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啊纯啊!”

“不是,这你都敢a啊?”

“纯小子啊!”

“你摸你大坝啊?”

“不是,老弟有本事就接再战啊。”

坐在电脑屏幕前的少年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攥着手机,屏幕被按压的五彩斑斓。

看着战报里的八连败,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已冷静了下来。

“这把包拿下对面的好吧。”

脸上的绯红尚未退却的少年坚定的按下了匹配的按钮,映入眼帘的只有对手的三个白标。

还未消退的绯红刹那间布满全脸,可谓是面如重枣,如同关公转世。

“呃啊啊啊啊!”

随着少年开大之后被人机a了一套,理智再也压抑不住疯狂。

随着少年按下电脑的电源,直播间顿时关闭。但却并没有影响各种各样的弹幕依旧在屏幕上划过。

“我看这个主播技术不错长得又帅,大家为什么骂他啊?纯路人,求科普。”

“不是老弟,都三秒钟了还不变脸吗?没豆了我给你一颗。”

“史。”

将手机噗叽啪一声摔在墙上的少年此刻浑身发红,如同开启了死门一般,身上隐隐约约的冒着淡淡的蒸汽。

虽然红温,但除了将手机扔掉之外没有任何发泄的办法,这才是最令人痛苦的。

某个5V5游戏中一个著名的主播曾经说过:

“你开大啊!开大!”

“铸币吧怎么这么菜啊。”

“我诠释你的梦!”

像是这种团队类型的游戏。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输了,最后都可以把原因总结到队友太菜。

而像是火影忍者这种游戏,急眼破防就只能独自红温。

所以说女生找男朋友一定要找玩火影的,不仅人聪明,反应快,脾气还特别好,就算生气了也不会把气撒到你头上。甚至在理财方面也是能力出众。

话说回来,浑身冒着蒸汽的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一旁桌子上杯子里的小冰块倒进了嘴里。嘎吱嘎吱的嚼了几下之后便化作了冰沙吞入腹中。

“没事没事,游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直播还能赚钱,打不了以后赢回来。”

少年自言自语着,像是在安抚自已的情绪一般。看了看墙上的闹钟,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于是熄灯后,少年便躺在了凉席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床单闭起了眼睛。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少年的睡颜却并不安详宁静。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海市云霞梦外羽化成她,海上楼月镜中花……。

“不是,怎么敢这么纯的啊!”

少年猛然从床上弹射而起,将身上的被子甩到了一旁茫然的看着四周。

“我勒个烧纲啊。”

看着四周像是被黑叔叔零元购之后一般干净的房间,少年的大脑短暂的宕机了一瞬间。

他又习惯性的将手伸向枕边,想用手机查看一下时间。

结果枕边依旧是空无一物。

涣散的瞳孔逐渐凝聚,少年转过头,发现自已的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黑色的手环。手环看起来很坚硬,但却给人一种好像并没有戴在手上的错觉。简单来说,就是戴了和不戴一样舒服。

“啪!”手环断裂,少年皱着眉将手环扔到了角落之后从床上爬了下来。

倒不是说他觉得那个手环哪里怪,只是单纯的不想因为戴着那个手环,以后万一晒黑了就只有那块是白的。

“苟盛,起床!”

听见了楼下的叫喊声,少年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拖着长音回答道:“哦——!”

苟盛爬下床之后回头看了看,一件校服外套格外的显眼。

他拿起外套细细的打量着校服上陌生的徽章,似乎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

“紫金中学。”紫金配色的校服上金色的徽章中就只有这四个字,看起来十分的违和。

“难道昨晚来我房间零元购的黑叔叔还是湖人的球迷?”

苟盛倒是毫不犹豫的就把校服披在了身上,好歹也是件校服。学校虽然规定一定要穿校服,但却没规定要穿哪家的。也许能给那些烦得要死的老师糊弄过去。

“苟盛!快下来,上学要迟到了!苟盛!”

听到楼下的叫喊,苟盛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向着门口迈步走去。

“等等!”一只惨白的手从床底探了出来瞬间抓住了苟盛的脚踝。

苟盛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平静的看着床底那张惨白的女人脸。似乎是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一般。

“阿盛,不要下去,下面那个东西想要杀了我们。”

“你要再不下来,等我上来了就不是骂你两句这么简单了!”

楼下的叫喊似乎夹杂着一阵刺耳的磨刀声,但苟盛却仍然不为所动。

“阿盛,你别怕。妈在这里看着,那东西不敢上来的。你快从窗户那跳下去,跑到外面就安全了。”

脸色惨白的女人从床底爬了出来,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在苟盛面前一副为母则刚的样子安慰着他。

“你是我妈?”苟盛却是狐疑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在他的印象中,他的母亲应该没有这么白才对。

那女人先是一愣,满眼的不敢置信化作卸了闸的洪水从眼眶喷涌而出,却是并没有言语。

苟盛一看着女人哭了,又仔细一看。两个眼睛一个嘴,一只鼻子四条腿。对头,这应该就是我妈了,至于为什么这么白,应该是晚上瞒着他做了个美白。

“好好好,你就是我妈,别哭了。”苟盛安慰道。

女人一听,也不哭了,抬头对着苟盛说道:“那听妈的话,快跑。”

“砰砰砰!”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一天天的还想不想读书,快给我开门!不然等我进来了你就等死!”

“快跑!”女人焦急的对着苟盛喊道。

而苟盛却只是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快跑啊,妈求你了!”女人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甚至恨不得自已给他扔下楼去。

而苟盛的眼睛终于离开了天花板,他看了看脸上同时挂着焦急和不安的女人,又看了看那扇自已房间的木门。

木门被强大的力量敲击着,每一下敲击都会砸出一些粉尘一般的木屑在空中飘荡。似乎每一下都有可能砸开房门。

苟盛看了女人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妈,再见。”

随后在女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向着窗户摆出了一副起跑的姿势蓄力。

“咻——。”苟盛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而女人脸上所有复杂的表情此刻却一扫而空,转变为了狂喜。她脸上带着笑容的朝窗户看去,似乎想看看苟盛发现真相后的表情。不得不说,这小伙长得是挺帅的,就是有点太蠢了。

只见此刻……。人呢?女人的瞳孔似乎震颤了一下,刚刚她明明看到苟盛是朝着窗户飞奔而去,而此刻窗户并没有碎裂,苟盛却又不在那。

“咔嚓。”

“在找我吗?”

女人猛的转头,只见门已经被打开。苟盛脸上带着奸笑站在房门外的过道中,而外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