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不其然,听力最好的凌久时被隔壁的声音吵醒。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凌久时和惊醒的枣枣来到门外查看情况。

隔壁屋内,门被从外部砸坏,肌肉男倒在门背后,双眼瞪着,表情惊恐。

从窗口向下看,只能看到女护士的身影。

窗台上还挂着一根绳子。

“薛之云呢?她不是也在这屋吗?”枣枣杵着下巴疑问道。

凌久时一边把门牌扣下来装口袋里,一边敷衍枣枣。

过了一会儿,薛之云和蓝色连衣裙女人一同出现在四楼楼梯口。

薛之云一看到门口的凌久时,就立刻躲到了身旁的人身后,口里念念有词:“就是他们一直在利用禁忌条件害人,迟早有一天,他们四个也不会放过你的。”

蓝色连衣裙女人叫蝴蝶,在这之前一直都是独自行动,和所有人都不认识。

听到这里,蝴蝶下意识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门牌号,他们昨天一定是把门牌号给换过了。”

一边说一边踮起脚抠下了门牌号查看,“不可能。”看到门牌号没有问题,薛之云却更崩溃了。

“从进门开始,他们四个就毫发无损,其他人死得只剩下我们俩了。”薛之云开始拉拢蝴蝶。

凌久时丝毫没有关心薛之云的表演,回到房间,叫醒剩下俩人吃饭。

在饭桌上,七七吃到了好不容易出现的包子,正开心,开启炫饭时刻,却看到有一个尖锐的视线时不时在盯着他。

抬头看到薛之云闪烁的目光,七七放下包子,对着她无声的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薛之云看到这里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流好像在这一时刻停止了,一定就是他!在那天中午动手杀的江英瑞,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不会记错!

在门的世界里,启发了大多数人心中的恶,随着门和现实的不断交替循环,尽管有一些人主动放出心中的恶魔,很多时候也只是借助门内的规则杀人。

这是薛之云第一次看到别人对自已生命赤裸裸的恶意,但是她却不会后悔在此之前,她主动害人时别人的无辜。

七七根本没把薛之云充满恶意的眼神放在眼里,威胁她后,再也没有留神过她。

“过门人里应该没有问题,如果院长是薛之云她们中的一个的话,估计只会躲我们远远的,根本不会和我们起冲突。”七七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话。

阮澜烛捏着手里的俄罗斯套娃,“我想,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但是搜查方向错了。”

“俄罗斯套娃是关键线索,我们应该找的这个,对吗。”

说着,凌久时把门牌塞进了阮澜烛西装口袋里。

阮澜烛赞赏的看着凌久时,笑容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看着面前二人亲密的动作,七七心里想,不对劲,怪怪的,从大山出来的一无所知的孩子,七七的感情认知还停留在肤浅的层次,但是他也总感觉阮凌二人中间有时候连一根针都塞不进去。

枣枣早就吃完饭了,玩着手,透过光在看自已的指甲。

听到俄罗斯套娃,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我知道,我们路过的三楼的厕所里,我和濛濛一起上厕所时看到过。”

七七正疑惑她是怎么比阮澜烛眼镜还好使的时候,听到是好姐妹手拉手上厕所看到的就不意外了。

“疗养院护士看管十分严格,屋内是不可能藏物品的。”凌久时回想着护士的行为。

“三楼的套娃,女厕所,估计院长现在就藏在三楼。”

虽然缩小了样本,还是很难确定院长的位置。

“还能缩小,疗养院旁有一座二楼平房,我在上面观察过,朝外那一边的三楼病房里没有女病人”七七回想着那天的踩点。

食堂最角落的一个短发病人,从进食堂开始就在没有抬起过头,却频繁的抓自已的手臂、后背。

阮澜烛推测,“俄罗斯套娃估计就是院长藏身的媒介,他一定会时不时查看,确保安全,不如引蛇出洞。”

时间不等人,决定好引蛇出洞的办法后,七七来到了六楼静待有缘人的自投罗网。

枣枣和濛濛一整个下午都在喝水上厕所,无论是在四楼走廊还是厕所门口,都能听到她俩大声在讨论俄罗斯套娃的事,并且信誓旦旦表示,她们一定能够出门,她们知道了线索。

在三楼活动中心,一个短发的神经病人,一边啃着手指甲,一边歪着头小心观察着四周。

“我知道六楼的院长办公室有过门的线索,我不敢一个人去,濛濛待会你陪我去吧。”枣枣假装在濛濛的耳边,其实超大声说。

这属于是满足了枣枣的演戏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