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筵席修罗场

筵席之日如约而至，中原内所有氏族皆收到了请柬。

“这大王姬阵仗就是不一般，办个宴席把中原氏族都请了一遍。”

“谁让人家是皓翎大王姬呢。”

……

“小夭！来看看宫人为你赶制的礼服。”玱玹向着小夭招手。

“来啦。”

一件件霓裳羽衣鲜艳夺目，高贵华丽，不知怎的，虽然精致，却有种疏离感。

“这些都太华丽了，我觉得太张扬了些。”

玱玹拍了拍手，一群下人们立刻又换上一批:“没关系，这里还有，总能找到你喜欢的。”

万花丛中，一点绿色映入眼帘。小夭走上前去，取出那件淡绿色的纱裙。白色的丝带点缀，让这件衣服素雅又不失端庄大气。

“那就这件好了。”小夭满意地看着这件素净的裙子。

“小夭，这件……会不会太素了点。这可是你的回归宴，你是主角，而且，你现在是大王姬。……”玱玹显然不是很看好这件衣服。

“我就喜欢穿绿色，不行吗?穿得素净写，也能让氏族小姐们觉得我好相处啊。”小夭撒娇式地转头看着玱玹。

“既然你喜欢，那穿就是了。”玱玹无奈而又宠溺地看着小夭。

宴席当日，府中好生热闹。可小夭的注意力，一直在寻找那个身影。见他一直没有出现，眸子不禁暗淡无光。

玱玹着实是看不下去小夭这样，忍着醋意对小夭说:“涂山璟在内厅。”

“不是涂山璟。”小夭轻描淡写道。

这番话让玱玹更觉得奇怪了:“不是涂山璟，那能是谁?你不会又被哪个氏族子弟勾了魂去吧。”

小夭只是沉默。

他，不会真的不来吧。

直至踏进内厅，小夭才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他果然来了。小夭这才眉开眼笑。

令小夭没有想到的是，防风邶竟身着一袭白衣，点缀着点点绿色，与她的礼服刚好相称。玱玹也发现了这一点，用审视的目光在小夭与防风邶之间来回切换。

“我终于是知道你为什么要选这一件了。”玱玹小声嘟囔。

涂山璟终于见到了几十年来心心念念的小夭，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小夭，你回来了。”

小夭皮笑肉不笑道:“我离开了整整37年，这都几个15年了，退婚了吗?”

这一句话，让涂山璟哑口无言。

“不好意思，青丘公子，既然你做不到，那么我会让别的男人进入我的心里。”

涂山璟急忙拉住小夭，刚想辩解，却被小夭狠狠甩开:“放手。”

一旁的防风邶看到这一幕，表情虽没有变化，心中却早已暗爽到极点。这可能，是他唯一的私心了。玱玹见小夭欲与涂山璟决裂，心情也不自觉得舒畅了许多。

防风意映见时机已到，笑盈盈地走上前去搂住小夭:“王姬，上次你专程来我们府上，可惜二哥不在，这次我二哥回来了，你不和他说两句?”说着，便把小夭摁在防风邶的对面。

“我二哥可一直惦记着你呢。对吧二哥?”防风意映对着防风邶挤眉弄眼，防风邶却全当没看到。

“噗嗤……”小夭忍不住又笑了。这一笑，却是引起了防风邶的注意。

“什么事这么好笑。”

小夭看了防风邶几眼，没说话，却笑得愈发欢了。

“诶小夭，之前你不是给我们唱了首歌吗？今天的宴席上可否再唱一次?”丰隆终于起身发话。

“好。”

其实这首歌，又何尝不是给相柳听的。

“君若水上风，妾似风中莲。

相见相思，相见相思。

君若天上云，妾似云中月。

相恋相惜，相恋相惜。

君若山中树，妾似树上藤。

相伴相依，相伴相依。

君若天上鸟，妾似水中鱼。

相忘相忆，相忘相忆。”

虽然在场没有几个人能懂这首歌的真正含义，可都能听出这歌里的满满爱意。

涂山璟坐在一角，沉默不语。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知道怎样才能挽回小夭，可他不愿放弃。他用略带忧伤的眼神看着小夭，盼望着她能回心转意。

玱玹似乎是忆起了小夭与他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如若当时他早点去玉山接小夭，那他们一定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防风邶默默听完整首歌，自嘲地笑了。他显然是听懂了，可自己没法表现出一丝一毫来。他的责任太重，他欠人的恩，欠人的情。尽管她是赤宸的女儿，可只有一直维持王姬的身份，她才能有人相依，有处可去，安乐无忧。

一曲罢，小夭坐回防风邶对面，偷偷看了他几眼。

他，应该听懂了吧。

“小夭，你还想看火球吗？我给你变?”丰隆又想起了好玩的。

“……”

“小夭?！”

“噢，好啊丰隆。”小夭回过神来，忙接过话。

“玩玩玩，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我这个哥哥，什么时候能争点气。”辰荣馨悦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着赤水丰隆。

……

“我们来玩踏歌吧！”

……

君若水上风，妾似风中莲。

相见相思，相见相思。

君若天上云，妾似云中月。

相恋相惜，相恋相惜。

君若山中树，妾似树上藤。

相伴相依，相伴相依。

君若天上鸟，妾似水中鱼。

相忘相忆，相忘相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