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砚辞看着眼前之人那副呆愣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
他轻声说道:“你猜!”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有意戏弄温虞一般。
又猜?
死变态!
你最好有一天别落在我手里,到时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温虞简直气极,在心里问候了京砚辞百遍后才觉得心情好一点。
“殿下,交易已接近尾声,您看何时收网?”
一个暗卫不知何时来到温虞的后面,恭敬的朝京砚辞请示道。
京砚辞恢复清冷,他再次看向下面的亭子处,看到红衣女子正在力推最后一个女人,他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转而朝暗卫说道:“最后一个女子被拍下,立刻让人控制底下所有人,其余的不用本殿教你了吧?”
“回殿下,属下明白,请殿下放心。”
“嗯,准备行动!”京砚辞淡淡点头道。
“是!”
暗卫回答完,就闪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一会跟紧本殿,不可到处乱跑。”
京砚辞突然转头严肃的叮嘱温虞,“啊?”
面对京砚辞认真又严肃的样子,温虞反应慢了半拍,很快他就意识到京砚辞说的是什,立马乖乖点头。
“是,殿下!”
与此同时,偌大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了突兀的男高音。
“不好了,有官兵!”
男人慌乱的逃窜在拥挤的人群中,嘴里不停的喊道:
“有官兵!有官兵!”
但下一秒,他就自已被一箭穿心倒地。
看到有人被杀,现场上顿时陷入混乱,亭子上主事的红衣女子第一时间就想跑,但还不等她迈出脚步,就被一把利箭架在了脖子上。
“你们是谁?”
她们的拍卖场已经三年有余,从来没出现过被官兵包围的情况,而且今天他们有人放哨......
面对红衣女子的询问,暗卫冷嗤一声,直接一脚把红衣女子踹跪在地。
“想知道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来人把这女人绑了。”
暗卫说完,他的手下就拿着绳子准备把红衣女子捆住。
红衣女子看着今夜被拍卖的女子们,都被抓回长廊处站成一排,知道大势已去的她,只能选择妥协
长廊里的那些男人人还想跑,发现个个路口都被重兵把守后,魂都快要下没了。
“完了完了,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官兵,不是说这件事很隐蔽吗?”
“谁知道呢,早知道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这回脸丢大了!”
待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之后,温虞才和京砚辞从大门口走进院子内,这里很多人都没见过京砚辞,但他们也都见过世面。
看到京砚辞衣着华贵,气质卓然,官兵们又都对他毕恭毕敬的,纷纷在心里暗自猜测京砚辞的身份。
“那位是谁家的公子,我们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啊!在京城内也没人见过呀!”
“老哥你见多识广,知道那人是谁吗?”
被问到的老头眯着眼睛看了好久京砚辞,才捋着胡子道:
“不认识,但老朽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像谁?”老头旁边的青年问道。
“像......当今太子殿下!”
“不会吧!”
众人一阵唏嘘......
虽然买卖人口犯法,但也没严重到要让太子殿下亲自出马的地步吧?
京砚辞一步步走到亭子内,坐在了亭子唯一的太师椅上,温虞则是做好伴读该做的,站在京砚辞旁边。
“你谁啊,凭什么抓我?”
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双眸猩红,十分不满出现在这里的京砚辞,竟敢当场质问京砚辞。
啪的一声,红衣女子被暗卫一巴掌扇倒在地。
“闭嘴,敢对殿下无礼,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红衣女子嘴角流出了血,在看向用傲慢目光看人的京砚辞,突然不屑道:
“殿下?哈哈哈,你就是京砚辞?”
京砚辞仿佛没有听到女人说的话一般,他面无表情地朝着站在一旁的暗卫轻轻勾了一下手指。那名暗卫见状,立刻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来,将自已的耳朵凑近到京砚辞面前。
“先把那些女子带回去审问,剩下的这些男子,也都押回衙门,待一一问审后,再让他们府里的亲属接回去。”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红衣女子,暗卫就带着人开始逮捕在场的所有人。
“说吧,你的后台是谁?”
京砚辞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他的声音沉稳而又平和,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礼而动怒。
“我为何要告知于你?况且我辈行事之人,即便触犯律法,亦不至于死罪加身。”
红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言辞间更显张狂,显然她早已料定京砚辞不敢轻易取她性命。
“既然你不肯说,那便由本殿自行揣测一番,你背后之人……莫非是丞相?”
红衣女子跪在地上,闻言脸色丝毫未变。
京砚辞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继续道:“姑娘既然无动于衷,就唯有户部尚书...嫌疑最大了!”
“呵呵,太子殿下莫要妄自尊大了,妾身并无任何背景依靠,一切皆由妾身一人做事一人当。”
红衣女子嘴角微扬,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与挑衅。
京砚辞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红衣女子,沉声道:“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说,自会有人交代。”
京砚辞的语气冰冷,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威压,令人不敢直视。
然而,红衣女子却毫不畏惧,依然面带嘲讽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太子尽管一查便是,哈哈哈......”
“冥顽不灵!”
京砚辞眼神锐利,似乎想要透过红衣女子的外表看清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面对京砚辞的威压,红衣女子依旧镇定自若,道:“太子殿下既然心中已有定论,又何必多问呢?妾身所做之事,自是知道后果,妾身也早已做好了承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