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宜嫁娶,出行,诸事皆宜。
下午两点,韩南根据晋相思分享的位置一路到晋相思家门口。
晋相思和晋父晋母等在门口,韩南车还没停就看到她了,晋相思家门口是一条大道,后面有一个院子,韩南的车停在大道上。
看到晋相思他瞬间笑了,视线转到晋父晋母身上的时候,腿瞬间软了。
他赶紧下车,弯腰伸手,“叔叔好,阿姨好!”
晋父看了绷着脸的晋母一眼,伸出手握住韩南的手,“哎哎哎,小韩是吧,你好你好,快快快,家里坐家里坐。”
“我拿......”韩南话音未落,晋母身后钻出一个小脑袋,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样,大大的,亮亮的,激动大喊:“土豆大帅哥!”
随即挤出来扑过去,两只白嫩的爪爪稳稳抓住韩南的裤子。
韩南一把将她抱起来,“几几是个家传的小美人啊!”
一句话夸了三个人,晋相思眼角瞟到晋母稍微上拉的嘴角,假装没看到。
“土豆大帅哥,你怎么越来越帅了啊!”几几抱住他的脖子,颇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哪里帅?一般般。”晋母嫌弃道,好歹没有多说什么。
晋父道:“行了行了,外边冷,家里坐吧!”
韩南赶紧放下几几打开车后座,“我拿点东西。”
晋相思帮他一起拿,一看,一整个后备箱满满当当,海鲜、水果、牛奶、党参、花椒、茶叶、烟酒、首饰......
“你搬家啊?”
韩南小声道:“礼多人不怪,前几天突然跟我说约时间来你家,我赶紧买东西,昨天我就到了,在市里住了一晚,看今天诸事皆宜才来的。”
“我爸又不抽烟喝酒,你买烟酒干嘛?”
“叔叔不喝,但是外公喝啊,舅舅们都抽烟。”
晋相思:“......”舅舅都叫上了。
两人走了几趟才将东西都搬完,毫不夸张地说,半个客厅都放满了,晋母面无表情道:
“我们家不缺这些。”
韩南附和道:“阿姨,我知道不缺,但是是一点心意。”
晋母没说话,进厨房忙碌了,晋父也跟着进去帮忙,晋相思和韩南带着几几在客厅玩耍。
一直到吃完饭,虽然全程晋母没说什么难听的,但是也没有表现出很喜爱的感觉。
韩南的小心脏跟着一颤一颤的。
饭后韩南主动要去洗碗,被晋母拦住了,“你是客人,还是男生,不用你洗,相思,你去洗碗。”
晋相思站起来,“哦。”
韩南拦住她,对晋母道:“阿姨,谁说男生不能洗碗?相思的手就不是用来洗碗的,洗洁精多伤手啊,在家里我也经常帮我母亲洗碗的,阿姨,你就放心吧!”
怕再次被阻拦,韩南赶紧收拾餐桌,几几摇头晃脑,“土豆大帅哥怎么争着洗碗?几几就不喜欢洗碗。”
晋相思将平板塞给她,“看你的小蛋仔吧。”
“我去帮他。”晋相思站起来往厨房去,不过一分钟就被韩南推出来了。
心不在焉看了会儿电视,很快韩南就出来了,大冬天的脑门有细密的汗珠,晋母进去看了一圈,出来终于脸上带了微笑:
“小韩啊,你坐着歇息一下,阿姨去切个橙子。”
韩南立刻伸手,“阿姨,我去吧!”
“不不不,小韩你坐,相思去搬我。”晋母拉着晋相思进厨房。
晋相思一边切水果,一边道:“吃饭的时候还板着脸,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态度了?”
晋母看着擦干净的厨房墙壁,哼哼道:
“我那么说是试探他的,听说他们G市的人特别大男子主义,我怕他连个碗都不愿意碰,以后你们两个人怎么办?让你洗?我养你这么大可不是嫁给人洗碗的。
现在看来这个小韩还不错,最起码比你爸行,你爸洗碗就只洗碗,锅不知道洗,墙壁溅上去的污渍也不知道擦。
看看人家小韩,洗得那叫一个干净,台面上连一滴水都没有。”
晋相思:“你就是多于担心,不想洗碗我们不知道请保姆?又不缺那个钱。”
“保姆?”晋母一个白眼,“拉倒吧你,就你这个性子,天生的醋坛子,领地意识那么强,小时候亲戚的孩子没问你翻了一下你的书,几年不跟人家打招呼。
你就不愿意别人有一丝越界的地方。”
晋相思哈哈笑。
晋母对韩南的态度虽然不像一开始一样坚决反对,但是也说不上特别喜欢,就是那种拗不过闺女的客气。
正月十五,晋相思他们家中有点香在路上闲逛的习俗,俗称“游百病”,据说这样子新的一年就会平安顺遂,百病全消。
晋相思带着韩南逛,晋父和晋母带着几几去外婆家了。
乡村的公路装的路灯十几米才有一个,灯光很是昏暗,但是黑暗中的燃烧的香的点点红光很是漂亮,像是夏夜的萤火中。
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
韩南看着路边的白菜疑惑道:“怎么这么多白菜?”
晋相思看着也有点无奈:“我们这边的习俗,正月十五除了‘游百病’还有偷白菜,据说看上谁家的女儿就在今晚将人家家菜地里长得最好的白菜偷掉,以后就能当他家的女婿。”
韩南笑道:“所以扔路边这个是偷错了?”
晋相思笑道:“也可能是中途变心了。”
韩南道:“那你家有菜地吗?”
“怎么,你要偷我家的?”
“我想当你家的准女婿,可不得偷两棵?”
晋相思似笑非笑道:“那你要失望了,我家可不种地。”
韩南淡笑不语。
玩了一会儿就回去洗洗睡觉了,这个天还是很冷的。
早晨的时候,晋相思还在睡梦中,就被晋母念念叨叨的声音吵醒了,她下楼洗漱,刚好碰上韩南,“我妈怎么回事?”
韩南心虚道:“阿姨种后院边上的几棵白菜被人拔掉了。”
“那几颗白菜都还没长大,谁拔她的......”晋相思看着他心虚的样子突然想到昨晚他问的话,麻了,“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