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的颜面被她连打带踹地碾压在地上。
一旁的导演吓得手直抖,这怎么又动上手了?
是帮还是不帮?
犹豫再三还是上前了。
“傅少,你没事吧?”
紧皱着眉头的傅丞一甩手,向他低吼道,“滚!”
苏缦看到这,心想,人不能给脸,给了就容易上脸,不给可以直接踩他脸上。
导演是两头惹不起,只能忍。
一旁的周祁和年易更是一句不敢说,怕惹祸上身,用屁股擦起了凳子,想离危险地区远点。
躺地上睡五分钟的傅丞突然起身了,站在苏缦两米开外的位置,喊着,“苏缦,你最好收敛点!不然我不会再给你回头的机会!”
苏缦轻视地扫看眼前的安全距离,上前迈一步,“爱文的会收敛。”
“玩武的我只会出剑!”
“至于回头?”
“不好意思,我只会朝钱看!”
傅丞看她迈步上前,下意识地拐出了右手边的门道,“你最好别后悔!”
苏缦点了点头,“嗯,确实挺后悔的。”
傅丞一下子挺直了腰板,他就知道,她玩这么多把戏,不过还是想引起自已的注意!
下一秒,苏缦却说,“后悔没多踹你两脚!”
傅丞脸色一白,立刻三下五步跑地消失了。
一顿早饭吃得其乐融融。
到了九点,导演开始发布新任务——
“根据抽取的号码选择交通工具,两人一组,帮隔壁的大爷大妈运麦子,运的越多,饭就会越香。”
苏缦听着任务,不禁说道,“那是累着了。”
毕竟活干多了,饭就香了。
被戳穿的导演脸上直落汗,赶紧着补,“我们会适当给大家多摆几道美食。”
“为了让大家感受到游戏的公平,我们邀请了著名男歌手沈确。”
沈确,小奶狗长相,少年感十足,他要不说自已二十别人压根看不出来他二十,是家里有矿的男人。
从小立志要当学霸,后来发现不是这块料,还好星探发现的早,不然学校就要当接盘侠了。
“分组如下,苏缦和沈确,宋竹青和傅丞,周祁和年易。”
“可以来抽取号码了。”
苏缦抽到了一号,一辆三蹦子,她的独特坐骑。
宋竹青抽到了三号,一辆跑车,拿着法拉利车钥匙的她嘴角轻勾。
周祁抽到了二号,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
苏缦拿着车钥匙要去开三蹦子,沈确说,“要不我来吧?”
苏缦没客气,直接把钥匙递给他,“行,你先开开我看看。”
沈确从来没摸过这种车型,本来一句客套话,愣是把自已为难住了。
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结果,一下子冲进了草垛里。
站在原地的苏缦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走上前,“你这是想去找阎王爷,结果被地府的门给拦住了。”
“这就叫死到临头临门一脚。”
沈确从草垛里钻了出来,“主要是我命好。”
倒是不谦虚。
苏缦没说别的,直接把车倒了出来,对着沈确说,“上车,老沈子。”
“让姐带你长长见识。”
沈确长腿一迈,坐上了敞篷后座。
隔壁的周祁提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知道中间插一杠是什么意思?
年易等了他好一会儿也没见动静,说,“我来骑。”
周祁皱着眉头,“老子从来没被骑过,滚后面去!”
“本来和你组队就一肚子气,别惹我!”
年易懒得和他起争执,一屁股坐后座上。
周祁左脚踩着脚蹬着,右腿一抬往上扫。
砰,老实坐着的年易直接被他一脚给扫下去了。
周祁嘴角一勾,骑车走了。
他纯粹的就是为了报复餐桌上的事。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状赶紧上前查看,“年影帝,你没事吧?”
“需要叫救护车去医院看看吗?”
年易向她们招了招手,“没事。”
起身后,迈着大长腿往麦田地里去。
而此时,开着跑车的傅丞载着宋竹青往指定地点去。
宋竹青心里还在意着酒店的事。
傅丞知道这辆车没装摄像头,毕竟这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握着她的手,说着,“等公司这阵风波过去了,五百万我会打给你。”
“别生气了,宝贝儿。”
宋竹青也没耍性子,“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和苏缦说这事?”
傅丞想着苏缦这几天对自已做过的那些事,握着宋竹青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力,“快了。”
宋竹青感受到了傅丞的异样,眼底的情绪轻变,软着嗓音说,“我就知道傅丞哥对我最好了。”
目视前方的傅丞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就在两人要过小道时,苏缦的三蹦子一个漂移稳冲了过去,就是颠三倒四的沈确感觉自已快飞出去了。
傅丞被惹火了,开足了马力往前冲,结果,底盘被撞的砰砰直响,就在车头快对上三蹦子的车尾时,跑车直接熄火了。
摆烂不干了。
傅丞猛地一拍方向盘,“靠!”
到地点的苏缦把车停在道边上,看着远处卡半道的两人,唇角轻扬,在崎岖不平的泥土路里开跑车,不是有病就傻逼。
此时,沈确觉得乡间小道就是好,风里都带酒,不然他怎么晕晕乎乎的。
苏缦见他下车了,说,“拿绳绑麦。”
赶紧干完赶紧干饭。
沈确双眼大睁,“拿绳绑卖?这事能干吗?警察在哪?110在吗?我手机呢?”
苏缦一脸无语,“脑子笨不怪你,但你还知道用就是你的不对了。”
说完,也不再管他是在云里飘着还是酒里醉着,拿起绳子开始收地上的麦堆。
一分钟,沈确清醒了,看她在忙活,说着,“我来吧。”
苏缦美丽撒手,“辛苦老沈子了。”
自已接下重任自已扛的沈确硬生生地咽了一口气。
苏缦还没休闲两分钟。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苏缦,你的强来了!”
苏缦听声识煞笔,除了周祁没别人。
二八大杠自行车的车链子噼里啪啦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谁上厕所窜稀了,打雷又下雨。
周祁用脚尖踮着地,看着她,“戒过毒吗?怎么忍住不和哥说话的?”
苏缦,“怕沾上瘾。”
周祁坐直身板,等待着被夸,“什么瘾?”
苏缦盯着他,“你一开口就想连环扇,两手齐发把脸扇穿的瘾!”
周祁莫名一笑,“想摸哥的脸?你不早说。”
完了,把他骂爽了。
苏缦邪魅一笑,啪一巴掌打了过去,她练过,知道怎么把力量发挥到最大化。
此时,倒在地上的周祁捂着印着五根手指的左脸,神经穿着疼,双腿直抖,连带着车轮都在不停地转。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倒地就睡。”
“但年轻人,你别太年轻。”
“姐的瘾还没戒呢!”
此时,走路过来的年易看到这一幕突然爽了,嘴角比AK都难压。
一旁收拾麦子的沈确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精神百倍劲头十足了,手速比平时打手枪子弹要冲出枪口的辅助速度还快。
不怕死的傅丞却勇往直前,“苏缦,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我不喜欢暴力的女人,你怎么一点都听不进去。”
苏缦从三蹦子上跳下来,转动手腕做拉伸运动,轻蔑地扫拭他,“下面多长了个把,为了均衡发展,上面也该多喊喊爸。”
砰咔呃嗯咚嘎#%&*!……
一串拳打脚踢的响声。
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的傅丞在乡间小道玩上了人工过山车。
“苏缦!你给我停下来!”
“你再这样,别想我会喜欢你!”
苏缦一听,干劲十足,“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了!”
最后,傅丞上吐下泻,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瘫在地上说,“停下吧,停下吧……”
麦田里的回声都是吧吧吧吧……(爸爸爸爸……)
苏缦说,“不用喊爸,喊声小爸就行。”
“毕竟下面的把就小。”
此时,沈确已经把小麦捆完塞满了敞篷三蹦子,小心翼翼地说了声,“苏缦姐,咱可以回去吃饭了。”
这男人有点本事。
知道苏缦命里缺饭,专抓缺点。
苏缦不顾躺在地上作伴的俩兄弟,一脚把沈确踹到草垛上了。
心惊胆战的沈确看着比自已还高的高度,恐高要犯了,自已死死地抓着扶手,说着,“苏缦姐,我还是走回去吧。”
“放心,姐的技术已经练得如履薄冰了。”
说着,苏缦拿着一根绳子扔给他,“要是实在不放心,把绳子系在脖子上,掉下去了姐还能拖着你走。”
拿着绳子的沈确苦笑:他是来找活干,不是求死玩。
参加这档节目风险没有保障吗?
“苏缦姐,你有医保吗?”
苏缦说,“有,但姐的医保比较独特。”
沈确:?
下一秒,听到苏缦的解释,“打到你住医院太平间,姐能保你出入平安。”
沈确生咽一口唾沫,老老实实地把绳子当项链带上了。
在求死还是不活之间,他选择了求活。
苏缦第一个把麦子运完到达原地点。
导演正急着傅丞那头该怎么办,交通工具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不多不少刚刚好,哪有后患之备。
突然,他看到了光明,上前和苏缦商量,“傅丞的跑车死半道了,你就当发发善心,把三蹦子先借给他用。”
苏缦一生秉承着做人不友善的态度,“爱死不死。”
“至于善心?”
“不好意思,就俩字,没有。”
“毕竟我天生就长了一颗二十四纯黑心。”
导演差点被她噎死,还想着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都是一个队伍,我们也不能拉下谁,况且,傅少和你之间还有点个人感情。”
苏缦冷笑一声,“你家是不是住敦煌?”
导演没理解她这是什么意思,“嗯?”
苏缦,“壁画这么多。”
“而且,身为男人,有田有力才是男,像他那种,最好死田里。”
导演:?
苏缦又说,“因为长得太丑。”
“就像田加寺刚好是畤(chou)”
此时的弹幕——
【这姐有点文化。】
【畤这个人一般人不会想到它,所以,用排除法排除,苏缦不是一班的人。】
【爱死不死!我承认这是我的精神状态了!!】
【苏缦有两把刷子,一把刷人脸,一把刷脚底板,一言不合,两刷齐上。】
【这姐就像是冰美式,第一杯,苦涩拒绝,第二杯,有点意思,第三杯,嘿,你小子,有点东西,第四杯……不好意思,钱包空了(捂脸扶额)】
……
这会儿,从三蹦子颤颤巍巍爬下来的沈确刚把绳子取下来,听到苏缦的话,不禁问道,“苏缦姐,你应该是个文化人。”
苏缦觉得这个老沈子有点眼光,“文化?不像韩国人,没偷没抢,但有!”
导演趁机说,“都是文化人了,你就帮个忙。”
苏缦压根就不吃这套,“不忙不帮。”
导演嘴皮子都快起泡了,正赶这会儿,年易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回来了。
后面拖着麦子,都快把他埋里面了。
导演一问,“周祁呢?”
年易下车踢着支腿,“困了,睡半道了。”
导演没想那么多,毕竟是少爷,想睡就让他睡吧,“正好,你等会儿把车给小陈。”
年易好说话,任务完成了,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等自行车再次出现时,脸上印着五根手指印的周祁骑回来的,后面还拖着脸肿成猪头的傅丞。
导演一看人数不够,“宋竹青呢?”
一路跑回来的小陈说,“她说她只坐跑车。”
导演看着这个情况,两眼一抹黑,这他妈的都是请的爷,都需要捧着走!
“那行,这顿饭吃完,大家就收拾行李回去歇一歇,下期录制时间我会提前通知大家。”
他也该回去养两天了。
两天录制,瘦了斤,上哪说理去。
这些玩意,比峨眉山的猴子都狂妄!
苏缦一听要回去,瞬间想起了她的活命财神谭靖川,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他,【有空吗?八点到机场,想和你亲个嘴。】
谭靖川看到这条微信时,他正在公司听高层汇报工作。
眉头稍稍轻皱,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什么也没回,只是关了手机,对高层说,“散会。”
下一秒,程夜上前推着他出去了。
留在会议室的高层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今天要打一场硬仗,结果,一条信息直接救了所有人的命。
夜晚六点。
程夜开车送谭靖川回大院。
突然,一声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去一趟机场。”
程夜一愣,但知道不该多问,他只是在红绿灯口拐了个弯。
机场。
提着行李的苏缦从特殊通道出来,一直没接到谭靖川的回信,她刚要叫车,就听着程夜喊了一声,“太太。”
“太太,谭总在车里等你。”
“你先上车,行李我来拿。”
苏缦把手机一关,看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库里南,嘴角轻勾,迈步上前,打开车门,就和谭靖川的目光对上了。
西装革履,黑色领带紧系在白色衬衫的领口处,黑色马甲紧扣着他的身板,西装系着双排扣,颈侧露着丝微的蛇形纹身,斯文中透着一种侵略性。
他没有坐在轮椅上,身上扣着安全带,双腿随意敞着,眼神透着寒意,像是天生与人情相悖,没有感情的交融。
而越是这种劲,越是让苏缦口水直咽。
极品!
大极品!
把上百万的手提包往身边一扔,苏缦伸手要抱他——
“七日不见,如隔一周。”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