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围棋修身养性,路锦易的围棋还是被他那个双胞胎哥哥路锦寻逼着学的。

说是学好像不太恰当,应该是当初路锦寻钻研棋艺,需要一个陪练,最后找来陪练的人就是路锦易。

就这样路锦易被迫学会了下围棋,虽然在皇室中属于技艺不精的那一类,但放在普通人家里,也是顶好的。

这不,棋盘上的白子几乎毫无生路,全被黑子堵的严严实实。

路锦易买的小吃已经全都吃完了,这会儿眼巴巴的看着棋盘,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指无意识的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敲击着桌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来了不少年轻小姑娘围观,她们个个站在路锦易这边,边笑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你赢了。”

老白最终没落下手中的棋子,而是放回棋篓,欣慰中又带着一丝不甘的眼神看着路锦易。

路锦易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扫了一圈,见周围观棋的人比之前多了些,想着还是给老白点面子,毕竟是长辈。

虽然算起来他才是长辈。

“白大爷疼惜后辈,故意让我几子,晚辈胜之不武,还需多多钻研才是。”

这话老白听了心里熨帖,那点子不甘顿时烟消云散。

老白慈眉善目的冲他笑了笑,问:“有没有兴趣加入围棋协会?”

他本就是一时兴起才过来对弈一把,况且加入这个什么围棋协会估计要登记身份,他现在可是黑户,还是算了。

路锦易摇头又摆手,起身离开了人群。

周围的几个女孩子立马手挽手不远不近的跟着,路锦易早就发现了,只是看她们年纪不大,又是女孩儿,便当没发现。

他就在城中村周围走走逛逛,发现了几家学书法和国画的地方,里面都是小孩子,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已儿时被逼着学书画的的模样。

路锦易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身后,发现几个女孩儿还在悄悄摸摸的跟在自已身后。

他无奈摇了摇头,突然加快了步子,就近进了一条小巷,趁着四下无人,直接飞身上了墙沿,又借着阳台踏足飞上一栋三层小楼的屋顶。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是他少年时经常翻墙出宫练就的本领。

说起武艺,跟他三个哥哥比起来,唯独轻功他能名列前茅。

都是贪玩或者逃跑日积月累起来的。

“啊,人呢?!”

“对啊人呢,看着他进来的。”

“好可惜啊~他真的好帅,是这两天网上的那个长发头的男生吧?我看着挺像。”

“就是他,剪头发的视频都还有呢,这这这,你看,我保存下来,一定是他。”

不远处屋顶上的路锦易看着几个女孩子站在巷口又笑又惋惜又害怕的模样哭笑不得,以前虽然也有女子会偷看心仪之人,但像这样大胆尾随的还真是不多见,甚至没有。

路锦易没急着走,就坐在屋顶看着那几个女孩儿,几个人推推拉拉的好一阵,最终还是没有胆子进这条小巷,这让他也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到落到肚子里,也就到胃吧,不上不下的,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他的名字。

“路!锦!易!”

这一声,吓的路锦易差点从屋顶掉下去。

路锦易瞬间警惕起来,四下张望,结果就是没看到人,他听着明明就是程渺的声音。

“回来!”

这下他听清了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他转身抬头,看见程渺满脸怒气的趴在天台上瞪着他。

程渺租的房子是楼顶加盖的阁楼,因为地势原因,那栋楼虽然总共有六层,但却比路锦易所在的这栋三层小楼只高出一层多不到两层的高度。

不过两栋楼之间又还隔着两栋瓦片房。

路锦易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洗衣机的事,看程渺的表情,应该是看到洗衣机了。

这时,程渺再次扯开嗓子对他嚎道:“我数三个数,不回来你就去派出所住去!一!二!”

路锦易咬了咬牙,自言自语道:“嘁,动手她也打不过我,我有什么怕的,再说本王可是打电话问她了,是她自已不接。对!都怪她!怪她程渺!”

一番自我洗脑和自我鼓励后,他睁大了眼睛也死死盯着程渺,两人隔空互瞪。

下一秒,程渺就被他吓的三魂没了七魄。

只见路锦易就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但凡能落脚的地方都成了他的助力。

夕阳的余晖下,一个男人的矫健身影穿梭在楼宇间,整个人轻盈又利落。

不到两分钟,他就稳稳当当的站在程渺跟前。

程渺被他吓的目瞪口呆,一口气憋在胸口还没缓过来,路锦易见状赶忙抢先开口说话。

他指着程渺说:“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现在洗衣机坏了怎么办?都、怪、你。”

说完他脚底一抹油直接溜进屋,‘砰’一声关上门,还不忘反锁。

巨大的关门声让程渺咽下了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程渺反应过来,但还是晚了一点,门被反锁了。

“路锦易!你把门打开!你行你,还学会反锁了,你少给我恶人先告状,洗衣机到底怎么回事!你是牛吗?一身蛮力居然把洗衣机都给我弄成那样!你开门!”

“不开!你先说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跟你说个屁!你给我等着。”

屋里的路锦易不知怎么,浑身打了个冷颤,他赶紧转身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定反锁住了。

刚要松口气,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完了。”

路锦易立马松开门锁朝卫生间跑,但这回慢了一步,程渺已经从阳台那边的窗户爬了进来。

“你不是有一百万,买个新的不就好了!”

说完这话的路锦易自已都心虚,他缩了缩脖子,后退到沙发的角落处坐下。

程渺一言不发,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去,路锦易赶紧扯过一个抱枕挡在脑袋上,嚷嚷道:

“打人不打脸,打男人不打头。”

话音刚落,如雨滴般的拳头落下来,打在抱枕上。

“啊啊啊啊啊啊!”

程渺边喊边打,路锦易痛倒是不痛,就是被她的喊声吓的够呛。

“程……程渺,你不至于为了洗衣机就……就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