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注重劳逸结合,就算是高三也需要跳课间操,其中高三在西操场,高一高二则在东操场。
向惜和尤淙排在队伍的最后,见到了传说中严格到爆炸的巡操员,两人一边跟着前面的项洄和杨郡跳,一边心惊胆战怕被骂,整个课间精神高度紧绷,直到跳完回到教室才松懈下来。
下节正好是高涛的课,他提前三分钟到教室,看到累得气喘吁吁的向惜和尤淙,突然想到什么,朝台下走来。
“你们也下去跳操了?”高涛问道。
她俩同时点头。
高涛摸了一把脑袋,罕见地露出微笑,“怪我,昨天事情太多忙忘了,要不然可以申请一下,让你们先学一星期再去。”
“……”
“……”
她俩都快吐血了,心道:马后炮!绝对是马后炮!
向惜趁胜追击,“那高老师,我们可不可以下个星期再去?”
高涛神色不改,“既然你们都跳了,那就继续吧,也免得我还要去打申请。”
她俩是真快吐血了!
你还不如不说呢!
高涛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点兵似的伸出手指点了两下,“项洄,杨郡,你们跟向惜,尤淙换下位置,免得把人挡住看不见黑板。”
于是乎向惜和尤淙就从最后一排变成了倒数第二排。
有课间操这超级大怪在前,其他事情都算是蚂蚁喽啰的存在。
一天即将波澜不惊过完,可又因为作业翻起了小浪花。
向惜被一道物理大题卡住。
抓心挠肺愁了半个小时,最后一小问还是毫无进展。
想到项洄昨天发过来的作业,心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一个说:“去问呀,一问一个准,哪里用得着琢磨半天。”
另一个反驳道:“问什么,省得让人看扁,再说万一他也不会呢。”
扰得心烦,她选择无视,另辟蹊径问了在梨化的小伙伴们。
问完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她犹豫了会儿,干脆拉开窗帘,视线直直朝外面探去。
对面的房间,毫无光亮,漆黑一片。
项洄已经睡了。
她突地发现自已有些矛盾,一方面有点想问项洄,又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不愿意问,可最后发现对方直接睡了,她所有莫名的心思完全是自我纠结,根本没存在的必要,又觉得丧气和失落。
烦得她把笔一扔。
这哪里是她?
被鬼附身了吧?
没到一分钟,她又灰溜溜把笔捡起来,继续磕这道题。
她不服输地翻了三遍资料,演算了不下十次,与其斗争到凌晨两点都没胜利。
她有些颓败。
捞过手机,想看看小伙伴们的回复,发现他们要不完全不会,要不算错推翻重来又算错,总之没有一个做出来。
一一回复后,她不打算死磕,大不了明早去教室再补。
退出聊天框才发现有条遗漏的未读消息。
往下翻,是项洄发来的。
点开,正是她卡住的这道物理题。
时间在她问完小伙伴们放下手机后,她拉开窗帘看他是否睡觉前。
万籁俱寂,不知哪个草丛里的青蛙还没睡,突地“呱”了一声,滑稽而响亮,久久回荡在耳边。
看着这道题,她搓了搓头发,往后靠在椅背,仰着头,盯着天花板,蓦地就笑了。
真有病。
想什么呢?
该问就问!该抄就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