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说你不知道!?我可不信你不知道你母亲嫉妒我母亲!”
“我母亲可是左无涯的原配妻子,我母亲救了当今的皇帝陛下,得到的赏赐就是让左无涯升官,让他的前途坦荡,而她得来的却是左无涯在边疆带回一个孤女!”
“我母亲对你母亲可不曾亏待,可你母亲却不知足!”
“我母亲质问左无涯,而他怎么说?”
“美其名曰对你的母亲是真爱!”
“那我母亲成了什么了?是他左无涯娶的我母亲,成亲几年后,生下我后却突然多了个你!”
“他纳了你娘为妾,你母亲对我母亲的陷害,他是完全看不见的,或者是有意的纵容!”
“这么多年的情谊,得来的,不过就是那句伪造的红杏出墙,你那恶毒的母亲,为了让我母亲身败名裂,说我是野种,说我母亲与情郎逃了!”
“这十多年来把我们关到那暗无天日的庄子里,日日折磨,把我的腿打折了,让下人,每天鞭打我们,打我们就有赏银!”
“呵呵,你是怎么有脸的?”
左弃说这些的时候笑的癫狂,“我是瘸子,你娘亲让人打的!”
“我的母亲,还是你母亲吩咐人打死的,你在这里装什么呀?”
左赋听到这里,彻底不淡定,“你在胡说些什么?休想污蔑我娘!”
左赋他想过自已的娘亲很嫉妒花戎,但不相信她真的能杀人。
如果真的是娘亲伪造花戎偷人,那么他和宋依依都是罪人!
“我有没有胡说?你不信去查,我相信你也有能力去调查吧!”
“若是连这都查不出来,说明你是个废物!”
“而且我母亲昨天被人打死了!还是你母亲吩咐的人打死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不想去代你娶妻!”
“你还自诩是读书人,自已夫子的女儿喜欢你,你不喜欢就让我来代娶,你可真是一个好学生啊!”
左弃通红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左赋,凭什么踩着他和娘亲的血,往上爬,反而还当做无辜人一样,真的是可笑啊,可笑!
左赋听到左弃的嘲讽,有一种自已这些年读的圣贤书都喂了狗的错觉。
无论是读书还是任何场合他都是极其重脸面。
更何况还是被人当面嘲讽。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反正我一个字都不信!”说完,左赋慌里慌张的的跑出了院子。
左弃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的很大声。
“呵呵呵呵!”
这老天爷啊,真的是不公平啊!!
此时的左赋心情非常的复杂,他不敢相信自已的娘亲真的那么可恶,但左弃又说的很真诚,再看左弃没有几点肉的身形,不让人相信都不可能。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娘亲做的,他该怎么办?
他会站在娘亲这边还是站在道义那边?
这个他很难抉择。
“公子,你在想什么?”福满见左赋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这才出口询问。
刚刚自家少爷与大少爷说话的时候,他是远远的站在一边,自然是不知道两人都谈了些什么。
“你觉着我娘如何?”福满原以为左赋不会回答他,没想到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福满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实话,公子定会伤心,如果不说实话,他感觉又很丧良心。
看着一脸纠结的福满,左赋有些不满,同时心里也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你说实话!”
福满闻言,一咬牙心一狠,“夫人待我们确实是极好的,但、但对原夫人却是百般苛责!”
对于左弃与花戎的事,他自然是知道一二的,因为他的小姨时常进出那个庄子,他也算是小姨从小拉扯到大。
有些事别人不知道的他还是知道一二。
宋依依如果知道他把事情告诉左赋,那么他肯定会受惩罚。
“你具体说说!”左赋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
对左弃的话,也信了六分。
福满事无巨细的说了他所知道的。
越听心越凉。
左弃这边,在左赋走后,有婆子要他去祠堂跪着。
左弃没有任何反抗,一瘸一拐走去了祠堂。
来到祠堂,看着上面的牌匾。
左弃觉得面前的东西都是讽刺。
他没有跪,但那些婆子却强制他跪下来。
“你跪不跪!”婆子把早已准备的戒尺拿了出来,打在了左弃的背上。
左弃咬牙,“你有本事打死我!”
婆子闻言,又重重的打了下去,“你跪不跪!”
“不跪!”
婆子听到这倔强的语气,气不打一处来。
她原以左弃老老实实的跟过来是知道错,没想到,到了这里,脾气忽然又这么倔。
“你跪不跪!”另一个婆子也加入了打人的行列,这次那个婆子直接打在了左弃的伤腿上。
当年宋依依是让人将他的腿打断,但好在有大夫及时正骨,这才能保住这条腿,但并未完全治好 ,走的时候很不协调,因此成了一个瘸子。
婆子用的力气非常大。
左弃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疼痛从腿传至全身,紧接着一阵麻木感传来。
他膝盖一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就算他此时跪在了地上,但婆子手中的动作还没有停下。
她们得了吩咐,无论左弃听不听话,这顿打是跑不了,为的就是给左美娇出气。
只要不死,就打。
一下又一下,直至左弃昏了过去,婆子这才松手。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
“他不会被打死了吧!”一个婆子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怀疑自已下手是不是太重?
她确定她下的手不算重,于是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另一个婆子,“你下手可收了力道?”
另一个婆子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两人都以为是对方下了重手,若是人死了,她们还可以推给对方。
“老婆子我下的力道很轻的,不至于把人打死!”
“呵,谁知道呢?”
“快快快别纠结这个!看人死了没!”其中一个婆子害怕连忙上前探鼻息,发现人没死,松了一口气。
“没死没死!这可怎么办?”
那个婆子翻开左弃的衣裳,瞧见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大吃一惊。
“他怎么这么瘦?!”另一个婆子看着满是疤痕,背上没有一块好皮的皮包骨,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作为府里的人,对于一些事还是知晓的。
她们知道这个大少爷被夫人养在了其他地方,还有特殊的“伺候”,但没想到那些人这么狠。
“我们是去请大夫吗?!” 站着的婆子咽了咽口水,饶是心狠的她,也忍不住升起一丝怜悯之情,又后悔自已下的手太重。
“再不请大夫,人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