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他直接或许给不了太子,但太子如果争气的话,扳倒魏无极也不是没有可能。

魏无极面色不变,象征性的拱手,“臣告退。”

“臣等,告退!”

跟在魏无极身后的众臣,齐齐行跪拜告退礼,跟着魏无极走了出去。

接着是皇后温颜末搀扶着老太后也先后离开,殿内就只剩下了京砚辞,温虞和文宣帝。

这种时候,聪明的温虞,知道皇帝还有话要和京砚辞说,主动站到大门处去,替京砚辞和文宣帝看大门。

“儿臣,也先行告退,明日儿臣再来看望父皇。” 京砚辞恭敬道。

文宣帝叹息一声,眉眼间尽是无奈,他颤颤巍巍的握住京砚辞的手,道:

“父皇不中用,不能替你摆平一切,未来的路很艰辛,太子你准备好了吗?”

“父皇请放心,丞相在朝堂上再厉害,也忌惮谋逆的罪名,儿臣在朝中虽无根茎,但也有刚正不阿的太傅相助,父皇请安心养好身体,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好好好,我儿出息了,比朕出息...咳咳咳......”

老皇帝激动得又咳了起来,京砚辞连忙担心的上前给皇帝拍背,眉头染上了些许愁绪。

夜幕降临,东宫院内,灯火通明。

“温公子,这就是太子替您准备的房间,这边的书,是太子殿下特意为您准备的,闲暇时温公子可以看。”

屋子里的右墙上,是满满的书籍,虽然这房间很符合他理想中的房间,可温虞心底却不敢当,更不想睡在这间屋子里。

“小六子,我能去之前的地方住吗?”

他在东宫之前有一个房间休息,这里再好,距离京砚辞的房间却只有墙之隔......

换个房间?

小六子不知温虞是怎么想的,想到太子殿下之前的交代,他只好硬着头皮拒绝温虞。

“温公子,这是殿下亲自交代的,还请温公子见谅。”

罢了,温虞也不想为难小六子,便挥手让小六子退了出去。

作为伴读,他的任务就是每天陪着京砚辞学习,以及跟在京砚辞的身边负责京砚辞的所有事宜。

对于别人来说,能得太子信任住在太子寝殿的偏殿,一定会认为太子信任他。

然,自从知道京砚辞是断袖,还被京砚辞强占......

他就觉得十分膈应,如今被安排在这偏殿,他更是认为进了狼窝。

随便收拾了一下从温府带来的几件衣物,他便坐在桌前看书,京砚辞没回寝殿就寝,他是不能先睡的。

书还未看完一页,他就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了去。

京砚辞好不容易忙完所有事务,回到寝殿时,就从偏殿的门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温虞。

小六子眼尖的注意到了京砚辞的目光,心底替温虞捏了一把汗。

“太子殿下,温公子太没规矩了,奴才这就去把温公子叫起来。”

太子最是喜怒无常,温公子照顾了殿下三年,怎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京砚辞淡淡的收回目光,冷声道:“唤他过来,替本殿更衣沐浴。”

“是,殿下。”

小六子快步走进偏殿,用手轻轻的去摇温虞。

“温公子,温公子......”

温虞迷迷糊糊的抬头,惊讶道:“小六子?”

“哎呀,温公子,殿下命你去伺候。”

“抱歉,我不小心睡着了。”

看到温虞毛手毛脚的,小六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提点温虞道:

“今天殿下心情不佳,温公子一会做事要注意点,可别惹恼了殿下。”

“多谢小公公提醒,温虞明白。 ”

小六子把温虞带到京砚辞面前后,就退出了寝殿,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了京砚辞和温虞。

京砚辞身穿一身黑色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腰间挂着太子监国白玉镶金令,他弯着腰在这写着先什么,特有的气势彰显着高贵与修养,神韵独超,给人一种清冷邪魅的感觉。

“怎么一直在看着本殿?”京砚辞放下手中的毛笔,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饶有兴致的望向温虞。

四目相对,温虞仓惶的垂下了眼,狡辩道:“殿下,温虞没有。”

他明明看京砚辞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他怎么知道自已在偷看他,他不会觉得自已对他也有意思吧?

越想越别扭,他忍不住又朝京砚辞的方向瞄去,想看一下京砚辞是什么表情,结果却对上了京砚辞那双含着若有似无笑意的眼。

“服了,这变态怎么还在看自已?”

温虞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却突然听京砚辞对他说。

“到本殿这里来。”

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他也没法忤逆京砚辞的任何吩咐。

他在想如果京砚辞再敢对他动手动脚,他就把京砚辞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丞相党羽......

磨磨蹭蹭到了京砚辞的旁边,不情不愿的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京砚辞眉眼微挑,看着眼前敢怒不敢言的温虞,眸中闪过一丝幽暗。

他不知自已为何,对温虞就像是着了魔般,总是情不自禁就想占有他......

那晚他实在生气,才会对温虞用了强的,现在温虞对他不似从前坦率,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欲伸手去替他把衣袖抚平,被温虞条件反射的躲了过去,他看着悬空的手,扯唇轻笑了一声。

温虞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京砚辞碰他,两个男人暧昧不清真的很让他作呕,所以他是不可能让京砚辞碰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动作,让京砚辞很反感,也很生气......

“夜深了,替本殿更衣沐浴吧。”

京砚辞全身冷漠的朝浴房走去,温虞不敢耽搁,紧跟京砚辞的步伐。

浴房内,水汽萦绕,烛光暗淡。

温虞在东宫伺候了三年,替京砚辞更衣的次数并不少,但之前他都是心无旁骛的...

现在心境不同,替京砚辞解腰带的手抖得不像话。

京砚辞紧紧地盯着温虞的手,他那如墨般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冷冽的光芒凝结不散,带着明显的不悦之情,他突然伸手抓住温虞的手,毫不犹豫地将他抵在坚硬的墙壁之上。

\"殿下……\"温虞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失声惊叫。

京砚辞用另一只手捏住温虞的下巴,用力抬起,迫使他不得不与自已对视。

京砚辞的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一般:

\"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就连换衣服这种小事也变得生疏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