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夫人黑化
姬老夫人心提到嗓子眼,听到一半的消息如鲠在喉。
她可是将军府的老祖宗,见多识广,极其稳重。这听到一半的心声不听也……罢个鬼啊!
她急啊!急啊!
娘们唧唧的,没老头子爱!
“行了!你们还要不要管这个贱人?她就是偷人了。”
小厮冷眼敛目,实在厌烦这些人吵吵闹闹。
他的目光落到悠悠醒来的姬诚沫身上。
他当初之所以成了小倌,完全是因为姬诚沫。
两年前,被姬诚沫惊艳一眼后,他便被她深深迷住。
可他身份太低微,普通人家的杂重活又配不上他身份。
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最轻松的途径。
可是奈何一年过去,他有了些家当,但也打通不了将军府的门路。
好在将军府暗地里收患有隐疾的小倌,他立马和自已的伙计日夜笙歌,很快,便患上了,他成功进入将军府。
接近不了姬诚沫,和她亲娘干一场也是一样的。
他回过神,反正连她亲娘都干过了,也算过瘾了。
听到挟持叶柔的小厮亲口承认,老夫人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她用力的拄着拐杖,恨铁不成钢朝叶柔逼问:“他说的是与不是?”
叶柔捂着脸的手一颤,嚎啕大哭:“母亲,我……我是一时糊涂啊。”
她越说越心虚,“母亲,都是这小厮勾引我,我爹早让我再嫁,可我舍不得母亲断了与我爹的忘年之交来往……”
叶柔的爹护国公与姬老夫人是青梅竹马,两人相互欣赏。姬老夫人年轻时当初差点就与护国公定下婚约,但因为一些事情最后都各娶嫁他人。
姬老夫人对护国公念念不忘,至今五十多岁也时常感叹心痛两人不能修成正果。
叶柔嫁给她长子后,姬老夫人爱屋及乌,对长房极其慈爱。自那以后护国公来将军府的次数增多,她对叶柔更多了几分珍视。
把叶柔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疼爱,连她的长子都比不上。后来,叶柔生下了姬诚沫这个唯一的孙女,她乖巧嘴甜,心地善良又孝顺,最是能摸清她这老太婆的喜好。
所以,对于叶柔贪污姬安南店铺银两的事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恐伤了她这唯一孙女的心。
“糊涂!糊涂啊……”亲耳听到叶柔自已承认,老夫人如遭雷劈,拿着的拐杖发出阵阵重响。
姬呈川垂下眼眸。
他的母亲向来偏心,刚刚还让安南去舔肉刺,大嫂她有儿有女,为何就不能让那姬诚沫去舔?
这事只怕又在安南心里留下隔阂。
他痛心疾首:“大嫂做出此事,母亲您让安南去舔这小厮的肉刺?母亲,这可是您的亲孙儿!”
“这些年来,大哥离去,母亲膝下只有我这个儿子,所以我处处顺从母亲,偌大的将军府也是我和媛儿的嫁妆支撑,但此时,我才看清母亲的心。”
“所以……我打算分家。母亲疼爱长房,既如此,母亲就跟长房住吧。”
姬老夫人急了:“不可!”
她嘴唇嚅呐:“呈川,安南,老身也是不知实情。”
要是分家,她哪里还会是身份尊贵的掌家人,没了崔媛的嫁妆维持开支用度,她哪里还能一生享尽荣华富贵?
虽说柔儿娘家也是诗礼簪缨之族,但到底嫁给了她长子,现如今还是个寡妇,养着几个孩子。
最重要的是这要是被护国公知道了,她还有什么颜面见昔日的青梅竹马?
可是现在安南不去舔,她又能让谁去?
姬老夫人目光浑浊:“你到底不会想死,老身再给你添些,你拿着这些东西离去,莫要再害人了。”
“严嬷嬷,将老身那些放在匣子里那条黄金给他。”
小厮悄无声息看了一眼姬呈川,手里的匕首松了松,他确实不想死。
姬安南眼眸暗了暗。
姬老夫人一向宝贝那只匣子,家里人都知道里面装了她存了一辈子的黄金,每次去寺庙都要带上。
现如今居然为了救坏婶娘,将那些压箱子底的宝贝交换。
他抱着姬永愿的手紧了紧,“祖母还是别给了,那可是你存了许久的。”
姬老夫人内心一喜,南哥儿怕不是要替她出这黄金?
但她面色不变,呢喃:“祖母也是为了这一家子好。”
“我也知道祖母存的黄金不止这点,祖母要真为婶娘好,怕是要多给些这小厮,他才肯放人呢。”
姬安南叹了口气。
老夫人僵愣在原地。
“一根黄金我确是瞧不上,若真想赎人,必须将那匣子里的半箱给我,否则……”
小厮推了叶柔一把,叶柔立马求饶:“母亲,救救我……”
“行!”
姬老夫人一咬牙。
直至那小厮走上马车,斥退一群侍卫后,才狠厉地推倒叶柔。
叶柔从马车上狠狠的摔下来。
“咚……”
“嘎嘣……”
是摔倒和脚崴的声音。
“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追!”
刚刚还虚弱的姬诚沫立马跑向叶柔身旁,瞪着眼睛对着呆愣不动的侍卫咆哮。
带头的侍卫瞧了一眼姬呈川的眼色。
姬呈川也神情莫测的盯着他,随后淡然道:“还不快去?”
那侍卫立刻领会。
得,这小厮不用苦追,将军这意思是放他走。
行吧,那他就和一众兄弟锻炼锻炼,跑跑吧。
就当消消食。
“是。”
几人拿着刀剑抱拳离去。
姬老夫人怜惜的看着叶柔:“还不快扶起你娘。”
叶柔双眼通红:“母亲,都是我不好,要不然二弟一个将军也不会迟迟救不了我。”
“我爹说明日来将军府看我,也不知道我爹看见我这副模样会不会心痛如绞。”
姬老夫人眼皮子一跳,是了,呈川可是大将军,上战场杀敌射箭厉害得紧,对他来说,救人是轻而易举的啊!
要不是他不出手,自已那些黄金也不会被那小厮分走一半,明日护国公来,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毕竟她那长子早离去,柔儿一时耐不住确实也情有可原。
她看向姬呈川,眼里带着埋怨:“你作为将军,在府邸内让这些思想不正之人潜入,是你的失职。”
【什么?!你这祖母怎么想的?这关我爹什么事?】
【明明是坏婶娘的错,反而赖我爹,真的是,怪不得你错认了白月光,当初救你的其实是我祖父啊。】
【对了,秋梧院里那颗桃树其实是护国公为你庶妹种的,树底旁边那个石头底下还埋了护国公为你庶妹写的情诗。】
姬老夫人:???! ! !