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从小就被下了毒,这个他一直都知道。

他也私下找了大夫看过,但是大夫都摇头说,日久天长,没办法根治了。

如今没想到枕边人居然有办法。

他下意识抓住云溪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云溪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南风泽这才发现自已失态了,僵硬的松开了云溪。

“你……你说我体内的毒可以清除干净?”

云溪翻个白眼,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是啊!很简单,随便拿捏!”

南风泽又下意识的抓住云溪的肩,用大力将她掰的面向自已。

“真的?”

云溪有些无语。

“不是,南风泽,我知道你激动,但你激动归激动,你别折腾我啊!”

南风泽这才发现,自已又抓疼云溪了。

松开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云溪无奈叹口气,“我就是想不通,你体内的毒谁给你下的,你这毒都十多年了吧!难道你哥给你下的?”

云溪觉得这个猜测不对。

摇摇头,“不应该是你哥,那会儿你哥也只是个小屁孩。”云溪摸了摸下巴,“按理说你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更没有夺嫡这种事情,怎么会有人给你下毒!”

反正云溪想不明白。

南风泽沉默好一会儿,他才道:“你要是真能为我解毒,算我欠你一条命。”

云溪无语,“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我……”

是啊!人家要我命干什么。

南风泽自嘲一笑。

“行了,现在我们是夫妻,我有义务将你治好,只愿你以后发达了给我点养老钱。”

南风泽又沉默了。

近距离的看着云溪的脸,他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对别人大方的同时又极为贪财。

“你也说了,我们是夫妻,以后我发达了,我的钱就是你的。”

听到这话,云溪笑了。

“好,我可记住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云溪本想上山的,结果发现天阴沉沉的。

也就懒得出去,将之前给南风泽换下来的床上用品全都拖到了院子里,然后又将原先卢秀梅两口子睡的床以及被褥全都扯下来搬到院子里去。

床被她拆了抱到了厨房当柴烧。

没错,她就是要将这些东西全烧了。

她准备和南风泽分房睡,可就两个屋子。

她必须把那个屋子搬空,不要的全都扔了,然后重新和稀泥,将墙面重新刷一遍,这样她才不会有阴影。

不过干了一上午,没搞出个什么名堂,肚子反倒是咕咕叫。

吃了早饭,云溪将南风泽扶到院子里。

“我在家就扶你出来透透气,对身子好。”

南风泽喉结上下滚动,轻嗯了一声。

看到院子里的狼藉,他没有多话。

倒是云溪很诧异,“你不问我要干什么?”

“现在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说了,你这么做定有自已的目的。”

云溪:好好好,这南风泽很上道,不枉费老娘给你花那么多积分。

将那些被褥拖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点火。

“这些都是很多年的老东西,都坏的不成样子了,我买了新的,这些就不要了。”

南风泽都还没说话,大门被人用力推开。

“云溪,你个挨千刀的,你在干什么!”

进来的是卢秀梅,冲进来就顺手抄起门口的扫帚就跑过来。

就在云溪以为她要打自已的时候,她拿着扫帚开始扑火。

“你个挨千刀的,你是有多少银子花不完,你要把这些都烧了?我看你不是脑子不好使,我看你是缺心眼!”

啥意思?

云溪还没反应过来 。

这卢秀梅又将扫帚递给云溪,然后自已去打水。

“你还不快点灭火,你想干什么?你想等这烧完吗?”

边说边跑去厨房打水。

结果一进厨房就炸了锅了。

“啊!云溪、云溪你个天杀的,你居然把床都拆了!你个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就冲了出来,手里还抓着床腿,朝着云溪身上就打了下来。

虽说卢秀梅跑得快,但是云溪也没有躲闪。

她自信能接下这一招。

结果还没等云溪去接床腿,就被一个黑影罩住。

然后就听到闷闷的响声。

云溪瞪眼,看着抱着自已的人,她赶忙扶住,“南风泽,你没事吧!”

这家伙就在台阶上,但是台阶到这里有两米的距离,这家伙怎么过来的?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有没有事。

卢秀梅那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云溪都听到响了。

这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

南风泽没有回答云溪,而是强撑着站起身子,将云溪挡在身后,阴冷的目光盯着卢秀梅。

卢秀梅吓得床腿掉在地上,人也往后退了退。

“你……”

“你什么?家都分了,你还来指手画脚的要打人?你当我死了吗?”

“我……”

“你什么?”

卢秀梅看着南风泽那要杀人的双眼,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家是你要分的,现如今还跑到我家里打我的妻子,卢秀梅,我还没死呢!”

卢秀梅顿时慌了。

不是病秧子吗?不是下不了床吗?

怎么这会儿这个样子,像极了要杀人的前奏?

她突然想起来,南风泽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双手是杀过人的。

心里虽然害怕,但一想到自已占理儿,就又傲气起来。

此时周围住的近的邻居听到了家里的动静,都纷纷跑来看。

张家大嫂更是在其中。

“南风泽,我是你大嫂,父母故去,长嫂如母,你居然对我大呼小叫?”

“长嫂如母?你也配?”

南风泽冷笑一声,“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们分家了,这里是我和云溪的家,家里要干什么我们自已做主,无需你一个外人插手,你若是再把手伸进来,别怪我剁了你的爪子。”

“你……”

“你什么你?还想我们留你吃饭?”

“乡亲们,你们都听到了,不是我不管他家的,是他们一家长大了,翅膀硬了,要单飞了,不要我管了。”

这卢秀梅脑子是好使,立刻就拉着乡亲,想要博取同情。

这样的话,即便日后云溪和南风泽饿死,她不来看一眼都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