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池白醒来时,发现自已正躺在地板上,而琪莉娅正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
现在估计是深夜了,店铺中只在柜台上点了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根本无法照亮整个店铺。
“咳咳。”
司池白咳嗽两声,慢慢从地上站起,大脑依旧隐隐作痛,脑海中像是注满了铅水,沉重无比。
“嗯————,啊,司池白,你醒了!”
司池白的咳嗽声不算大,但依旧将琪莉娅惊醒。
琪莉娅揉了揉双眼,用力掐自已的手臂。
“嘶————,看来不是做梦,太好了,司池白你没有死,我不用去坐牢了!”
司池白有些无语,他就知道钱不好赚,就那个头盔一点用都没有,还差点要了自已的老命。
向四周看了看,司池白也没有看见雷恩的身影。
“雷恩呢?他去哪了?”
“你昏倒后不久,卖肉的老头契纳尔就找了过来,说雷恩少付了他肉钱,要他给钱,雷恩说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就被契纳尔拉回家取钱去了。”
看见司池白像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琪莉娅也彻底放心了,之前她连睡觉都不安稳,都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了。
司池白微微皱眉,他感觉有哪里不对,可是没有办法全神贯注地思考,只好点了点头。
“行吧,我也准备走了,把那一百古里西给我吧。”
“不行,你现在不能走。”
琪莉娅从椅子上站起,小步跑到门口,堵住大门。
“为什么,你不想给钱?”
司池白靠着左侧的墙壁,大脑越发昏沉。
“我怎么可能赖账,你现在不能出去,我还要问你几个问题。”
司池白知道这就像体验产品后的调研,但是自已现在大脑昏沉无比,连思考都是问题。
“我现在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你先让我休息一会。”
司池白觉得自已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正常的思考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那就在我这里休息,我看你的样子走回去也不现实。”
“那我在哪里休息?还睡在地上?”
“嗯————,要不睡椅子上?”
琪莉娅思考片刻后,从柜台后拖出一把折椅。
“行。”
司池白感觉自已现在就像睡觉睡到一半被吵醒的人,迫切的需要休息。
折椅放平后刚好可以让司池白躺下,躺在折椅上,司池白的意识不一会就模糊起来。
就在司池白快要睡着的时候,琪莉娅突然说道。
“哦,对了,雷恩走之前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当警局的编外人员。”
司池白有些不满,随便敷衍了两句。
琪莉娅估计也没有回话,估计是睡着了。
在没有琪莉娅的打扰后,司池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叮————咚————”
熟悉的钟声响起。
司池白睁开双眼,自已又来到了教堂中,坐在圆桌前。
教堂的讲台依旧高悬于穹顶之下,只是少了神父的身影,宏伟的教堂中现在只有司池白一人,以及那无数默默燃烧的红烛。
按道理来说睡着后来不来到教堂应该由司池白自已决定,可现在,似乎是教堂召唤着司池白。
从石椅上站起,司池白感觉自已清醒许多,没有了之前那种混沌的感觉。
教堂看起来似乎和上次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是什么召唤着自已?
司池白在教堂中四处走动,发现教堂其实不止大厅这一块区域,还有着许多的区域,有着祭坛,上面放着一个柜子,柜子上有锁,司池白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看见钥匙。
在教堂壁画的两侧下还有几扇白色的门,由于和墙壁的颜色很像,再加上上次没有仔细地观察教堂,导致司池白现在才发现。
壁画下一个四扇,左边的墙壁上三扇,右边的有一扇。
司池白试了试,左边的墙壁上的门似乎都被封死了,完无论司池白如何用力,白色的木门都纹丝不动。
而当司池白走到右侧的门前,司池白突然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扇门似曾相识。
司池白伸出手,但还没有触碰到木门,木门就自已向内缓缓打开。
木门中是一段昏暗的长廊,里面没有一点光亮,看不见尽头。
迟疑片刻,司池白凝聚出一张空灵纸,为自已剪裁出一把匕首,握住匕首,司池白安心不少,走入门内。
在司池白走入长廊后,两侧墙壁上挂着的油灯一盏接一盏的点燃,照亮长廊。
司池白回头望了一眼,看见木门没有关上才继续向前走去。
在长廊中,那种召唤感逐渐消失不见。
长廊的地板是由青石板铺成的,墙壁上挂着的油灯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司池白想了许久才想明白究竟有哪里不对劲。
油灯由陶瓷制成,上面有着梅兰竹菊的花纹,由灯盏和灯捻构成,灯捻是硬质直立的纤维构成,这是东方的油灯样式。
可是,教堂是西方建筑,这就产生了一种违和感。
走廊其实并不长,司池白走了一会就走到了尽头————一间小小的书房。
就真的是一间书房,而且颇有古色古香。
书房两侧放着桌案,桌上放着笔砚,左侧墙壁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墨梅图,右侧放着一张山水画。
而正对门的墙壁前立着书架,当上面空空如也,看不见一本书。
司池白在书房中转悠一圈,发现在左侧的桌上有着一封信。
司池白拿起信,发现在信的背面写着五个汉字————“司池白亲启”!
看见这几个字司池白也犹豫,直接撕开信封,拿出信纸,自已最近遇到的怪事也不少了,不差这一件。
可当司池白看到信的内容时,还是脸色一变。
信的第一句话写到:“我是司池白,现在是契纳亡国后的第十一年,我感觉我快死了。”
司池白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往下读去。
“怎么说呢,好吧,我不怎么会写信,可是现在十二圆桌骑士就只有我一个了,我不得不写这封信,更何况这封信是写给我自已的。”
“你现在应该有许多疑问,但我不会给你解答,毕竟我现在又不知道你有哪些疑问,你只能带着这些疑问自已去寻找答案,相信我,这不是坏事。”
“那我为什么要写这封信?就为了告诉你一件事,让我想想这件事。”
“嗯——————,想起来了,司池白,这件事你一定要记住,就算有一天你要死了,也要把这件事告诉一个你可以相信的人,这是我们胜利的唯一希望,这是祂的秘密。”
“我不能把这件事直接告诉你,这样祂会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一段诗歌,我要告诉你的这件事就蕴藏在这段诗歌中。”
“你问我神在哪里,我只能告诉你无人知晓。”
“你问我神是否已经死去,我只能告诉你神只是沉沉睡去。”
“你问我......”
信的内容至此戛然而止。
诗歌只写了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