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1
可是既然路娇娥,久弋能做出这种事来,就以足以证明了他们其实很有谋划的,想陷害一个不认识的人都能等半年。
他怕舍长去了,人家又柔柔弱弱倒下,直接讹上。
而且对方估计真巴不得有人来找麻烦,自已再装得凄凄惨惨的样子来博同情。
唐宁蝉也苦笑,我时拾姐,也是一战成名了,还好现在马上要放寒假,不然在学校里还不知道要收到多少人的注目,而如今,过一个假期大家应该也就淡忘了。
她知道时拾性格其实是挺宅的,估计并不喜欢大家看见她,便与朋友低声喃喃讨论。
她觉得这次真是很险,可能是一直在学习吧,小时候看电视剧,觉得剧里演的陷害,刁难,太瞎扯了,就算偶尔真有,也离自已很远的。
上了大学后,舍长与舍友都特别的好,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不像其他宿舍勾心斗角的,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专门策划半年,将人架在火上疯考。
想了想,她说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反正晚上都要吃饭的嘛,我们去二食堂去吃炒菜怎么样,咱们一起,也就当庆祝一下啦。
希望我们以后最好遇不到,就算遇到也能如这次一样及时躲过。”
她说这话,其实主要是对李新痕说的。她敏锐注意到,在时拾的事情爆发后,李新痕是非常开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无论是自已还是时拾都对她挺不错的,甚至隔壁的以欲也会经常来送点心给她们吃。
甚至她好几次注意到自已在与恶意的喷子对线时,李新痕恰好拿起了手机。也在聊什么。
宁蝉忽然脑子里闪过,正在与自已网络上与自已互骂的人,不会就在自已身边吧。
想到这,她不由打了个冷颤,但看她后来又放下手机,呆呆的注视着天花板,又觉得可能是误会。
唐宁蝉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明明刚认识的时候都很友好,只是后来越来越远,便想着一起吃饭,拉进下关系。
她猜测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又觉得不能干巴巴的聊,还是一起约着饭这样。
舍长自然没有意见,李新痕将自已书本装起来,准备带去图书馆:
“我就不用了,晚上我也得学习。和一些人靠着走关系进来的不一样。我得很努力才行,而且我并不觉得我们也会遇到,我们都安分守已,没有到处搬弄是非,别人也不会无端攻击你。”
话音刚落,宁蝉就皱紧了眉毛,舍长也愣愣的,“你,你什么意思?怎么能这么说呢?”
李新痕没说话,拿着收拾好的书包走出了宿舍。
见她离开宿舍,脚步声也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舍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唐宁蝉耸肩,舍长有些失落,又道:“紫漫应该回来吧,我们去吃饭,宿舍剩她自已,不太好吧?”
宁蝉拍了拍舍长肩膀,说:“她可能回来前就和男友一起吃了吧,还是打个招呼吧,我问下。”
紫漫,唐紫漫,和宁蝉一个姓氏,性格单纯的很,有点恋爱脑,也是除了她以外宿舍第二年纪较小的。
没一会儿唐紫漫回复“好的。”附上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民宿厨房内,车葡正在和母亲淘米,他们准备熬八宝粥试试,时拾最喜欢喝八宝粥的,喝点甜的心情应该也会变好。
车葡一边换水,一边问道:“我们必须要告那个路娇娥,还有久弋,太欺负人了。可是我没有多大的胜率呢?”
母亲是个律师,虽然已经退休,也很多年没有接触了,但知道的法律知识肯定也比她多。
“估计有的牵扯,至于久弋,你告他什么呢?”
车葡用力跺脚,恨恨地说:“他更恶心,也真亏了他能演这么久的戏。刚刚在我面前我都没看出来他是演的,那叫一个深情款款,越回想越恶心。”
车母也叹气,对于这种钻法律漏洞的人,她经历的不胜反几,
“他可能是有谋划,但是他没有做,最重要的,以目前的情况,或者说大家看到的情况来,他没有做。”
“法律中,为了犯罪,准备工具、制造条件的,是犯罪预备,实践中对于预备犯通常会比照既遂犯从轻、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
“那我们也可以这样啊,模仿他的做法我们也不做。”
车母看着女儿气愤愤的样子,轻轻撞了撞她:
“就你?这个度量你能把握好么?估计不用人家出手。你就能把自已给搭进去了,在计划玩转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熟悉它。网络上之前不是特别流行一句话,在试探边缘疯狂展翅。你都不了解边缘是什么?就想试探。”
车葡依旧不平,“妈,你这长他人志气呢,他们能玩转我玩转不了?我怎么也比那对男女大那么多,又创业遇到的形色人也多。”
车母无奈拍了拍他的爪子,自家这个女儿,做事太冲动了,
“你可能不知道久弋的父亲,我也是刚刚刷你朋友发来的截图,看到一条评论。”
“他的父亲是叫姜行牧,疯的很。在我的从业生涯中,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他的名字。他有一支庞大且专业的律师团队。有超500名法务人员。”
车陶惊讶,“这么多人?不会是为非作歹吧。”看他儿子还在读书呢,就为非作歹的。
“不,恰恰相反,姜行牧也是一个著名的慈善家,真实的慈善家,是真真切切的做了很多实事。他的疯,主要面对他的竞争对手……,
扯远了,这500多号人物,每个人叫久弋一句话,他的防范意识就很强,永远不要轻视任何人。”
“不说你没发现,就连我也没发现,这人是在演戏。现在回想他走犯病的时间也真是太巧了,几乎是刚离开逢临市,事情就被爆出来了。”
车母也觉得自已是老了,看人也不行了。
车葡扁着个嘴,她也觉得这个时间掐的太好了,应该就是想来我们这儿耀武扬威一番,真是让他们的恨都有了具体的人。
“小小年纪有那么重的心机,也不怕压死他。”
车母望着女儿叹气,可能一旦接受自已老了,就越发放不下孩子,她严肃地说,
“你的性格一定要改一改,尤其是你现在在创业,一不留神就会赔个倾家荡产,你想做什么?爸妈也不阻止你,但是一定要仔细考虑好你的未来。”
“知道了知道了。”车葡喊着。
车母也有点无奈,对于车葡车陶,两人都像他爸,直爽的很,一点沉不住气。时拾和她的妹妹时爱,反而很能藏事,都很有耐性。
呈樾听见隔壁,开门关门声,知道时父是离开了,他的房间就在时拾对门,这里隔音并不好,走路的声音能听得一清二楚,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很不适应,现在已经好多了。
想了想,还是起身,敲了敲时拾房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才推门进去。
时拾正在和宿舍舍友聊天,得知舍长要去路娇娥宿舍找她算账,被拦下后,心里感动得很。
和他们说说自已现在情况,其实他已经好多了,毕竟有这么多人关心她,而他的家人也比他想象中的更爱她。
见有人敲门,是呈樾,忙坐好,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藏青色的圆领卫衣加运动裤,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身形。
“看样子是好多了。”他轻笑
“好很多了,大家都这么关心我,我也不能再为一个渣男痛哭流涕的,让他们也揪着心。”
时拾顿了顿,又道:
“现在回想,你以前好像很多次的暗暗提醒我,久弋有问题。但是我一次也没听你的,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白痴?”
“没有,我以前也是凭借着认识他那么多年,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自已其实都不敢很肯定。”呈樾低低道。
他的嗓音似乎天生就很低沉磁性,从刚见他的时候,时拾就觉得。犹如醇厚的大提琴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而且我估计他也说了不少,我的一些不好的话,但是你也没信,对我和以往没差。”
时拾有些讶异了,“你了解的这么清楚。”
“所以你看,谁都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在朋友说你男友有问题,男友说你朋友有问题,两番言论下,本来就容易被绕进思维怪圈里。”
更何况刚刚在楼下,舅母还说,连她,见识这么多人了,也没有看出来。久弋是暗藏祸心的。”
“不要陷入受害者有罪论等模式下了,你是最无辜的。”
时拾微微勾唇,“可能真的是塞翁失马吧,让我明白了,大家都真的都很在乎我,比我想象中的更爱我。”
时拾神态已经很放松了,“其实我以前可自卑了,感觉融入不到家庭里,现在才知道自已的想法,真是大大的错误。”
呈樾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红肿的双眼上隔空点了点,神情有些捉摸不透,“大家都比想象中的爱你,所以你也要更爱自已。”
时拾望着他,真诚道:“谢谢。”
“你能给我讲一下高中路娇娥的事情吗?因为我听说你和路娇娥,久弋都是一个高中的。”
时拾觉得她被陷害这事可能并不是从半年前开始谋划的,可能是更久。其实她入学第一天,就遇到了路娇娥,比遇见久弋还要早。
那时路娇娥正在做新生接待,当时时拾就觉得她看自已的眼神似乎很厌恶,但那个时候她觉得可能是自已看错了或者理解错了,毕竟两人完全就是不认识。
像你会对一个叫曲小明的人产生厌恶吗?不会,因为你不认识。可这事一出,她发现,原来自已的直觉是正确的。
可是这样,问题就来了,她猜测路娇娥可能并不是随手一指,而是就是选中了她。
可为什么呢?她非常确定自已并不认识路娇娥,甚至都不认识姓路的。
唯一唯一和她能有牵扯的就是以欲,以欲和路娇娥久弋是一个高中的,而以欲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以欲也说过,她和路娇娥不熟悉,班级并不一样,学科也不一样,见面都很少,也就在升国旗的时候能碰碰,而且路娇娥并不讨厌以欲。
而且久弋有时候看自已的眼神也怪异,时拾知道她如果想报复他们,就必须应该先了解他们。
呈樾有求必应:“可以啊,但是我高中不怎么去,可能我说的比较片面,一些角度完全是从我个人出发的,也许会与事实发生不符。”
“嗯嗯,没事的。”
呈樾开始思索着高中的事情,想着从哪里找到切入口,他高中非常非常忙,也很少去学校,说实话真的不太了解路娇娥。久弋是他家的邻居,所以相比较还能更了解的多一点。
“路娇娥的母亲,和久弋母亲,她们从小就相识,所以之间的友谊非常深厚浓重。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不仅存在于她们自已之间,还延续到了下一代。因为两位母亲的友好关系,她们的孩子们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好朋友。
他对路娇娥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那种好简直超乎寻常,即便是亲哥哥对妹妹,也不过如此罢了。
说完学校传的最广的消息,呈樾往后倚靠在椅子上,沉默下来,他对路娇娥的确不熟,要来描述下她的高中情况,属实有点难为他了。
两人高中三年说的话,十根手指都能数过来,也就路娇娥拍过她的照片,但是路娇娥不光拍她的,全班的同学,她都拍过。以此纪念高中时光。
想了想,干脆将手机打开,调到和娃娃脸的聊天框上,递给时拾,你和他说吧,他应该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时拾接过手机,“这是?”
“也是一个高中同学,直接问就行。”
于是时拾就把刚才问呈樾的问题,重问了一遍。
本以为那边得很久才回,却没想到刚发过去聊天框上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接着就是把呈樾刚才那些话重复说了一遍,两家关系很好,孩子关系也很好怎样怎样。
可没想到后面马上来了一句:
“但我个人并不觉得,久弋和路娇娥的关系很好。”
“怎么说呢?”时拾打字,
“路娇娥很喜欢跳舞,他的母亲也特别支持她跳舞,直到某天,陆娇娥谈了一个男朋友,也不知两人是发生矛盾了还是怎样,男生突然失手,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造成路娇娥严重骨裂。
本来休养生息好也没什么,偏偏路娇娥的舞蹈师格外严格,这个舞蹈师是久家给找的,路家一直从方方面面都依靠久家,这个舞蹈事本来是很专业的,但是某天的训练难度升级,致使她韧带断裂且无法恢复。
当时路娇娥谈男友时,久弋其实就察觉到,这个男生很偏激,做事挺极端的。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就任由两人发展。
本来我是觉得感情这种事,可能他一个青梅竹马,尤其是在外人看来,就是青梅竹马。
不太好方便说什么,直到前一段时间我听人偶尔提起那个舞蹈师还在继续从事舞蹈工作,这不符合久家风格。
对于一个毁了自已妹妹生涯的一个人,却依然能做着原来的工作,对久弋来说不可能。他家那么多法务,一句话的事情,偏偏这句话始终没有。
时拾打字:“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转变在骤然之间。”
“有没有可能久弋,求而不得?”
“不可能,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久弋性格也很极端的,如果真的求而不得,这个男生已经被转校了。”
时拾从这人的言谈举止中得知,他很熟悉路娇娥,久弋,可能就是他们的身边的人。
她干脆问道:“路娇娥选中时拾,你认为是无意的么?”
那边顿了顿,才慢慢发过来,这次不像以往那么顺畅了,断断续续的:
“可能是,但是路娇娥好像很讨厌时拾。”
“讨厌到本来的计划都暂缓了,她还要格外去催一脚。”
“但是没有理由,路娇娥和时拾完全没用交集。”
“我曾以为路娇娥喜欢久弋,所以厌恶时拾,但并不是,路娇娥仇恨久家选的舞蹈师,所以很屋及乌。而久弋那边更是直接动手。”
“我又曾以为,可能是路娇喜欢你,所以对时拾下手,可这也不对。”
时拾看到这话皱了眉,这个你指的应该是呈樾,因为这个手机是他的,可是喜欢呈樾,就要对自已下手?
还没等她深想,那边又发过来了
“路娇娥是一个很高傲的人,而你高中估计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心悦一个如此轻视自已的人。只会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从没认识过。”
“所以我想也有可能是她恨久弋,间接毁了自已,但是又不敢怨怼他,只能选一个弱小的来发泄,这是她惯用的手段。”
时拾握着手机,也有可能,但关键问题不是这个,在与久弋认识前,路娇娥就特别仇视自已。
而这人的说辞,更加证实了,自已与路娇娥的确是没有什么被自已忘了的过节。”
呈樾打量着她凝重表情,轻轻开口,“怎么了,是觉得有什么困惑么?”
时拾告诉了她自已觉得奇怪的地方。
呈樾眼眸深了深,目光幽远,“那还真是怪异。”
“但也没什么紧要的,她也惹不出什么事了,等哪天我们亲自问问她。”
时拾拧眉,“她也不会说的,或者说些假话。”
“会有办法让她实话实说的。”呈樾意味不明道。
时拾的痛苦已然过去了,反之路娇娥麻烦来了,之前路娇娥喜笑,时拾惨淡,现在两人的处境心态完全发生了大转变。
路娇娥房间里拉着厚厚的、密不透风的窗帘,将外界的一切光线都阻隔在了外面,使得整个房间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呆愣愣地坐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双眼失神地盯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焦距。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如乱麻般纠缠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无助。
她不知道自已应该如何去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降临到自已身上。这种无法掌控局面的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不安。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把自已牵扯进来。明明她一直以来都是掌握者,来随意操控小喽罗的命运。以前也经常用些小手段,陷害其他看不过眼的人,从没有失手过。
在这片黑暗中,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钟都像是对她心灵的煎熬。她试图理清头绪,但却发现自已越想越是混乱。各种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涌现,又迅速消失,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道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间渗透进来。路母快步走进来,打开了落地灯,明亮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黑暗,照亮了整个房间。她望着女儿仿佛被出走灵魂一般,心中既疼爱,也失望。
她原本并不知道出事了,直到助手焦急万分地跑过来,她才知晓,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和震惊,来女儿房间,本想训斥她年纪小就这么偏激。
但看路娇娥如此模样,原本到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路母跨上床,双手扶着路娇娥的脸颊,“你清醒点,现在你得否认。你将自已藏匿在这里,让自已销声匿迹,是在告诉大家默认了么,默认那些事情都是你做。
路娇娥长了张嘴,泪眼朦胧。
路母回顾,流传甚广的两段视频,她女儿还是很聪明的,说话模糊不清,只除了最后那段让那个黄毛投放到当事人的附近那几句话,其他一些找个背锅的就能甩出去。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从床上下来,反问道:“冷静下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她希望自已的女儿但是有处理问题的能力,遇到事情并不可怕,摆平视频才是关键。
路母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女儿,看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考量。
她知道,女儿正经历着一场巨大的困境,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时间似乎凝固了。母女俩相对无言,只有无尽的沉默在空气中弥漫。
路母默默地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见女儿嘶哑的说道:
“我会找一个替罪羊,都是他告诉我一些虚构的事情,害我对那女生才抱有不好的想法,因此想着也同样报复,其实我因为被最喜欢的人退下楼梯,不能再继续心爱的舞蹈后,就深受打击,精神就一直不太正常。
至于监控和黄毛,最后说的那些话……
路娇娥想到这儿,不免陷入了深深地自怨中,当时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如果她之前做的还是让人怀疑,甩给别人也可以,但那句话就是证实了。
路娇娥飞快想着,突然想到,黄毛也没有发,一直都是在域网上传播,所以她要去找黄毛,这点就得久弋了。
“我会去找久弋的,他会帮我的。”
路母抬着下巴,“你怎么知道他会帮你?”
“我的腿是他害的,现在这局面也是他朋友造成的。”
一直以来,无论她遇到什么困难麻烦,还没上心,久弋就出手解决了。久弋背景能力摆在那里,很多人也对她客客气气,而她也渐渐习惯了这种被照顾的感觉,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更不用说小时候,久母都特别喜欢她,真是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般,对久弋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自已。长此久弋这个亲生在她面前都得靠边站。
可惜后来,久母精神越来越差,也越发癫狂。只有少数时间能正常沟通,每次看到路娇娥过去,又似乎总能恢复丝理智,虽也维持不了多久。
可能是少了久母在耳边的念叨。久弋这两年不再像以前那样求有必应,事事顺着自已。
但有什么事找他帮忙,他还是会帮的。
路娇娥将自已的想法告诉了母亲,看着自家女儿充满自信又恢复乐观的样子,路母内心却在打鼓。
她很久之前就想将自家慢慢脱离久家,他们太依赖久家了,将自已的命门放在在别人的手上的感受并不好手。
可是太顺利了,一旦靠近他们和他们关系亲切,一切天大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人下菜碟的人。越犹豫越不敢,慢慢慢慢就成了这般。
好在久母对她很和善,对自已女儿更好,就算后来精神时而失常,久弋也一直在按照他母亲的心愿对待他们。
可最近,她觉得有些不一样了,现在的久弋,行为和态度都像是被一层面纱遮挡。琢磨不透,笑容也逐渐虚假。
路娇娥却越想越感到精神焕发,似乎事情也不是很贵糟糕,她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妈,妈,我们去找久家吧,我去打理下自已,你等我下,很快就好。”
路母琢磨了会儿,拿起电话打给久家管家,一接通,她语带笑意这又夹杂着怀念的说道
“林伯,夫人今天精神怎么样了?我今天翻相册的时候偶然看到我们在大学的时光,有点怀念,想找夫人说说话呢。”
那边一般一眼道:“挺好的,今天能和人正常沟通。”
“行啊,看来越来越好了,那我今天去找夫人聊会吧。”
“恭候到来。”
路母挂断电话,放下心来。这才准备和女儿一起去。
姜行牧忙了一天,闲下心来,便想听生活助理要说什么?之前他数番欲言又止,都被他打断。
现在闲下来,便想听一听,
“怎么了?”
“少爷在学校出事了。”
助理用简明扼要的语句一一陈述,虽语句简单却又丝毫不落重点。
“真是厉害啊,小崽子呢?把他叫回别景庄园。”
“是。”助手应允,望着男人冰冷的眼神,明白小少爷是要遭殃了。
浑然不知自已要遭殃的久弋,正歪着脑袋打量黄毛,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意外已经够多了,再来一件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