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画拿出白鞋子换上,果然还是白鞋子更搭,甚至有了点睛之笔的作用。

褚宴见她照着镜子来回欣赏,好笑道:

“走吧,我的小美人。”

两人走出房间,恰好遇到也从隔壁树屋里走出来的韩汐柠。

如果说韩汐柠从小就非常得意于她出众的外貌,那么此刻的李星画竟然让她不自觉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

一袭粉裙搭白色外套的她真的太美了,粉裙飘逸、温柔、浪漫,白色外套俏皮、出尘,明明是不同风格,搭在一起却格外和谐,将她灵动、美颜、俏皮的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同时又很好地勾勒出她曲线。

米白色的帽子和墨镜又淡化了几分她的仙气,增添了几分时尚感。

韩汐柠知道李星画那张脸还不错,却没料到她换下校服后,随便一打扮,就能美的如此惊艳、脱俗。

她立于身侧的手不禁握紧,想要弄死李星画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褚宴和李星画走出树屋来到地面时,遇到了大波同学,他们看见李星画的刹那,无一不被惊艳的眼珠掉地上。

就连班主任的嘴巴都微微张开,半天没合上。她可终于懂了就连慕景文这种眼高于顶的人都能为她转班了,她是真的美啊!!

慕景文恰好也在其中,看到如此惊艳的李星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她藏起来!

褚宴见大家的眼睛都黏李星画身上了,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又有些后悔让她穿裙子了。心想,以后她的裙子只穿给他看。

李星画一边走,一边给范筱筱打了个电话,问她去不去拍照,范筱筱想起李星画刚才跟褚宴亲吻的一幕,觉得自已还是不要去做那个碍眼的电灯泡好了。

李星画又问她晚上要不要跟她一起住树屋,范筱筱激动地同意了。那可是三万多一个晚上的树屋,不住是傻子。

徐子音望着李星画跟褚宴离去的背影,满脸艳羡。

黄丽丽也压低声音酸溜溜道:“褚宴可真舍得为她花钱,刚才坐车穿的那一身就得上百万,这一身又是上百万。”

徐子音回了一句,“你没看见她的手镯吧,一千万。”

黄丽丽惊讶地捂住嘴巴,“天啊,褚宴怎么那么有钱?就算他是褚家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这么多钱来。”

“不知道,听说最近褚家有了大变动。”

“怎么变动了?”

“具体的不清楚,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想要了解他们那样的家族是不可能的。”

“她的命可真好,明明什么都不会,就因为长的好看,就被褚宴宠到了天上去。”黄丽丽不断冒酸水。

“走吧,我们也拍照去,这里的景色太美了。”

黄丽丽看看自已身上穿的衣服,忽然觉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了。

“子音,你带裙子了没?”

“没,本来想着爬山应该用不上,就没带。”

“突然好想穿裙子。”

徐子音:“……”

黄丽丽好像又想起什么,一惊一乍,“妈呀,褚宴刚才拿的两个大行李箱,不会都是给李星画带的衣服吧?”

徐子音心想,九成是。

“他会不会太夸张了,就住一晚而已。”

“肯定不单单是衣服啊,还有各种配饰,比如帽子之类的,还有搭配的鞋子,这些都很占地方的。”

黄丽丽更酸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找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朋友啊?为何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

徐子音也想问呢,她喜欢许弘涛,结果人家眼里就只有李星画。现在好了,人家李星画已经是褚宴的了,看他要怎么办。

褚宴跟李星画很快找到一个风景俱佳,又很适合拍照的位置。他给她拍了几张给她看。

李星画发现褚宴真的很会拍照,人和背景的比例很完美不说,选的角度也非常好。

她拿着手机抬头看褚宴,由衷夸赞道:“褚宴,你拍照技术太好了,我好喜欢啊。”

对上她灵眸里的仰慕和欢喜,褚宴一颗心好似被什么填满,无比满足,无比愉悦。

褚宴建了一个新的文件夹,专门放李星画的照片。俩人又自拍了好多合影,有搞怪的、有亲昵的,各种风格都拍了一大堆。

俩人一边拍,一边打闹,闹着闹着又吧唧亲一下。

路过的其他游客纷纷放慢脚步,不知是被他俩的高颜值惊艳到,还是被他们的甜蜜感染,好些人掏出手机,偷偷拍下两人嬉戏的照片。也有的,望着他俩,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俩人照片拍够后,又回树屋换了一身适合骑射的衣服,将骑马、射箭、卡丁车等等项目玩了一个遍,整个体验场都回荡着李星画时不时传来的欢快笑声。

三班的同学们忽然有个想法,感觉他们这趟郊游,褚宴和李星画是主角,他们都是来陪他俩玩的。

褚宴和李星画玩的越开心就越衬托出慕景文的孤寂,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树屋的观景台上,看似在欣赏风景,实则一直在寻找体验场里那末时隐时现的身影。

他真的好想她,像疯了一样想她!可她的心里却住进了别人,只要这么一想,慕景文的心就像被人撕裂了一样痛。

“景文。”

突然传来了韩汐柠的敲门声。

慕景文的心情本就糟糕透顶,再听到韩汐柠的声音,就更加恶劣了。

“滚!”

韩汐柠捏了捏拳,默默地转身离去。她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来找他。明明想好要等着他回去求她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见到他。

奢望能在他失落的时候给他一点安慰,他就能看见她。

跑马场里。

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李星画勒住缰绳回头,只见到黄丽丽摔下马的画面。

工作人员立马冲进去将突然失控的马制止住,并用最快的将黄丽丽用简易担架抬到了一边安全的地方。

褚宴翻身下马,然后将李星画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快,快叫救护车!”

李星画正欲离去,却听见一个工作人员急切地大声喊道。她不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见好几个工作人员和其他几位同学全都围了上去,神色很不好的样子,她看向褚宴。

褚宴微微摇了摇头。

“画画,你的能力不能被任何其他人发现,不然……就算是我,也护不住你,知道吗?”

“嗯。”

褚宴感觉她的语气没那么郑重,他停下脚步,望入她的眼底,非常严肃道:“画画,答应我,以后不管是谁,你都不能乱发善心!”

“好,我答应你。”

“画画,你发誓。除了我,不可以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李星画清晰地感受到他心底的恐慌和担忧,心头一暖。

“褚宴,我发誓,不会再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我的能力。”

“乖!”他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两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听见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各种打电话,几位同学也给班主任打去了电话,说黄丽丽被突然失控的马甩了出去,撞到了脑袋,胳膊好像也骨折了,现在晕过去了。

“画画,走吧。”

李星画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跟着褚宴一块离去。

班主任接到电话后脸色大变了。为何现在学校极少组织学生集体活动,就怕出意外。出了意外,家长找老师,找学校,可老师和学校其实很无辜,这么大的孩子了,不可能一直跟着。所以为了避免各种纠纷,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组织。

班主任用两条腿跑出了四条腿的速度,跑到度假村的观光车站,直奔跑马场。

这时,范筱筱给李星画打电话,说黄丽丽受伤的事,活动可能要被取消。

“褚宴,我们得回去了吗?”李星画挂完电话问褚宴。

“不回去,明天让司机来接我们。”

“好啊,那晚上我们可以看星星。”

“嗯。”褚宴望着她开心的像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眼里的柔色渐渐浓烈。

果然,班主任很快将同学们召集起来,准备返回。

除了少数几人,其他的同学都跟着班主任一起走了。

范筱筱、李星画和褚宴三人一直玩到周天下午才回去。

范筱筱搭褚宴的车,上车后,意犹未尽的她回头想找李星画聊天,却发现司机将挡隔板升了起来。

范筱筱:“……”

奇怪的是慕景文也没走,他也是周天下午才走的。

这个周末,是李星画两辈子以来,过的最开心的。

~~

周一的早上,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温度一下子就降了将近十度,让人明显感觉到了寒意。

李星画想在校服外加件外套,可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上上个周末买的那件外套。

“画画,你好了吗?”

偏在这时褚宴在门外喊道。

李星画打开房门,问褚宴:“你看见我上次带过来的那件外套了吗?”

褚宴有些心虚,嘴上却问,“衣服不够穿了?”

“没,没……”扫了眼装满所有衣柜的衣服,李星画慌忙摇头,只是,他买的那些衣服都太贵,穿到学校去太过招摇……

褚宴走进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咖色外套披在李星画的身上,今天穿这件。

李星画看看外套,再掀眸看向褚宴:“会不会太招摇了?”

“怎么会?”

眼看就要迟到了,李星画也没时间纠结,穿上就往外走。

这时,褚宴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后,说:“画画,一会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下午放学再去接你。”

李星画诧异回头,“你,今天不去?”

“嗯,临时有点事。”

“哦,那我自已去就行,你不用亲自接送我。”

褚宴没吱声,却霸道地用行动回答了她。在接送她这件事上,没什么可商量的。

他将她送到学校后,去了一个地方,见了一个人。

“你们为何抓我?凭什么抓我?”

被两名保镖摁地上的马夫一脸愤怒地盯着慵懒而随意地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俊美少年。

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海纳百川,又仿佛,什么也容不下。

他分明只是随意地坐着,但由他坐起来,就显得格外尊贵、高不可攀,好似他的周身氤氲着一层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马夫偷瞄了少年几眼,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何时得罪过这么一尊大佛。他自问,一直兢兢业业在度假村喂马,没跟什么人有过过节,更不可能跟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有瓜葛。

少年的手中忽然多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袋子里面装着两片小小的药片。他弯腰往前,将袋子递到了马夫的面前,“你认识这个吗?”

“不认识!”马夫矢口否认。

褚宴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似乎在分辨对方有没有撒谎。

下一秒,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 有人给他发过来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李星递给许弘涛一个袋子。

第二张,许弘涛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后,一脸惊喜地望着李星画,而李星画的脸上也弥漫着淡淡的微笑。

第三张,许弘涛打开盒子,拿出里面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后,脸上的笑容加深,看向李星画的目光变得越发温柔。

第四张,许弘涛将棒球帽戴在了头上,似乎在问李星画:好看吗?

李星画似乎在答:非常好看。

所有的照片上,俩人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而这笑容,仿佛温柔了整个世界。

褚宴手指一动,四张照片被他永久删除。

同时,两名保镖和马夫都暗自哆嗦了一下。

保镖心中好奇,少爷刚才看了什么,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怎么感觉他浑身充满了杀气?

马夫心中惊恐,这人不会想杀他灭口吧?冤枉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褚宴弯腰捏住马夫的下巴,目光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

褚宴收回手,拿出一张消毒纸巾把手擦干净后才继续道:“就死吧!”

保镖心中大惊,少爷要开杀戒!刚才到底谁惹了他???

马夫双腿一软,小便失禁,从裤裆里流出来。

褚宴眉头夹的死紧,却没有立刻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