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浅雪回到房间,心头总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安,仿佛一双眼睛始终在暗处窥视着她。
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盛开的繁花,却感受不到一丝喜悦。
“嬷嬷,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一直有人在看着我们?”邬浅雪转头问向正在整理衣物的林嬷嬷。
林嬷嬷手一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姑娘,许是老奴多虑了,这秦府戒备森严,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安,这秦府虽然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入其中。
“许是我太过敏感了。” 邬浅雪轻叹一口气,她知道自已现在处境艰难,如履薄冰。
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在这深宅大院中,想要生存下去,本就需要格外小心。
与此同时,假山后,苏锦柔紧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她亲眼目睹了秦书渊对邬浅雪的关切,那温柔的眼神,曾经只属于她。
“凭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凭什么得到他的青睐?” 苏锦柔心中愤懑不已,她想起曾经与秦书渊的甜蜜过往,如今却物是人非。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在她看来,邬浅雪的出现,夺走了她的一切。
苏锦柔身边的丫鬟小翠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姐,您别生气,那女子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怎么能和您比呢?公子一时被蒙蔽了双眼,迟早会明白您的好。”
小翠的话让苏锦柔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你说得对,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3。”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 苏锦柔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幽深的回廊中。
苏锦柔离开假山后,便开始实施她的计划。
她先是找到了秦书渊的贴身侍卫张远,状似无意地提起邬浅雪:“这位邬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有手段,这才几日,就将公子迷得神魂颠倒。”
张远跟随秦书渊多年,心思缜密,并没有轻易接话,只是淡淡地回道:“苏小姐说笑了,公子只是欣赏邬姑娘的医术。”
苏锦柔掩嘴轻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医术?这年头,医术高明的女子多了去了,怎么偏偏就她入了公子的眼?张侍卫,你可得劝着点公子,别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给骗了。”
她又找到了秦府的管家,暗示邬浅雪出身低微,来历不明,接近秦书渊可能另有所图。
苏锦柔巧舌如簧,将邬浅雪描绘成一个心机深沉,企图攀高枝的女子,在秦书渊身边的人面前散播着谣言。
然而,秦书渊并非愚钝之人。
他虽然听到了些许风言风语,却并未放在心上。
他相信自已的判断,邬浅雪的眼神清澈,不似作伪。
傍晚时分,一个小丫鬟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送到了邬浅雪的房间。
“这是公子送给姑娘的。” 丫鬟恭敬地说道。
邬浅雪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支雕工精美的玉簪,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心中一暖,没想到秦书渊会送她礼物。
“姑娘,这玉簪真漂亮。” 林嬷嬷在一旁赞叹道。
邬浅雪轻轻抚摸着玉簪,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脚步声停在门口,秦书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着邬浅雪手中的玉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喜欢吗?”
邬浅雪脸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很漂亮,谢谢公子。”
一旁的林嬷嬷见状,打趣道:“姑娘,这玉簪衬得您更加娇艳动人了,看来公子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呢。”
邬浅雪羞涩地瞪了林嬷嬷一眼,林嬷嬷却笑得更加开心了。
秦书渊的目光落在邬浅雪泛红的脸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他走到邬浅雪身边,轻声道:“浅雪,你无需如此拘谨,叫我书渊便好。”
邬浅雪的心跳微微加速,她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书渊。”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种莫名的甜蜜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躲在暗处的苏锦柔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秦书渊对邬浅雪的温柔,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原本以为,只要在秦书渊身边的人面前散播一些谣言,就能让秦书渊对邬浅雪心生芥蒂,可没想到,秦书渊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看来,我得换个法子了。”苏锦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决定亲自出手,彻底毁了邬浅雪。
几日后,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邬浅雪在花园里散步。
她沿着小径漫步,心情愉悦地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突然,她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静静地躺在路边,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邬浅雪弯腰捡起玉佩,仔细端详。
玉佩雕刻精美,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她正疑惑这玉佩的主人是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苏锦柔带着几个丫鬟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她指着邬浅雪手中的玉佩,厉声道:“大胆贱婢,竟敢偷我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