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弃被打的昏了过去的消息,也传进了宋依依的耳朵里。
再听到大夫的诊断,宋依依可算是舒了一口气,但想着人不能死,这才让大夫看着处理。
左赋也听到这个消息,他要是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他想不明白,自已的娘亲为什么一直针对着左弃母子,难道就因为他爹吗?
在从左弃院子里回来的时候,他便让人偷偷的去调查左弃母子的事 。
想到从左弃口中花戎已死的消息,他也咬牙让人查明情况。
他心里其实是希望宋依依并没有左弃口中的恶毒。
晚上,左赋来到宋依依的院子,想要和她一起用晚膳,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他又想到左弃说的,如果他的娘亲真的刁难了左弃,那他当时吃的究竟是什么?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根本想象不出左弃吃的那些饭菜。
宋依依喝着口中的汤,感觉味道不错,正想要给左赋盛一点,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心事重重的左赋。
或许是出了那口恶气,她也没有用平常斥责的语气,“可是学业上有问题吗?瞧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或许为娘能给你出出主意。”
左赋若有所思的看着宋依依,语气中还是难免有些责问,“娘亲为何要针对左弃?”
宋依依听到左赋的话,下意识的就认为有人在她的儿子面前嚼舌根,“你听谁说的?”
“我没有听谁说,今天下午的事,府里都传遍了的,娘亲可是想瞒我?!”
宋依依不满的看着面前的人,她没有想到从小到大她精心培养的儿子,今天却因为一个野种来质问她。
那野种究竟有什么好的?
“这就是你对培育你多年的娘亲的态度吗?”宋依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对他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一把掐死你!”
左赋想过很多种答案,都没有想到他仅仅就是询问了一句,他的娘亲就诅咒他死。
这是多不待见他啊?
他不是那种白眼狼,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他还是知道说和做是另外一回事。
在他眼里,娘亲期待儿子成才,也是能理解的。
虽然自已的娘亲太过于偏激,那是在于他没有听话的份上。
有的时候他确实是违背了宋依依的意愿,但该请的夫子还是会请,该买的东西还是会买,他需要的东西还是会满足。
只是从来没有出现今天的情况。
“娘、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左赋很委屈。
宋依依也非常的懊悔,在她说出那话的时候,她就想打自已几巴掌,这是自已疼爱多年的儿子,寄予厚望的儿子。
可想到他问的话,她还是硬下了心肠,“我可没说,是你做的令为娘寒心!”
“你自已想想自已错哪里了,等你知道了,再来跟为娘说,春暖,二少爷已经用完膳,该回去温习功课!”宋依依打断想要开口的左赋,直接吩咐丫鬟把人赶出去。
左赋还没有吃几口,就已经到了门外。
看着关上的房门,他思绪很复杂。
迈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左弃所住的院子。
看着门口守着的小厮,他先是一愣,后是释然,是啊,他的娘亲把不喜都摆在了明面上,他还有什么理由去为宋依依开脱呢?!
“二少爷,你来可有何事?”抱残看着面前的人,不卑不亢,他自然是知道面前的人是府里的二少爷,是夫人最宠的儿子。
左赋对待下人也很是不错,三少爷和大小姐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他现在是左弃的小厮,自然是得为自已的主子为先。
“我来看看他!”左赋也想通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身为宋依依的儿子,他也不能逃避问题。
既然是自已的娘亲犯下的错误,他身为儿子就应该偿还。
无论是金银,还是他这条性命,他都愿意用来偿还。
“大少爷现在伤的很重,大少爷也不想见您!”守缺从房间里一出来,便瞧见在门口的左赋,再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开口。
但他也不后悔,身为下人就应该有下人的自觉。
凡事都要以自已的主子为先,这个是入府前管事说的准则。
“我……就想见见他,要杀要剐听他的!”见没有达到目的,他异常的执着,从没有哪一刻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或许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也或许是他的一时冲动,他也不后悔。
“你等着,我去问问!”见左赋说的真诚,守缺拄着拐杖往回走。
来到屋内,左弃已经醒了,身上的伤太重,他也只能是躺着。
“少爷,二少爷找您,他说要来赔罪!”他把左赋要来的事说的言简意赅。
想到左弃身上的伤,饶是他,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气愤。
知道前因后果后,他只是为自已的主子打抱不平,可又无可奈何。
左弃闻言,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可不认为宋依依教出来的儿子会诚心的给他赔罪。
要说不是挖了陷阱等着他,他自然是不信的。
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将军府公子,不仅学学识好,身份也高。
他回来,不就是一个威胁吗?
毕竟会抢了他镇国公府世子的位置。
他倒是想知道左赋到底想耍些什么手段?
“你让他进来吧!”
守缺闻言,立马拄着拐杖走去,不一会儿便把左赋领了进来。
待守缺出去后,左赋毫不犹豫的跪在了他的床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