玉臂弯里的时子初,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这才多久的时间啊!
少宗主对时子初的态度怎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好生热闹,这是……”
温和的矜贵嗓音突兀响起。
叶鹤栖踱步而来,步调优雅从容。
燕洲白和孟席玉收起威压,抬手作揖朝叶鹤栖问候。
“兄长。”楚执柔站起来含泪看向叶鹤栖,有些嘶哑的声音哽咽,“阿晟他……”
时子初拍了一下孟席玉的胳膊。
等孟席玉收回胳膊,她慢吞吞挪到叶鹤栖身边,眉眼漾起笑意。
叶鹤栖见她那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微挑了一下眉。
秉承着君子风度,叶鹤栖温和的声音关心道:“时道友可好些了?”
时子初趔趄了一下,正好抓住叶鹤栖伸出来的手。
“多谢叶家主。”
说着,时子初的目光看向楚执柔。
见楚执柔眼里的目光大变,她眉梢的笑意越发漂亮。
叶鹤栖低眸看着倚在胳膊上的时子初,总有一种她把自己当成拐杖的感觉。
看在灵石元石的份上,他就老老实实的当会儿拐杖吧。
楚执柔望着自家兄长就那么搀扶着时子初,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
兄长怎么能和时子初这个贱人这么亲近!
欣赏着楚执柔暗含妒忌的眼神,时子初故作关切的开口:“六师这么着急,是楚家主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