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工具,余小柒采用了最原始的授粉方式,用雄花去触碰雌花。效率虽然低,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她既没有小刷子,也没有棉花棒呢!

这法子不好的就是会容易授粉失败,所以余小柒嘱咐他们,每一朵授粉过得都要绑一根白线。明天检查的时候在看有没有授粉成功,成功后在换成红线。

这样好区分一些。

三人按照她说的开始给花授粉。四个人赶着太阳把半亩地的西瓜给授粉完了。

第二天,余小柒再去看的时候,果然有些雌花没有授粉成功,她和唐氏又在西瓜地里忙碌一个早上。

院子里的西瓜倒是一次就授粉成功。

余家在忙着西瓜的时候。司徒政安排下去的事情也逐一有了行程。

在县城的深处,司徒政的书房宛如一座静谧的堡垒,独立于喧嚣之外。

阳光透过精致的格子窗,斑驳地洒在青石板地面上,为这沉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动。

书房内,墨香与木质的香气交织,营造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氛围。

司徒政端坐在书桌前,笔尖在纸上流转,如同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他的神情专注而深邃,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在这一刻。

这时,书房的门帘轻轻掀起,一位青衣中年男子低着头,步履恭敬地走了进来。

他站在下首,微微鞠躬,声音低沉而恭敬:“少爷,坊里的香皂已经制出一批了。这是成品还请公子过目。”

说着,他双手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摆放着几块形状规整、色泽柔和的香皂。

司徒政闻声放下笔,目光转向托盘上的香皂。他微微点头,示意一旁的小厮子木上前查看。

子木快步上前,接过托盘,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桌上。他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待司徒政的指示。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阳光在轻轻摇曳。

过了许久,司徒政才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拿起一块香皂。他轻轻地摩挲着,感受着它的质地和温度。然后,他抬头看向子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子木见状,立刻会意地吩咐下人打来一盆清水,放在司徒政的手边。他恭敬地说道:“公子,手上沾了墨水,洗洗手吧!”

司徒政微微点头,将手中的香皂放入水中。随着他的双手在水中轻轻揉搓,泡沫逐渐泛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水面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司徒政轻轻地洗净了双手,细致地拿起一旁的毛巾,轻柔地擦干。

他站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到窗前,目光远眺,凝视着远处的山川河流,不知道他的思绪正飘向何方。

过了许久,司徒政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批香皂有多少?”他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人无法忽视。

“回公子,这批香皂总共有两百来块,各种香味都有一些。还请公子吩咐。”青衣中年男子恭敬地回答,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尊重。

司徒政微微点头,回身吩咐道:“京城那边的铺子,分一百五十块,县里铺子五十块就够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青衣中年男子刘管事应声而答。

司徒政的目光一直落在刘管事的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刘管事,你是我府里的老人了,在我身边也许多年了,该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的声音中带着警告,却也充满了信任。

刘管事连忙跪下磕头,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纹路,却更显得一片忠心。“公子放心,奴才感激救命之恩,自然是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事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忠诚,仿佛他的生命都愿意为司徒政付出。

司徒政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示意刘管事可以退下了。他重新坐回书桌前,重新写字。

刘管事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显然有些紧张,但他还是鼓足勇气继续开口。

“公子,还有一事相求。”刘管事小心翼翼地说道。

司徒政抬起头,目光如炬:“说吧,何事?”

刘管事咽了咽口水,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公子,咱们这香皂,究竟该卖多少银子一块呢?”

司徒政思索了片刻,然后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复:“有花纹的卖一两银子一块,没有的五百文。颜色差、没有味道的,就卖一百文。”

刘管事听后,连忙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恭敬地行了一礼:“是,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开了书房。

看着刘管事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子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研着墨,不解地问道:“公子,为何不直接用家里的铺子来卖这香皂呢?家里的铺子好几个都在繁华的地段,生意兴隆。”

司徒政淡淡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解释道:“这是我的产业,为何要交给府里来打理呢?府中的情况你也知道,父亲偏爱妾室,母亲又一心想着夺回掌家大权,整个府里乱成一团糟。我若将自已的产业交给他们,岂不是羊入虎口?我自然要有些自已的产业,才能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有底气与他们抗衡。”

子木站在司徒政的身旁,听完公子的话后,内心充满了无奈和沉重。

他深知自家公子在司徒家的处境是如何的艰难,大夫人为了争夺家族权力,对公子的事情总是显得漠不关心。而二夫人则一心为了三公子,时常为难自家公子。

“公子说的是!”子木在心里默默叹息。如果不是张夫子以学业的名义将公子带出了司徒家,恐怕他此刻还在家族的纷争中苦苦挣扎。

司徒政将一封写好的信交给子木,亲自上了蜡印,眼神坚定地说:“你去把这封信给我寄出去!”子木放下手中的墨条,接过信,默默地退了出去。

司徒政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从未想过要依靠司徒家,因为他深知这个家族靠不住。至于他的父亲,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