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晋洲在客卫洗了澡,带着一身沐浴清气闯进来,一双眸黑黝黝的盯着她,一口就能吞人。
沈玙初穿着挖方领口的蕾丝睡裙,一身慵懒轻柔,像朵晨曦初绽的栀子,如海藻般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漂亮的颈脖光滑细腻,迟晋洲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替她拂开头发,抚摸她的脸颊,顺着往下捏着她的后颈,拇指摩挲过的地方带起一阵阵电流。
沈玙初眼睫颤动,胸膛微微起伏:“你.......”
迟晋洲哑着嗓子道:“工作结束了,回个邮件。”
沈玙初是想问他手有没有沾到水:“你洗澡,手沾水了?。”
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躬起身子,滚烫的呼吸循序渐进慢慢凑下去。
“随便洗了下。”
像是把身上里里外外都洗了好几遍,不像是随便洗了下。
沈玙初望着眼前的唇一张一合,呼吸里都是薄荷味道,是清凉的荷尔蒙气息。
迟晋洲还记得以前她不喜欢他浑身是烟味,每次吻她前都会用薄荷味的漱口水。
“没烟味。”
“哦!”
“要不要检查一下。”
呼吸狎昵,两颗心脏扑通扑通的,有力又紧张。
沈玙初眼睫毛一闪一闪的:“知道了。”
黑色的丝绸睡衣遮住了迟晋洲蓬勃爆发的力量,看起来显得温柔克制了些。
他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沈玙初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撑放在他的起伏不定的胸口前。
一个很漫长的吻。
唇舌·相勾。
迟晋洲握住软腰把人抱起来。
沈玙初自然而然双腿圈着他的腰,环住他的脖子。
他好像想把这些年的漏掉的都补回来,生怕哪里没亲到。
从下巴、
颈脖,
一路到那片温软上,抱着她慢慢往床边移。
沈玙初细白的指尖紧紧抱着扎人的脑袋。
轻哼一声,
刺激得迟晋洲更加肆无忌惮,用力咬了咬。
沈玙初一阵颤栗,起了身鸡皮疙瘩。
迟晋洲把人放到床上。
暗光下,她更娇媚温柔。
心跳、呼吸早就乱了章法。
迟晋洲没有急不可耐,眼里蓄着强烈的欲·望。
白与黑在夜间交叠,有种匀称慵懒的美感。
迟晋洲携着薄荷与橙子香气的呼吸重新找上来。
沈玙初也大胆地回应他的吻。
亲他的鼻梁、眼睛、下巴。
吻得乱七八糟,像蚂蚁腿,湿哒哒在迟晋洲脸上爬来爬去。
迟晋洲以为她会紧张的。
然而,沈玙初指尖已经轻轻捏开了他的纽扣。
迟晋洲停下手里的动作笑出声。
沈玙初墨发在柔软的枕头上铺散开,一张脸蛋衬得如巴掌大小,闻声,她如坠云雾软绵绵地睁开眼睛,里面有潋滟水波在荡漾。
可爱极了。
迟晋洲吻了下她的额头,错开身子,去旁边柜子里拿了一个盒子过来。
还没拆封过的。
看来某人早有准备。
迟晋洲随便撕了几个下来丢在旁边,大掌覆上·光滑的小腿肚,
往上,停留在耻骨上。
沈玙初紧张地,屈着腿。
裙摆叠在腹部。
迟晋洲附在她耳边说这里是他们的家。
他在国外天天都想着这么一天,同枕而眠,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空了就带她去旅行,去看他们没看过的风景。
跟她尝遍以前没有过的“第一次”。
她身边必须是他。
沈玙初羞臊得不行,去抓他的手。
尾音都在发颤。
迟晋洲握住她软绵无力的手,润润的指尖,携着她的味道与她十指相扣。
他故意把纤细的手压去头顶。
沈玙初扭开头,又被他给掰回来。
迟晋洲本意是想让她放松的。
沈玙初软得像不清醒的醉美人,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迟晋洲拿起旁边的东西撕开。
........
水到渠成,他吻掉她眼角的生理泪。
迟晋洲重欲。
汹涌爱意只对一个人。
他喜欢占有。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平时生活里。
他喜欢被需要、被在乎的感觉、迫切渴望她能回应。
沈玙初喜欢被他用力抱着,
喜欢身上轻微的钝痛感,
喜欢他犯浑坏坏的时候。
他们像困兽互相依偎、又互相撕咬。
占有欲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只有这样才是用力去爱,可以随时拿去回应的爱。
他们都只属于彼此,只能属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